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了,羌人过半的混乱队列,竟然胜下弓箭手精锐,这让众人目瞪口呆,感到震惊不已。
同为军使的他们,深知刘然成军使不过一月多罢了,其中更是有过半的羌人,羌人本性怯,又言语不同,风俗相冲,昔日宋王朝亦有想过令羌人与弓箭手同队,皆不足可用,最终弃用。
然而在刘然手中,不过短短一月,便能齐心协力战胜贾预等精锐士卒,这让众人望着刘然的身影,目光深深陷入凝固之中,最终深深吸了一口气,知晓青山寨又多了一名不可招惹的人,遂对队中左右好生交待,莫要冲撞第八队。
康随看着刘然的身影,咬牙切齿,但也不由松了口气,此战刘然看似风光,但贾预的精锐队伍,也非吃素,两者相撞,各自损伤不少人,而他以逸待劳,若是相遇,他有足够自信能够战胜。
而在众人兴高采烈之时,第一队显得极为落寂,尤其是李孝忠,他望着刘然的方向,不甘咬着嘴唇,双拳死死攥紧,他引以为傲的底气,就连刘然的面都未曾见到,更败于梁护手中,他很是不甘。
挣脱开魏曲的强抱,刘然似有所察觉,看向不甘的李孝忠颔首示意,李孝忠不甘点了点头,而后搀着自己同袍,缓缓离开场中。
端坐高台的陈到,看着刘然的身影,眼里满是热切,所谓练卒欲先选将,而在陈到眼里刘然赫然有悍将之资。
辛兴宗望着场中的刘然,也在思索日后该以何等态度对待,此前刘然固然有不俗的身手,但在辛兴宗眼里并非太重要,然而今日刘然竟能带临时组建的杂乱队伍,战胜精锐,这令他也颇为重视。
杨治因猎熊受损,虽可站立,但依军医所言,难复以往,辛兴宗虽暂时未抛弃,但他一直在寻可替之人,眼前刘然便是他所选。
场中经过初时兴奋,众人也渐渐平复下来,魏曲手中灵旗被众人一阵摸索,此刻有些焉了吧唧,但魏曲无任何嫌弃,这是他第一次获取敌方令旗,虽是同袍的,但也足够让他牢记一生。
魏曲略有不舍的将令旗交给刘然,他深吸一口气,咧着嘴笑道:“刘军使,我可没给你丢脸。”
闻言,刘然笑了笑,很狠拍在魏曲肩头,道:“魏曲,干得好。”
魏曲略有些得意道:“那是。”
刘然笑着道:“不过,有此还不够,下次我要你夺镇戎军的令旗,可敢?”
此刻的魏曲,只觉得何为春风得意,一听刘然这话,顿时拍着自己胸膛道:“刘军使,你就瞧着吧,那镇戎军又如何,老子一定要夺下他们的令旗,让那康随给刘军使磕头。”
刘然哈哈一笑,随后看向了其余人,对着梁护、蔡崇、张平亮等人抱拳行礼,刘然分外清楚,若是此次无众人众志成城,绝无此胜。而后拿着令旗徐徐在众人眼热目光当中,踏上高台。
郑科看着刘然过来,脸色一黑,这让许涛笑出了声,接过刘然手中令旗,郑科嘿嘿冷笑道:“刘然,干的不错啊。”
刘然闻言,恭敬抱拳道:“皆在郑指挥使所授。”
郑科听得额头青筋暴起,但他心中也为此震撼不已,从底层爬上指挥使的他,比辛兴宗等人更清楚,刘然招刺弓箭手,仅仅不满一年,其中展露的能力,足以令许多人望而兴叹。
陈到仔细打量刘然,而后夸赞一番,听得远处康随愤恨不已,最后陈到对刘然道:“刘然,过些时日,你便带手下弓箭手来我处。”
闻言,纵如刘然也不禁些激动,连忙执礼道:“多谢陈使臣。”
辛兴宗在旁笑道:“刘然,成巡边士卒,可莫要给青山寨丢脸了。”
刘然表态道:“是。”
这对话,让站在一旁的郑科眉头一皱。
几人一番夸赞,让台下众人看的眼热不已,但他们也知晓,这是凭借硬实力而来,军伍之第鱼龙混杂,弱肉强食最为常见,但若是知晓不可力敌,也会变得乖巧。
张介、宋炎几人心中感慨万分,他们也因此大受鼓舞,更为刘然感到欣喜。
唯有成败者的第一队,在此刻恨不得挖个坑,将头都埋在里面,他们这些老卒,平日里自认久战沙场之人,对刘然这队颇有藐视之心,然而最终却败在此人手中,他们既羞愧,又感到刘然的可怕。
军中本慕强,败在刘然手中,固然多有羞愧,但更多的是心服口服,然而贾预并不在其中,脸颊撕裂鲜血淋漓的他,望着刘然方向怒目裂眦,恨不得将他杀了。
台上刘然感受所有人的态度变化,依旧面色如常,战胜贾预的确令人欣喜,但数年来的隐忍,早就让他的心似铁,并非因此而骄矜,他深知接下来的演武,才是最为关键的,若是输在康随手中,此前任何成果,皆如竹篮打水一场空,对他而言,此次演武,位列第二是最大的输家。
演武到此,仅剩三队,辛兴宗在众人面前夸赞一番众人,引的康随和吕和满心欢喜,最后又让所剩三人,上前再度抓阄。
康随与吕和二人上场,而康随死死盯着刘然,在他眼里吕和犹如土鸡瓦犬,全凭好运走到此地,然而刘然决然不同,不仅仅他二人有仇怨,更是知晓刘然不凡。
倘若再度输给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