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们这样我还怎么听。”
带着耳机的男人缩在椅子上忍无可忍的叫道,看起来可怜巴啦的。
不怪他这么个委屈的姿势,这一小屋子不到七八平米,除去一张床外还挤了五六个人,刘丧也很想问问找这个房子的人是怎么想的。
解雨辰很无辜的耸肩,狭长的眸间尽显无奈。
“这个没办法,按你要求找个偏僻的,又比较阴的地方就是这了。”
这是荒废的坟场旁的一个保安室,虽然被解雨辰找人收拾过了,但显然效果甚微。
“我没说这玩意,”刘丧一扶眼镜,冷静的道,“我是说你们待在这搞得我压力很大。”
“大你个王八犊子,”胖子挠了挠手臂后退一步,差点踩翻旁边那堆纸钱纸盆纸车马,他骂了句晦气,又不耐烦的看着刘丧:“到底行不行,你丫是不是唬人的,有人就不能听了?你耳朵还挺他妈挑。”
刘丧听不得有人质疑他的专业,当下很想一摔东西就走,但是顶着张启凌的目光他还是冷静下来。
他忍。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大伙都盼着呢。”黑瞎子笑着拍拍刘丧的肩膀,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少说风凉话,搞得跟你没关系似的。”张雪桔朝他翻白眼。
无邪大概是看着最闲的一个,他觉着刘丧估计是不敢,毕竟第一次拓展业务,想着怎么着也得鼓励鼓励,所以他竖了个大拇指:“你可以的。”
“可以个屁。”刘丧道。
“你们几个不懂就少在这乱扯,阴听阴听,什么叫阴听,听死人讲话叫阴听,这一屋子阳气都够逼走十个聂小倩了,就是西王母来了都得被你们熏晕过去,你们几个待在这我还听个几把。”
刘丧没好气的道,他那股子怨气衬得他面无表情的脸平添一丝幽怨,张雪桔看了他一眼,心道坏了,那群同人女看到又得开嬷了。
胖子狐疑地盯着他看了半晌:“说的还挺有模有样的,算了,不跟你这小王八蛋计较,小哥我们走。”
毫无疑问,这里阳气最重的就是张启凌,后者瞥了眼刘丧便率先出了屋,其余人也是陆续跟着出来。
解雨辰出屋子前还拍拍刘丧的肩膀:“好好干,给你加钱。”
胖子在外边叫他:“大花你少便宜他,那完蛋玩意儿给两张小哥签名照就能打发了。”
“他妈的,老子听得见!”刘丧当了半天忍者终究还是没忍住,冲过去扒着门大骂。
胖子勾着无邪的肩膀说看他,他急了,遂回呛:“你听不见那我还说个屁!”
言下之意,就是说给你丫听的。
刘丧被气的不轻,一回身发现屋里还有俩人,床上那个闲闲的抱着手臂看他,见他望过来还呲着牙笑,旁边那姑娘对上他视线,刘丧问:“你怎么还不走?”
张雪桔“啊?”了一声,指指自己的脸:“我女的,属阴,待在这没问题啊。”
刘丧看了她两眼,直接断定:“你和我偶像流着同一种血。”
麒麟血,最擅长对付阴煞之物,虽然知道其实对黑瞎子背上那仙物效果甚微,但是刘丧觉得还是得排除干净任何可能导致失败的因素。
“所以,”刘丧指着门外,“你,出去,请。”
张雪桔倒是忘了这茬,挠挠脑袋不好意思的往外走。
此时已经是凌晨,刘丧说子时阴气重,选阴时阴地是为了更能保证他听得明白些,毕竟这场阴听有太多不确定因素,之前在南海王墓那是被迫听的,主动听还是头一回。
也是第一次开展这个业务,自然是得准备多一些。
刘丧还让解雨辰的手下去准备什么纸元宝纸盆纸车马,给纸扎店的老板手都抡出火星子,无邪其实提出过一个缺德的提议:让杨好那小子来搞,他祖辈干这个,绝对靠谱。
可谁都知道不太可能,无邪也没那么缺心眼,纯粹开个玩笑,但是想到归想到了,便打过去一电话想问问人家近况,结果就是: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杨好这小子天天跟霍道夫到处跑,不是在东南亚火拼就是在街头卖油条,难以理解这巨大的反差是因为什么,总之打不通他电话估计是去外边跑了。
张雪桔倒是好奇的很,问这人谁,胖子在旁边给她科普了下新九门,说黎簇,苏万,杨好几个都是九门新秀,和他们仨铁三角的配置差不多,管他们叫仨傻帽就行。
刘丧阴听的功夫几个人又聊起来,张雪桔就磕着瓜子说她只听她师父讲过老九门和前代九门的事,新九门故事她都不太明白,索性让胖子跟她唠唠。
胖子说那不得劲,他带了两副牌,边打边唠。
无邪有点冷,搓了搓手说这回打五块钱的,解雨辰瞥了两眼说他不掺和,不然被坑钱的又是他。
无邪就只好干笑,心说要是解雨辰输钱他也不好要,毕竟自己欠他的多了去了。
现在三缺一,三人把目光放在张启凌身上,后者没什么表情,一副神游的模样,无邪叫他来打牌他才动一下,慢腾腾的搬着椅子过来。
胖子边发牌边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