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玉怔了怔,随后深吸一口气,心中暗道这王老虎下手还真是狠呐!
康年兄,你受委屈了!
见陈子玉默不作声,寿宁侯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
“怎么?不说话了?我儿如今这样,还得多亏了你啊陈都尉!”
“本侯听说,如今满京师的人都找你父平江伯求教教子之道,改日闲暇之余,本侯也去贵府,当面向平江伯讨教一番。陈都尉觉得如何?”
见寿宁侯这番阴阳怪气的言论,陈子玉仿佛充耳不闻,依旧笑嘻嘻的说道:“世伯言重啦,我爹哪有那个本事,都是...都是...祖宗积德,祖坟埋的好!”
陈子玉原本想说,都是你张家舍己为人,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大无畏精神。
但是话到了嘴边的话骤然停滞,硬生生的变成了祖坟埋的好!
就在这时,厅前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只见张通嚎啕大哭,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着:“请老爷为我做主!”
一边哭哭啼啼的说着,还一边对着陈子玉怒目而视。
寿宁侯看了一眼张通,又瞅了瞅陈子玉,当即明白了过来。
“陈都尉贵为驸马都尉,居然和个下人一般见识,如今下这么重的手,是将我张家置于何处?”
陈子玉根本不为所动,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毫不犹豫的点头承认。
“没错,是我打的这狗东西!”
“何故?”
“没什么,长得丑,碍着我了!”
“......”
这就没意思了!
寿宁侯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刚准备说些什么,只见陈子玉冲着自己微微一笑,神秘的说道:
“二位世伯,难道您不想知道为何宫里不但不治我的罪,还顺势的将这门婚事将错就错下去?”
张鹤龄内心咯噔一声。
其实这个问题,他们兄弟二人也百思不得其解,猜测良久也不得其法。
于是想进宫找张皇后打听一番,但是无一例外的被拒绝进见。
一想到这个问题,张通被打就无关紧要了!
甚至打死了关系都不大!
毕竟他张家就是依靠着皇亲国戚,受着宫里的恩宠才有的今日。
要是真的因为什么不知道的原因失宠了,这才是张家的大祸!
张鹤龄转过头,和张延龄对视一眼。
张延龄立即起身冲着张通厉声呵斥道:“混账东西,还不快滚!”
“啊?”
张通一脸茫然的看着张延龄,都不知道哪个环节出错了!
“啊什么啊!滚下去!”
说罢,张延龄抄起面前的茶杯朝着张通砸了过去。
张通顿时吓得屁滚尿流,也顾不得火辣辣的腮帮子,连滚带爬的逃了去。
见张通离开,张延龄咧着嘴朝着陈子玉笑道:“贤侄请坐,来喝茶!”
哪知陈子玉根本就不买账,不为所动的站在原地笑嘻嘻的说道:“世伯客气了,我站着便可,另外我还是比较喜欢听世伯叫陈都尉!”
刚刚叫人家牛夫人,现在叫人家小甜甜?
张延龄顿时脸上浮现一丝尴尬转瞬即逝,随后装作根本听不懂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贤侄还真是风趣无比,来来来,别客气,你跟康年侄儿情同手足,如今来了咱家,就当做自己的家,坐坐坐!”
说罢,不由分说的直接拉着陈子玉手臂拽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陈子玉也不拒绝,脸上笑呵呵的仍由张延龄拉着。
毕竟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没必要一直较真。
此时张鹤龄也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改刚刚的冷漠,极为温和的说道:“贤侄刚刚所言之事,到底是为何?”
陈子玉翘着二郎腿,慢悠悠的端起面前桌子上的茶杯。
学着刚刚张延龄那般,轻轻的吹了口气抿了一小口后,才慢悠悠的说道:
“二位世伯有所不知,此事陛下对我下了封口令,不允许我说!”
“......”
张鹤龄恨不得给这熊孩子的脑袋上来一巴掌,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么贱呢?
见张家两兄弟面色稍显不悦,陈子玉心中嘿嘿一笑,见好就收。
于是装模作样的接着说道:“咳咳咳,不过......”
“不过什么?”
张鹤龄闻言,顿时急切的追问起来。
“不过我能告诉二位世伯的就是,我和太康公主的事乃太皇太后娘娘亲口承认下来的!”
“并且,太皇太后娘娘体恤我乃独苗,特意开恩允许我日后纳妾为陈家开枝散叶!”
张鹤龄和张延龄两兄弟顿时坐不住了!
“什么!”
他们虽然是不学无术的草包,但是也知道大明朝的驸马是不允许纳妾的!
当初他们也是暗中打点了宫内的御医,得知太康公主只是身子骨差了些,并不影响生育能力后,才下决心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