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被强制扒了外套的无邪顶着个白底黑字的“GAY”字T恤,生无可恋的坐在衣服写着“NO”字的张启凌旁边。
张雪桔看了一圈:“人到齐了吧,那总能说你们要干什么了吧。”
胖子拍拍手:“嗨呀不急,还有人没到呢。”
张雪桔满头雾水,转过去看了眼黑瞎子,后者耸了耸肩,表示丫每次集合地点都在他家,他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好不好。
张雪桔遂去看胖子,胖子朝她挤眉弄眼:“就你上回跟我讲那事啊,你忘了?不能啊!”
张雪桔思索了一番,恍然大悟:“你找着了?”
“找着了!”胖子拍拍胸脯,“可合适了,就是得等大花来再说。”
黑瞎子一扬眉:“什么事情这么兴师动众的,怎么着,都知道是吧,就我一个被排挤?”
多大的人了还搞孤立那套,想他黑爷上天入地出神入化,哪次不是被人当神仙一样供起来,怎么沦落到排挤他的地步了?
而群里一直没发声的解雨辰以一个问号回复了张雪桔发的聊天记录,随即是下一条信息。
解雨臣:“我快到了。”
张雪桔便噼里啪啦打字试图避开黑瞎子的眼神质问,黑瞎子见张雪桔不鸟他,转而摩拳擦掌准备迫害他大徒弟。
无邪看他转过来盯着自己,刚拿起茶杯的手抖了一下,茶水泼出来滴到了裤子上。
黑瞎子一屁股坐到他身侧,亲昵的搂住无邪的脖子,还顺手抽了张纸巾盖在裤子湿掉的地方,还拍拍他的肩,把人拍得又是一哆嗦。
他语重心长的开口:“徒弟啊,多大了还尿裤子。”
无邪不敢说话,默默把茶杯放回茶几上,眼睛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旁边那人,面上随口附和:“是,我尿裤子。”
心底却说等你死了肯定在你坟头尿上一泡。
装孙子这套对于黑瞎子没用,后者直接给了他一嘴巴:“少装。”
“来,跟你师父讲讲,你们几个有什么大事瞒着我呢。”
他把手搭在无邪的肩膀上,捏的他骨头咔咔作响。
无邪心里都骂翻了,你妈的,这么多人你不霍霍就逮着我一个人薅。
张启凌他打不过能理解,胖子损招太多他懒的搞也能理解,不去迫害张雪桔是干什么?
丫真把人当自个儿小孩了?
不过无邪估计就算是黑瞎子亲生的闺女,这货都能下得了手,俗话说,男的带娃,活着就好。
所以,这俩人不会真看对眼了吧?
张雪桔不知道无邪的心理活动,要是知道,就会告诉他:你以为他对我动心了?不,不可能的,只是因为这货早上刚把我的一盒曲奇炫了个干净,他单纯心虚。
无邪只得灿笑着试图掰开黑瞎子的手,一张嘴就是废话:“你说的这个事吧……”
黑瞎子煞有介事的“嗯”了一声,示意自己洗耳恭听,还有闲心磕了片瓜子扔嘴里,搞得无邪连废话都编不下去了。
最后这段废话还是没能成功讲出来,主要是在张雪桔的夺命连环call下,解雨辰终于姗姗来迟。
他外边披着件白色的裘皮大衣,不知道是不是貂的,反正看上去十分矜贵。
解雨辰脱了外套搁在一侧的沙发背上,露出里面闲适的灰色毛衣,他看着屋里几人一挑眉,看了看无邪那件写着“GAY”字的衣服,玩味的视线最终定在无邪脸上。
无邪:“。”
是每个人来了都要鞭一次尸吗。
一想到等会他还要顶着这件衣服去见另一个讨厌鬼,无邪感觉自己的心情就像山体滑坡加地震,快从废墟里爬出来时又被余波震死的那种。
解雨辰拢了拢袖口:“人接来了,现在走吗?”
这话问也白问,他们几人都到这了,还能有什么回答。
“走个屁,”胖子摆摆手,把茶碗里的茶一饮而尽,“让那死玩意先晾着,我看了天气预报,这才五六度,冻不死他。”
黑瞎子松开锢着无邪的手,抱着臂往沙发上一靠,懒洋洋的笑了声:“好哇,都瞒着我,解当家的,不讲讲?”
“讲什么?”解雨辰没有一点慌张,神情淡淡,自觉找了个单人沙发坐下,这才转向黑瞎子,“你不都能猜到吗?”
这话也确实,黑瞎子想,无非就那么点事。
“和我的眼睛有关系?”
他这么说着,却是面向了张雪桔。
后者没看他,只是默默把手机举得高了点,试图遮住自己的脸。
怎么个事呢。
黑瞎子“啧”了一声:“死小孩,人家都知道干了好事来邀功,你怎么还往后钻。”
“还不是怕你不乐意,”见状,张雪桔也不躲了,迎面就是一个白眼,“小花哥说了,你死活不肯治眼睛,不瞒着你点,你早上就能跑了。”
这话倒也在理,黑瞎子想,不过他要是想跑估计也跑不到哪去,这姑娘要是见不到他,想个损招,朝着他们一哭,那他就得完蛋。
到时候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