“娄董,这些都是什么情况啊?”
“我也纳闷儿,之前来的几趟都没有的。怕不是村里来了什么大人物吧?”
大人物?
大领导来的时候也没有这般,比大领导职务还要高的大人物?
只有这样的解释了!
好在容易将车停下,就遇到了留守的郑朝阳等人。
“村子里出什么事情了吗?一路上都是路卡。”
“能进啊!他们都是部队派来的,不过这么做只会打草惊蛇。我去说说他们!”
娄振华缩了缩脖子,知道自己多事儿了。
带着杨国梁就进村朝着临时营地过去。
路上遇到了徐科长。
“老徐,你不用害怕,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就是想着怎么解决!许富贵他人呢?”
“我让他先回去了,后来就没见过他。他没回去吗?”
娄振华暗道,早知道给影院的经理打一声招呼的,忘了。
“村公所里有电话,我等下领您过去。”
“晓娥在临时营地里面吗?”
“哦,好像是他们打到了两头野猪,刚刚看到晓娥她们几个去村公所凑热闹去了!”
“那就直接去村公所吧!谁打到的野猪?该不会是那些学生?”
“英明不过杨厂长,就是那些六年级的学生,哦,还有大领导家的小儿子,叫皿薏仁的。”
杨国梁的一张脸顿时就黑了,大领导对你们这么信任,将小儿子交给你们手上,你们就让他上山打野猪?
野猪啊!
可不是家猪!
要是让野猪弄伤了,自己怎么有脸跟大领导说?
越听心越乱,后面徐科长说了什么完全听不进去了。
一直来到了村公所,就看到那片晒谷地上聚集满了人潮。
有村里的,也有各个学校瞧热闹的师生,还有民兵队的人。
晒谷场中心地带,两头野猪不住的“嘶鸣”着,就像是最后的哀鸣一般。
这会儿可没有圣母跳出来大喊一声,“猪猪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猪猪?”
村里好些年没沾过荤腥显然是夸张地,但是一年到头就杀年猪那一点点荤腥,能做什么?
“小罗,等下我给你当下手,这些酸菜我已经处理好了,今天做一大锅杀猪菜吃吃,好怀念啊!”
“罗老师,等下那些猪血真的要做血肠吗?好吃吗?”
“我怎么知道,问问猴哥吧!”
现在大家都熟了,被叫猴哥侯老师也不生气,反而乐呵着。
“东北俺们那个旮沓,血肠可是一道美味啊!”
“那血肠用什么做的您会就行了!”
“我来做,我来做,就是清理小肠有些麻烦。”
晒谷场上,刘光天已经光着上身,露出下面的排骨来。
这才是这个年代的真实写照。
“没想到你们刘老师这么瘦弱啊!”
“我给你机会重新组织语言,你管能够降服两头野猪的人瘦弱?”
“啊?不是说你们一起抓的野猪吗?”
“那是对外吹牛的!我们就是出了个力气活,都是我们刘老师一个人制服的两头野猪。那头最大的当时就昏过去了。”
不过还是有人发现了刘光天后背和手臂上的淤伤,那不像是跟野猪搏杀是留下来的,更像是旧伤。
“这个小刘,身上有不少心酸啊!”
娄晓娥也发现了,一个劲的询问着身旁的何雨水,得到答复后,指关节都发白了。
平时听刘光起家里的烂事儿,还没有那么直观,现在看到他身上的伤痕,鼻子不由的发酸起来。
“他家光福身上还要可观呢!上回街道办的王主任来的时候,我都看到了,整个后背双手双腿上就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是不是,光福?”
“雨水姐,别说了,怪不好意思的。”
“行行行,不说了!”
伸手搭在刘光福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另一边的娄振华也看了个真切,深吸了一口凉气,冲着一旁的杨国梁添油加醋起来。
平时的他不屑行这种小人行径,但是今天看到了他忍不了。
“这个刘海忠,都是自己的儿子,当真下的去这个狠手啊!看来我对他的行为还有所保留了,回去好好收拾他!”
杨国梁这个人,一旦对一个人有了负面的情绪,就很难转变回去了。
“杨厂长,你看,在小刘老师身旁的就是大领导的小儿子!”
“这孩子,平时在家里也不做家务的,这要是让夫人和大领导看到了,不得心疼死啊?”
“老杨,别冲动,我觉得大领导要是看到了,不但不会心疼,还会非常欣慰!不信你等着看吧!”
狐疑的看向娄振华,杨国梁用力叹了一口气,只能这么着了。
手上的杀猪刀快准狠的切开野猪的咽喉,大量的红色液体流进了下面的木盆里,周围响起了山呼海啸的欢呼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