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桔嫌弃的看了眼那个棺材板,能从稀薄的特征上勉强辨认出这是麒麟。
要是纹身长这样那张家人不得崩溃死,张雪桔从兜里摸了根烟出来叼着,还好她身上纹的是穷奇。
她又看了两眼,噫,真是丑的别具一格,要是纹在她前族长身上那得多破坏美感。
长得张牙舞爪的,至少能确定这个东西确实是麒麟。
麒麟可是祥瑞的象征,可以镇压大多邪祟,由麒麟镇压的棺材,还能出血尸,那这棺材里陪葬的东西可是大凶之物。
张雪桔心里有了数,心下了然。
从刚才的盗洞下来时,她就把手电夹在胳肢窝里,光线不能照亮整个墓室,现在那个小手电的光线侧对着那口大开的棺椁,显得格外瘆人。
张雪桔从兜里掏了个打火机咔哒咔哒开了两下,打火机在眼前点燃,照亮了眼前那块黑暗。
隔着打火机散发出的光晕,张雪桔对上一双浑浊的眸子,绛紫色的皮肉外翻,那满嘴尖牙的东西就那么张着嘴发出腥臭的味道,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张雪桔面前。
张雪桔盯着面前人型的东西,不紧不慢的把打火机往嘴上凑,点燃了烟,咬着吸了一口。
下一瞬她就抬脚绷直,用膝盖窝去勾住那血尸的脖子,另一脚一蹬顺势借力缠上它身,那血尸抬手就要去抓她,张雪桔虎口紧紧扣着血尸肩膀不让它乱动,但也不可避免的被抓了一道大口子。
张雪桔眼神一凝,翻身用小腿抵在它脖颈处,大腿夹着它的脑袋,两手扳住脑袋发力,迅速一拧。
咔哒,血尸软倒在地上。
张雪桔在血尸带着她落地前跳下来,抖抖身上沾上的尸水,表情淡漠的夹着烟,吐了口雾,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若是无邪看到这一幕,大抵会觉得她此刻和小哥很像。
张家人看淡一切的性子被她很好的掩藏在了心底,张雪桔平日都是以活泼的形象示人,但是她也有时候懒得去维持脸上的笑,就比如现在。
张雪桔抬脚跺下去,把血尸的脑袋踩得稀碎,她蹲下去随手翻着地上零散肉块里的东西,从那稀碎的脑袋里捏出块压舌玉,懒散的眯眼笑,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要让我用武器?你还不够格。”
那群人显然是没能动得了血尸的,张雪桔收好东西,往另一侧的墓道里走了两步,毫不意外的在地上看到几具横七竖八的尸体。
看来他们折损很大啊。
那几人都是东亚人长相,应该是老乡没错,被血尸挠的血流了一地,几个人都是一副开膛破肚的模样,分不清地上是他的大肠还是你的小肠,总之情况极其惨烈。
张雪桔把尸体翻了个面,大概是那群人走的急,这些死人身上还有不少装备。
张雪桔一个不落的全捡走了,笑话,她不捡留着给后面几个人行方便吗?
她没这么好心。
张雪桔把自己那个破烂小手电随手往后面一扔,从死人手里扒了一个大的狼眼手电出来在手里掂了掂,这玩意比她那小手电得劲。
一开开关,嚯,天亮了。
整个墓道亮堂起来,张雪桔看着两侧那画得抽象的壁画,奇迹般地看懂了。
无他,太抽象了。
她本来不爱看这玩意,因为她觉得所有的壁画都很丑,而这幅壁画更甚,简直是丑的牛逼。
和刚刚那棺椁上雕的一样的东西出现了,张雪桔不是很想承认那玩意是麒麟,反正这东西在壁画里,踩着七彩祥云下凡了。
然后一个身份尊贵的人就行跪拜礼,身后所有人跟他一块儿跪,然后这个长了四个爪子的狮子狗(原谅她真的不想承认这是麒麟)把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递了过去,那身份尊贵的人就接旨一样接了过来。
然后那狮子狗突然被那群人中的一个莽夫用箭射伤,一滴血就这么落到了那四四方方的东西上。
再然后那东西就被画壁画的来了个大特写,加了五毛特效似的大放光彩。
张雪桔看到这已经有点不想看了。
她真的不感兴趣,但这个壁画实在太抽象了,她要是不看懂都对不起那工匠大费周章的画成这副鸟样,奇葩的是这壁画除了通俗易懂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的优点。
那四四方方的东西大概是整个壁画里画得最细致的东西,张雪桔不禁凑上去细看,四四方方,看形状应该是个玉玺,上面雕的大概是那只狮子狗。
等下,张雪桔突然眉头一皱。
这他妈……不会是麒麟金印吧?
她也只是听闻阿宏讲过这东西,相关记载也是少得可怜,几乎就是在倒斗界一个无足轻重的传说而已,还以为那宏老头就是怕他手里那个粗制滥造的玉玺卖不出去,编出来哄她的,这么一看搞不好是真的。
麒麟金印,传闻可控万物,也可通鬼神,这其中肯定有夸大的成分在,但这东西要是早早现世,或许可以和鬼玺一较高下,不,相对而言应该更牛逼一点。
听说鬼玺在新月饭店卖了两个亿,也不知道这麒麟金印能不能卖出更高的价。
这么一想,张雪桔有了搞清楚这东西的动力,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