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郁闷的想了一路,几人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柳三住的地方偏远了点,通俗点讲就是建在山区里的大院,不过经老人家摆弄些花花草草点缀一下,这院子显得挺清新。
“田园风啊。”无邪专业病犯了,摸摸外墙,刚打算进去一探究竟,就被张雪桔尴尬的笑着拦了下来。
“天真哥,现在你进不去的,我先进去通报一下。”
小姑娘一闪身进了院子,明明几步路的事情她非得飞檐走壁的过去。
无邪觉得奇怪,不会这院子里有什么机关吧。
“阵法?”黑瞎子搓搓手,大概觉得挺有意思,“这玩意不是武侠小说里唬人的吗。”
也不待几人反应,黑瞎子也一闪身走了进去。
摸索了几下后毫不费劲的找到了诀窍,倒不是什么玄乎的阵法不阵法,就是些连锁机关。
黑瞎子眯眼看着空中那锋利的银丝,啧啧啧,要是碰着一个可不得了,他能躲过这一下,后面还有接着的几十下,他又不熟悉这机关,搞不好真得挨上两下。
这姑娘活到现在挺不容易哈。
黑瞎子刚绕过机关站在屋前,门就开了。
张雪桔是被扫把打出来的。
“死丫头你还敢回来!谁让你瞒着我交休学申请的?”
“你好意思讲!要不是你非得去夹那喇嘛,撞人盘口上了吧!你要是能走我就不至于去帮你找药了!!”
张雪桔跳着脚蹦出来,一开门没看见人差点闷头撞黑瞎子怀里,抬头吓了一大跳,不过她没功夫搭理这人,一翻身马上跑一边去了。
黑瞎子就没这么好运气了,张雪桔一跑他可就遭殃了,硬生生给挨了一扫把。
黑瞎子一把扣住扫把柄,揉了揉被打的锁骨,龇牙咧嘴地开口:“柳三爷,工伤,这绝对是工伤,得报销。”
柳三估计也没想到打着人了,小老头坐在轮椅上点着烟还有点子惊异,敲敲旱烟管扔了张卡过去。
“尾款,不严重的话我再往里打五十块,你有医保吧。”
张雪桔已经把机关拆了,通了条路带无邪几人进来,闻言乐了半天:“人家是黑户,要是有医保那还得了,去医院一下得关一辈子。”
黑瞎子以为人帮他说话呢,挑眉笑道:“严重,怎么不严重,五十块哪够啊,至少五百。”
“少来,”张雪桔转眼把脏衣服换了,端着厨房的菜出来,“老头打我没用力道,顶多疼些,皮都破不了一点。”
黑瞎子撇撇嘴也作罢,扯了张椅子坐下乖乖等饭。
江西人喜辣,一桌子菜一望过去红艳艳的一片,无邪吃得嘴冒火,借口去厕所时趁机灌了两口水。
杭州菜比较淡口,一对比无邪感觉自己跟被火烫了似的,真心吃不惯。
闷油瓶倒是还好,可能是也觉得辣了些,饭多盛了碗就着吃。
胖子和黑瞎子两人本就是有点重口,吃得满嘴油光。
都不是什么有规矩的,饭桌上不准讲话这种习俗这几人没打算遵循,就着聊了起来。
柳三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抽着旱烟道:“还以为这死丫头这辈子都交不到朋友,她说带人吃饭的时候还以为唬我的。”
“几位都是道上混的大人物,我柳三也是沾了各位的光,这顿饭就不成敬意。”
无邪笑着道:“不敢当不敢当,今日是我们叨扰了。”
酒足饭饱,柳三扔了张红票子给张雪桔:“去,买两条烟,中华的。”
张雪桔两指夹住飞来的票子:“得令,剩下钱就当跑腿费咯。”
说罢也不得柳三反应,一溜烟跑了出去,柳三吐了口烟圈摇头,真是掉钱眼里了。
“让几位见笑了。”
“柳三爷想必是有事情吧,”无邪放下筷子,笑着道。
早不拿晚不拿,偏偏这个时候将张雪桔的鸳鸯钺拿回来,就是算准了她回来的同时还会邀请他们一块过来吃饭。
柳三也不藏着掖着,顺势点点头:“柳三确实要拜托几位件事。”
“虽然这么做可能是自不量力,但我的身体我最清楚不过,这丫头野惯了,我这老骨头拦不住她到处跑,希望在座的各位看着点。”
“报酬好说,我柳三这点积蓄还是有的。”
无邪笑笑:“报酬就算了,南苑是您的地儿,有什么供货渠道介绍给吴山居就行。”
这是答应了。
柳三敲敲旱烟管,岁月已经在他的脸上留了不少痕迹,老人疲惫的笑笑:“那就多谢各位了。”
说完看向黑瞎子:“黑爷您的钱我另算。”
“您跟在这丫头后我放心,她本事学到家了,可脑子总一根筋,麻烦您多提点着点。”
黑瞎子咧嘴摆摆手:“您过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