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拳脚乱飞,张雪桔一边扭动着身体腰部发力,蹬着墙壁乱跳,一边抽空吼道:“老大,您老和那猴祖宗叙完旧没?你亲爱的老板要顶不住了!”
不远处又响起几声枪响,没一会飘过来掺着笑意的声音,男人似乎还在剧烈运动中,话语间带着些许微喘:“再顶顶!这祖宗难杀得很!”
张雪桔心说你他妈也难杀的很,现在还有空笑呢。
谁知她腹诽间,一个不察被旁的绿毛猴偷袭,差点撞掉手中的鸳鸯钺。
随之而来的是肘部一阵刺痛,张雪桔抽空甩了甩,不禁骂了一声娘,这泼猴给她创得骨错位了。
没办法,她的功夫在张启凌和黑瞎子之下,能撑到现在纯纯靠前十几年勤学苦练,自然是没有他们有百年作战经验的人牛逼,也别说她这胳膊看上去细得跟长寿面面条儿似的,一拉就断。
她力气大又咋样,该咋折就咋折。
张雪桔只觉得这人生真他妈的跌宕起伏,到她这就只剩跌宕了。
怎么个事儿都是,现在一只手跟残废似的,另一只手还抽不出空去接骨,她只得发挥腿部优势,一手撑墙借力起身,一脚勾上那绿毛猴的脖子,再一翻身上了它的肩。
踩着那东西视野高了不少,张雪桔一个飞踢直接踹断一猴的脖子,这一下搞得她也够呛,她腿部发力最大限度能把人头都踹掉,可现在特殊情况特殊对待,自己本就负伤,这情况能伸腿就不错了,能发力都得感谢她脚下这位兄弟的倾情赞助。
更何况她不是张启凌,做不到十分轻松的以一敌百,毕竟大张哥在她眼里应该不能算在人类的范畴里,张雪桔想着,倒是没见过这神一样的老哥种地,改天去雨村看看?
她抽空把错位的骨头掰回来,疼得下意识呲牙咧嘴的“嗷”了一声,脚下一用力,顺势踢断了脚底那只绿毛猴的脑袋,“咔”一下,那头颅便掉了,毫无生气的垂在一边。
不曾想待张雪桔刚跳下来,便被突然出现在眼前一身黑的男人吓一大跳:“你怎么折回来了?”
“跑跑跑跑跑,”男人言简意赅,一手扯过她就开始往外狂奔,一边喘着气道,“下回咱能不能看清楚点,那猴祖宗和这块山体连一片的,一言不合就开始玩自爆,咱不走就得在这睡个三五百年了!”
张雪桔“靠”了一声,丫的挺坑爹,他俩这节奏是要做陪葬了。
想着她喊了声:“你往哪跑呢!”
黑瞎子一边避开滚落的碎石,一边回道:“不知道!但这附近应该是陪葬坑,那边大概率会有支撑的墙体。”
闻言张雪桔索性便没回头,跑得更卖力了,后面的洞壁已经开始坍塌,漫开一片尘土,这规模,她突然有点怀疑这人是不是做了什么?
“你干了什么?搞得人家寻死觅活的?”想着便问出了声。
“没干什么,”黑瞎子突然有点心虚的摸了摸鼻尖,怕她不信还强调了一下,“真的。”
确实没什么,不过就是他见那东西刀枪不入,猜了下大概位置,来了招猴子偷桃罢了。
张雪桔闻言气不打一处来,这货这节骨眼上出岔子,随即骂了一声:“那人家是得气到自杀,换你你被猥亵不得哭着跳楼啊?”
闻言黑瞎子哼笑一声:“不会有那一天的。”
也是,谁敢猥亵他啊,八个脑袋都不够他拧的,那才是真正的活腻歪了。
总而言之,黑瞎子的损招还是有用的,至少让那东西羞愤欲死——他自己说的。
张雪桔觉得自己有时候是真的想报警,也不知道这年头有没有专门针对猴子的律法,不然就黑瞎子这行为艺术,高低三年起步。
“你懂什么,”黑瞎子一边跑一边时不时拎一下张雪桔,调整她前行的方向,还不忘贫嘴,“人最脆弱的地方就是,女人的心,男人的蛋。”
“虽然不知道那哥们是公是母,想着是公的就封他个太监,是母的就让她再没有生育的烦恼,所以——”不那么均匀的喘气声好几次打断话语的连贯性,黑瞎子咧嘴一笑,呲着牙总结道,“我真是个好人。”
“没看出这两句话之间的关联性,”张雪桔白眼一翻,吐槽道,“而且不要刻板印象,谁的心都他妈的很脆弱,刀捅咕一下就寄了,血还能往外飙三米。”
“你说得对,”黑瞎子却忽地停了步子,转头朝她一笑,只是怎么看怎么凄凉,“现在咱的血得飙三米了。”
张雪桔顺着看去,一个心直接凉了个透。
面前光秃秃的石壁是那么的刺眼,她朝黑瞎子惨淡一笑:“其实我们并不是无路可走。”
后者一扬眉:“还有高手?”
“不,”张雪桔的表情比哭还难看,回头看着伴随着激烈的动荡,一路塌陷至此的裂缝延伸到脚底下,补上后半句,“还有死路一条。”
下一秒,脚底开裂,滚滚碎石落下,遮住了两人的神情。
张雪桔感觉自己被石头裹挟着,失重感席卷全身,她只知道自己在下坠。
他妈的,这还不如一开始就一块儿跳下去呢,这么一看结果也没差多少啊。
紧接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