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喊杀声,鲜血四处喷洒。
谁也不知道下一刻,死的是不是自己,他们只有奋力舞动手中的武器,竭尽全力拼杀眼前的敌人。
没有人,敢在这其中保留实力,每个人都在奋力厮杀。
刘然长枪劈砍间,对方的肋骨硬生生被劈砍而出,血肉被带出出一大块,随后就是一声惨叫。
但敌人太多了,实在是太多了,仿佛杀不尽一般,敌人的长枪刺在胸前铠甲上的铁片,荡漾着清脆的声响,也传来一阵力道,迫使刘然朝后面退去。
在他左右,弓箭手都在奋力杀敌。
一名弓箭手,刚砍死一人,敌人涌出的鲜血,喷了他一脸,他来不及擦拭,直接闭着眼挥刀乱砍,前方的蕃人被他砍中,一道吓人的伤口从蕃人的腹部出现,鲜血顿时冒了出来,但另一名蕃人的大刀来袭了,这一刀径直砍中弓箭手的胳膊上。
强大的力道之下,刀锋瞬间将这名弓箭手的胳膊砍断,展露出骨骼和带血的肌肉,鲜血从中瞬间出现,但这名弓箭手还未来得及惨叫,一把铁片刀从他的脖子砍过,狠狠砍在他颈椎上,受到此攻击,弓箭手顿时没了生息。
惨烈的厮杀,在此地上演着。
蕃人很多,很多。
但每名弓箭手都抱着死前多杀几个垫背的,没有一人退却,唯有视死如归。
在他们强悍姿态下,蕃人心中甚是骇然,不少蕃人甚至被这群弓箭手逼迫的不敢上前,但蕃人实在太多了,哪怕他们为此胆寒不敢前行,后方汹涌的人群撞在他们身后,把他们推向了这群凶恶的宋军面前,而后就是一柄锋利的枪尖,毫无怜悯的夺走他们的生机。
梁护冲击的很狠戾,这名环州老卒,对过往所言甚少,众人只知他是一名当了十一年的老卒,在这场厮杀之中,他的长枪穿插之间,无人匹敌,其强大的实力,哪怕他已气喘吁吁,依旧让蕃人面带惊惧中死去。
望着前方袭来的蕃人朝刘然而去,梁护迅速劈死一名蕃人,而后冲在刘然左方,狠狠的刺中那名欲要袭击的蕃人身上,随后快速一拔,蕃人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刘然来不及感谢,也来不及说话,对着前方的蕃人用力一挥,锋利的长枪划在他们的咽喉上面,大动脉也随之被斩断,鲜血不要钱的喷了出来,蕃人不可置信的捂住喉咙,瘫软在地。
战场上,凶恶异常,随时有人丧命。
宋军的凶悍,让他们实在是害怕了,不少人竟直接开始了逃跑。
这溃散的思绪传递在每一个蕃人身上,演变成了大溃逃。
这一幕被在后方的乞论赤延看在眼里,怒从心头起,他未曾预料,己方人数之多,以数百人拿不下仅仅二三十人的宋军。
他提着枪就要带人过去,一名蕃人部族的族长皱眉吭声,“乞论赤延,天快亮了,我们走吧,莫要耽搁下去,不然宋国狗种的援军来了。”
然而想起心魔,被愤怒控制的乞论赤延,哪能听得进这劝说,他凶戾道:“我一定要斩下他们的首级,成为战利品,用不了不久。”
望着乞论赤延带着人冲了过去的背影,这名蕃人部族的族长,眼里闪过一抹不满,他们此次的目的,已达到了,还要在此拖下去么?
但乞论赤延才是蕃人和党项之间的中间人,他再怎么不满,也唯有带人冲了过去,只要快速结束这场厮杀就好了。
乞论赤延等人的加入,溃逃的蕃人都被其斩杀,在其铁血凶暴的手段之下,原本溃逃的蕃人,纷纷被其如同牲口一般赶向刘然等人。
有了乞论赤延的加入,霎那间,场中局势发生了极具的变化。
刘然等人,顿时被这密密麻麻的蕃人,给压得喘不过气。
乞论赤延拎着长枪,远远就看见竭力杀敌的刘然,那一身从蕃人首领身上扒下的甲胄,在场中无比耀眼,随后发出狞笑就冲了过去。
场中的刘然,只觉得敌人们都在往他这里冲杀,对此,他心知肚明,自己身上的甲胄,宛如一块散发香味的肥肉,但身为军使的他,要的不就是这种效果么,对抗最强悍的的敌人,才可为同袍换取一线生机,如果躲在人后,怎可为军使。
他一挺手中长枪,朝一名袭来的蕃人刺去。
尖锐的长枪,此刻已变得破烂,但哪怕破烂不堪,它依旧是武器。
破烂的枪尖,瞬间穿透对方的腹部,随着刘然一拔,那名蕃人顷刻间倒地。
然而不待刘然歇息,一道沉重的长枪就劈砍而来。
刘然匆忙间抵挡,但这这一枪势大力沉,他的体力此刻早不复先前。
强大的力道,让刘然蹒跚退了几步。
而后便是更加凶猛的袭击。
刘然且战且退,初时还能勉力抵挡,到后面只能被迫的防御,额头,背后也被冷汗所布满,乞论赤延的技巧并不高明,皆是依靠战场厮杀得来的,但每一都十分沉重,以至刘然已被多道枪尖所刺伤,鲜血从铠甲里不断渗出。
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不公平,但战场厮杀,又何来公平。
强大的力道,压制的刘然透不过气。
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