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正蹲着研究白娘子那条专属通道呢,突然有人扯着他的领子往后一拉,无邪直接向后栽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难以置信的看向始作俑者:“小哥?你拉我干什么?”
张启凌没说话,表情没有一丝波澜,他依旧看着上面。
无邪也顺着他的目光往上看,结果下一秒,他刚刚蹲着的地方就掉下来什么东西,一长截的东西“砰”地在地上,渐渐发出了莹绿色的光。
是个荧光棒。
胖子抬头看了看上边:“我草,给咱送物资来了?至少送个能用的啊。”
胖子最近肯定玩吃鸡了,无邪翻了个白眼,就见张启凌又拉了把他,便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张启凌放开他的手臂,朝着上方侧了侧脑袋:“听。”
听个鸡毛,除了你没人能听见,无邪心中暗道,他要是能听见那就叫吴启灵了。
见状胖子也不敢说话,两人静静的看着张启凌的耳朵大显神通。
听了一会,张启凌道:“是他们。”
这个他们是谁不言而喻,胖子正想说话,就听见上方“呯拎哐锒”的回荡着什么东西碰撞的声音,一路延伸到底。
然后一块被砸的不成样子的牌子直挺挺的砸在胖子脚下,发出“乒”的一声响。
一时间谁都没说话,胖子有点沉默的拿着手电照了照上边,然后看了看无邪,看了看张启凌,又看了看地上那个铁牌和荧光棒,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他俩……啥意思啊?”
无邪:“……吵架了吧。”
胖子:“我靠,那完了,瞎子嫁过去得被家暴啊。”
此话一出,剩余两人都看了过来,胖子自知失言,捂住了嘴。
无邪看起来十分痛心疾首,他痛斥:“胖子,你居然背叛了我们的革命友谊,不是说好让小桔单身到底的吗?!”
你丫怎么偷偷去当cp粉了?
“那什么,”胖子心虚的咳了两下,随即像是找好说辞,拍拍无邪的肩膀开口,“所以为了杜绝这种事情发生,我们必须阻止他俩在一起!去吧天真,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存在!”
无邪心说你丫还有个中二魂,一翻白眼,正想掏照明弹,就见一旁的张启凌把手凑到嘴边,吸了口气往指缝中用力一吹,透过指尖发出的嘹亮的哨声,清脆的回荡在空旷的裂缝内。
没过一会,上边传来回应,哨声有好几段,张启凌认真的听完,转头复述:“他说,他们现在安全,可能要换一条路走,过一会去主墓室集合。”
无邪心说这共事过的默契就是不一样,几段口哨都能听出花来,胖子没文化,只道:“牛逼。”
——
另一边。
张雪桔蹲在那条裂缝前,有点心虚的挠了挠脑袋,她回头去看黑瞎子:“大张哥跟你说的啥?”
那口哨刚响起的时候吓了她一激灵,黑瞎子拍拍她的肩膀说是哑巴她才放下心。
黑瞎子笑了一声,坏心眼儿的道:“他说高空抛物砸到人了。”
张雪桔虽然知道他在扯淡,但还是心虚的看着脚尖,心说是你砸的不是我砸的,高空抛物要罚的也是你。
用口哨回完话,黑瞎子拍拍张雪桔的肩膀,示意她站起来,他自己则开了手电往前边照去:“我们要想办法下去,这条缝大是大,但我们没有专业措施,这么下去也得算高空抛物。”
张雪桔点头,这里的空间很空旷,她看了看四周,撑着膝盖起身:“走吧,既然有第二层,肯定有通往下面的路。”
黑瞎子眉梢一挑,拍了拍手把手电关了插回腰间,他知道这姑娘死犟,肯定不愿意出去,闻言明知故问的开口:“你师父不是让你从这找出口?你怎么还想着回去?”
“我这人就叛逆,”张雪桔回头“嘿嘿”一笑,“我要是会听他的话,就不会在这里了,在家收租不香吗?”
休学也好,单干也罢,柳三作为她的师父,可谓是操碎了心,一次一次的叫她不要干这个,不要碰那个。
可张雪桔听了吗?显而易见的没有。
她从来不是个循规蹈矩的。
“现在的小孩真叛逆,”闻言,黑瞎子好笑的摇摇头,抬手拍拍张雪桔的后脑勺,长腿一迈,大步走向一边,“走吧,不听话的小崽子。”
张雪桔摸摸他拍过的地方,三两步追上去捶他:“你他妈的又搞散我辫子!”
走了一会,张雪桔感觉不对劲,鼻尖抽动几下,细细嗅着空气中的味道。
一旁的男人垂眸看着她的动作,只觉得这小孩跟个小猫似的闻来闻去,怪可爱的,想着就扯扯她刚扎好的辫子,好笑的问道:“闻出什么来了?”
张雪桔奇怪的回头看他一眼,圆圆的眼睛在暗中显得亮晶晶的。
倒是更像只猫儿了,黑瞎子想。
“你闻不出吗?”张雪桔蹙眉,眼珠转啊转的,可能张雪桔自己都没发现她的这点小习惯,但黑瞎子和她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早就把人习性摸得一清二楚。
转眼珠子代表她在思考,或者在想坏点子坑人,一般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