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明是那小和尚的法号,小僧哆哆嗦嗦看了他们一眼,站在那休息的院口朝他们点头。
“几位,几位施主里边请,明早我会来为几位施主带路的。”
黑瞎子进屋前朝那小孩灿烂一笑,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你耳朵挺灵哈。”
说完也不等去看小和尚逐渐发白的脸色,慢悠悠的进屋了,而后面的几人像是早就知道一般,面不改色。
跟在他身后的张雪桔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把屏幕调到最暗递给他看,后者一扬眉。
张雪桔:这寺庙有问题?你们早知道有问题还来?
黑瞎子抬手轻轻敲了几个字:有问题,但问题不大。
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看得张雪桔都想咬他了,愤愤的骂了句神经病。
虽然这几人提前告知过她知道的信息可能会少很多,但为了做戏逼真,很多事情她必须不知道。
黑瞎子看她那样就知道气的不轻,又笑嘻嘻的弹了弹张雪桔的小揪,低头又打了几个字。
“生气啦?”
你甚至还特地打出来,你真的,我哭死。
看到这里张雪桔也麻了,面无表情的一拳打在男人凑近的胳膊上,带着核善的微笑,在屏幕上打了个“滚”字,给黑瞎子扫了眼就气呼呼的跑走了。
黑瞎子笑得肚子疼,都不知道该捂肚子还是捂胳膊,他硬是在那个“滚”字后面的感叹号看出了那么点子小情绪,觉得有意思的不得了。
解雨辰路过他时抬手给了他脑门一下子,抱臂挑眉:“笑什么,欺负人小姑娘很好玩?”
黑瞎子摆手,越憋越想笑:“花儿你想多了,我就是有点难绷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下一秒张启凌目不斜视的从黑瞎子身侧路过,黑瞎子差点被口水噎到。
他可不敢当着人家长的面欺负小孩,等会哪天就拿他练刀了。
还好张启凌看都懒得看他,回自己屋里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一起来,张雪桔打着哈欠出了房门,空明说吃饭还要等一会,她就在院子里和张启凌一块儿晨练。
张启凌舞刀,她就在一旁做俯卧撑,倒立撑,扎马步。
张启凌舞了一会,看她也做完了体能训练,收了刀开始指点她的拳法。
无邪和胖子一推开门就看到的是这副场景,黑瞎子和解雨臣两人也不爱赖床,早早起来坐在一旁的桌子上边看边品茶,见两人看过来,黑瞎子还挥挥手。
无邪顺势坐在桌前,黑瞎子敲敲手里的纸杯,笑着看向他:“不去练练?”
无邪倒了杯水喝了一口:“练不动,我顶天了也只比胖子强。”
王胖子不乐意:“放屁,胖爷我可是潘家园响当当的大人物,当年也是个摸金校尉,你跟我哪有可比性。”
无邪气定神闲的给他倒了杯水:“怎么没有可比性,你那摸金符淘了这么多年不还没淘到真的。”
黑瞎子和解雨臣两人就跟着笑话他。
张雪桔本来做体能时还是迷迷瞪瞪的,鸳鸯钺在手里被她用来充当负重打太极的时候眼睛都没睁开,结果张启凌一手刀去震她的力道,虽然收着力也差点给她手里刀震掉。
张雪桔甩了甩发麻的手,瞬间清醒了大半,一抬头就看见张启凌那双淡漠的眸子注视着她:“专心。”
张雪桔不敢偷工减料了,默默打起太极来,张启凌时不时伸手去劈她的手,张雪桔也知道他是在提醒她拳法的脆弱之处,瞬间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其余几人看得津津有味,黑瞎子还时不时插一句嘴说这拳力道不够,张雪桔被他烦的不行,腰间匕首被她连着刀鞘抛起来,回身一脚踢出去。
几人一点动作都没有,好整以暇的看戏,黑瞎子抬手就轻松捏住,拿在手里抛了几下,一挑眉:“哟,送我了?”
张雪桔白眼一翻:“想的美。”
空明端着早饭站在门口,话都不敢讲,张雪桔也一身汗,因着穿着工字背心的缘故,身上的纹身显现出来。
张雪桔活动了一下去接空明手里的饭,道了声谢就把早点放在桌上,回屋冲澡去了。
王胖子拿着馒头干嚼:“这馒头不行,要是有咸菜就好了。”
解雨臣慢条斯理的嚼着馒头,长长的睫毛微敛,黑瞎子也拿了个馒头,顺口问他咋的了。
解雨辰撕下一条馒头塞进嘴里,道:“我想喝豆汁。”
胖子一下子笑了:“我也想喝,花爷您就忍忍吧,这地儿哪来的豆汁儿。”
张雪桔冲完凉回来,换了身T恤,T恤上印着个大大的“老板”二字,接过黑瞎子抛过来的刀,闻言顺口问:“什么豆汁儿?”
胖子跟她搭腔,黑瞎子一看她的衣服就乐了,把皮衣扯开露出里边的T恤:“嘿,看,同款。”
他的T恤上写着个“老板心腹”,几人无语,这两人天天整这些死出。
张雪桔才不惯着他,一把掀开黑瞎子的皮衣背后,幸灾乐祸的嚼着馒头看笑话:“这还有俩字呢。”
几人定睛一看,后面俩字写的是“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