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以为这样如何?或者说,皇上想让臣掌嘴多少下?”
当少年那细腻微凉的手心,贴上自己的脸颊时,盛穆不动声色,仅眸光略暗了一瞬。
与此同时,舟泽听见脑中响起一声。
“男主攻略值加10,盛穆当前攻略值为35。”
舟泽:“……”
瓷白的脸蛋上一片绯红颜色,他下意识要挣开盛穆的大手,可对方的力气实在太大,舟泽挣了几下后,只能愤愤放弃了。
改为言语回击:“盛穆你不要命了?!敢这样对朕!”
这好像是舟泽第一次直呼其名。
盛穆向来波澜不惊的心脏,因少年羞恼叫出的自己名字,而猛然失速地跳动了好几下。
“男主攻略值加10,盛穆当前攻略值为45。”
这两下攻略值加得如此大方,以至于舟泽一下都呆住了。
怎,怎么了吗?他刚刚好像也没做什么,盛穆忽然间加20点攻略值……真的假的?
等等,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舟泽想起来挣扎,慌不择言道:“你先给朕放开,朕的手也是你能碰的?”
舟泽不知道,若只说前面一句,盛穆在极度愉悦之下兴许便放开了,可后面这句一来,盛穆立时危险地眯起了双眼。
声音低沉喑哑:“皇上的手,臣为何不能碰?”
舟泽噎住,很想说哪有臣子如此大不敬地碰帝王手的?又担心真惹恼了盛穆,对方下一秒便卸了自己的王位,便还是硬生生将反驳咽了回去。
没好气道:“总之你放开。不必掌嘴了,好吧。”
盛穆这才轻轻放开。
但不知是不是舟泽的错觉,盛穆这厮在这次放开时,似有似无地多摸了一下他的手腕。
真是可恶。
“所以,臣明日还准时上朝吗?”盛穆问。
“上!”舟泽想也不想答,“必须上,日日上!”
虽然激将法通常对他来说无用,但这一次,他要为百姓谋安定和乐生活,不能让盛穆这些高位者得意。
舟泽原以为这回答会让盛穆有些不悦,毕竟这算得上是明目张胆“挑衅争权”了,可他没想到看见的会是盛穆的期待轻笑。
“那么,臣拭目以待。”
……
当晚,舟泽没能睡好觉。
因为盛穆冠冕堂皇说:“皇上,微臣的宅邸在京郊位置,离宫极远,钦天监又判断明日有滂沱大雨,臣若想准时朝见圣颜,那就必须借宿宫内。”
舟泽:“……”
谁懂,他当时条件反射便想免了次日盛穆的上朝,盛穆却早有预知,又“适时”表决心:
“皇上向来体恤臣,臣感激万分,所以皇上既然要求臣日日上朝,臣一定克服万难也要做到。”
舟泽:“……”
倒也不必如此克服。
但他还能怎么办呢,只能默许,不然盛穆有一万种方法达成目的,他不如让自己少走些弯路。
舟泽索性退而求其次,“那你便住——”
他想把盛穆打发得远远的,最好眼不见心为静。
然而话头又被男人温和截住,“皇上不必为臣如此兴师动众,臣在养心殿内打个地铺便好,近日刺客风波还未彻底平息,臣也可贴身保护皇上。”
舟泽:“……”
好嘛,话都让盛穆这厮说了。
舟泽还是挣扎了一下,“地铺……未免太委屈右相你了。”
“臣在军营时便已习惯这样,不委屈。”盛穆笑回。
于是舟泽当然不能真让一手遮天的右相,在他这小小的养心殿里打地铺。
他只能故作大方亲切,“怎能让右相真的在朕养心殿里睡地砖,你我君臣和睦,不若右相便在朕这龙床上挤一挤罢了。”
反正没有人敢议论盛穆,盛穆也不在乎名声。
若是盛穆实在不答应,那他也只能遂了盛穆打地铺的心愿了。
舟泽瞧着盛穆,看见后者笑容微深,“皇上厚爱微臣,那臣恭敬不如从命了。”
舟泽:“……”
不是,真答应啊。
那他晚上还怎么用智能软枕啊喂。
舟泽内心呐喊,面上却如死水般宁静,他躺在偌大龙床上,只感觉到一个字,硬。
哪哪都硬。
古代的床,竟然这么!硌人!他恨不得垫上数十床被褥,可是不行,哪怕是皇帝也不能提这么离谱且不合常理的要求。
枕头就更不用提了,又硬又凉,就像一块石头,也像舟泽此刻的心。
“怎么了,皇上,有心事?”偏偏罪魁祸首盛穆还在这儿无辜发问。
舟泽不想理他,更不想说话,便继续维持背对盛穆的姿势,与他保持远远的距离,一动不动佯装睡着了没听见的模样。
原以为这样便能让盛穆知难而退,但舟泽着实低估了攻略值高达45的盛穆有多么主动和“难缠”。
盛穆大手一伸,便将蜷缩成小虾米状的舟泽给捞到了自己这边,强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