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长,我只是有些不明白。他跟我们统计科平时没有交集啊!您是说...?”
“我什么都没说,都是你自己分析出来的,我也不会承认的。”
有人要整刘光齐?
居然是真的!
“科长,我再打听一个,就一个,那位姓叶的司机是不是...其实卡车也没问题?”
“等回到轧钢厂,我会把你留在我的身边,你小子有点悟性。”
“得嘞,那我就知道怎么来事儿了!”
“不,你最好什么都别参与,继续做你该做的事情。那盒药我刚才瞥了一眼,好像过期了。”
“啊?这...我...我不是故意的啊!”
“走吧,往前走两公里就是公路了!”
刘光齐好不容易擦拭干净,背上沉甸甸的行李,才发现,包袱好像沾到了屎尿的粪水,给他恶心了好久。
这玩意儿没法背着,只能用手提着了。
来到小溪边的火堆,已经熄灭,只剩下道道白烟。
那里放着的水壶是他自己的,其余的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吝科长,你们在哪里啊?”
布鞋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一颗一边被烤的皮都褶皱起来的苹果滚落在地。
还有一瓶药丸。
到底还是有好人的啊!
他倒出几颗药丸,含了几口水,都没冲下去,几颗药丸都化成了糊糊,苦涩的味道充满了整张嘴。
(那会儿好些药丸都没有糖衣包裹的)
将药瓶塞进兜里,他拿起地上的苹果,不假思索的就咬了起来。
他还记得他爸说过的,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好在他还不蠢,地上有很多生活痕迹,脚印最集中的方向就是他们离开的方位。
“科长,有必要这么麻烦吗?”
“让你弄你就弄,我们不弄,那些人就会连我们一起收拾掉的。”
“该不会,他得罪了杨厂长吧?”
杨国梁:给你机会重新组织语言!
“别问了,那些人手眼通天的。”
“科长,好了,我们走吧!”
“两个人加快了脚步,一个小时后追上了大部队。”
而留给刘光齐的是一条三岔路的考验。
“吝科长,你们好慢啊!”
“怎么就你们俩?刘干事人呢?”
“他拉得腿软了,走不动道了。公路找到了?”
“喏,就在那里呢!刚才遇到一个赶驴车的老乡,说是在前面看到有人在找我们的下落,就让我们在这里等着别乱跑呢!”
“还有这事儿?叶师傅人不错啊!”
“你以为呢?我们但凡有人走失了,他这个司机是要负责任的!”
这话一出口,众人纷纷看向吝科长。
“那就先在这里等到叶师傅开车过来,再做打算吧!”
“刘干事看样子平时不常出门,外头的溪水再清甜也不是这个喝法的。”
“你还说呢!要不是我拉着你,你就是第二个他了!”
“我有这个玩意儿,窜稀是不会窜稀的。”
“哟呵,杨梅酒啊?那你刚才不拿出来?”
“不是有药吗?这东西可珍贵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
,不能轻易拿出来用。”
吝科长算是明白了,这些小子平时在自己跟前都在装傻呢!
一个个藏拙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盯上了自己的位置?
他要是没法继续晋升,迟早会被这些有背景的人取代的。
当年导师的话又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面。
早知道当初就该留校当助教的,实在是钱太少,事情太多了。
往往理想是被现实给硬生生磨灭掉的。
临近中午的时候,大家吃了一些干粮,终于等到了叶司机开着的卡车经过。
“吝科长,可算是找到你们了,上车!”
“谢谢叶师傅,还为了我们几个到处跑,辛苦了!都上车吧!”
“吝科长你不上车吗?”
“我们还有一个人在前面的小溪,喝了点生水,窜稀了。”
“哎哟,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
两个人接触过眼神,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吝科长,你看这样好不好?机械分厂的刘峰厂长都要疯了,电话都打到了轧钢厂去了。你们先跟我回去机械分厂,我再找下当地人在这一带的小溪找找看,总不能因为个别人,耽误了正事儿吧?”
“叶师傅你说得也有点道理,那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好歹以前也在...里待过,野外找人我熟悉。”
一行人上到卡车后斗上,吝科长直接坐进了副驾驶位里。
卡车掉了个头,朝着五十公里外的红山口机械分厂过去了。
再说刘光齐,来到三岔口的时候,确确
实实被那留下的痕迹所误导了,朝着脚印最密集的路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