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的弓箭手,都被这变故所惊,他们实在想不到为何刘都头,辛辛苦苦从河州将粮食运回,居然被打上一个勾结蕃人的罪名。
望着几名弓箭手被郑科威慑,拿着绳子快步走到刘然身边,要将他捆住。随刘然归来的弓箭手,没有任何思索,下意识拔出腰间大刀,对着几人道:“你们在作甚?”
听着大刀被拔出的声响,几名弓箭手瞬间惊吓在原地,他们看着刘然身后众人愤怒的神神态,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辛兴宗见刘然身后的弓箭手,拔出大刀,脸色愈发阴沉,他不料仅仅只是一个月,这群弓箭手竟然敢对他拔刀相向,大怒道:“你们,想死么?!”
此话一出,拔出大刀的弓箭手瞬间回过神,他们看着手中大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拔出大刀时,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思考,只是见刘然要被捆绑,胸中有一股难以舒展的怒火,让他们唯有拔刀相向这个念头。
就在他们不知所措的时,刘然出声了,“将刀收回去。”
说罢,刘然脸色平静的往前走了一步。就是这一步,让辛兴宗心惊肉跳,只觉刘然欲要反抗,深知道其武勇的他,连忙朝郑科大吼:“郑指挥使,你还愣着作甚!”
被怒吼的郑科,也迅速走到辛兴宗的面前,呵斥道:“刘然你这厮,要作甚?莫非蓄意谋反,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闻言,刘然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标下怎敢谋反,只是有一封何知州的信......”
然而不待刘然说完,郑科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将手中双刃矛就大力朝刘然挥砍而去,势要将其当场格杀。
然而下一刻,同样是一柄铁矛出现在刘然的面前,狠狠的撞在郑科的双刃矛上,发出沉重的碰撞声。
铁矛蕴含强大的力道,将双人矛强行破开,强大的力道,纵如郑科一时不察,也被其狠狠击退。
踉跄后退的郑科,甚至还未看清眼前突然杀出的人长相如何,便看到那铁矛在下个瞬间,宛如黑色巨蟒一般,狠狠朝他再度袭来,这让郑科厉声大呵一声,双手抓住双人矛的杆子,用力一挡,“咣当”的一声,郑科虽强行挡住,但整个人向后面又后退了几步。
两矛击退郑科,呼延通大吼一声,“呼延通在此,何人敢伤我主!”
随后二话不说,持着手中铁矛,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又冲向了郑科。
铁铁在半空闪过寒光,而后狠狠的朝前一刺,郑科见势凶猛不敢硬拼,不顾脸面往身边一个翻滚,堪堪躲过这一矛。他虽躲过这致命的一击,却出现了极大的空挡,呼延通大喝一声,双手翻动手中铁矛,就要将其刺死,但下一刻许涛出现了,他手中拿着大刀狠狠砍在铁矛的杆上,强行以手中力道改变了其方向。
虽改变了方向,却也狠狠刺在郑科的大腿上,鲜血瞬间喷洒而出。
忍着剧痛的郑科,双眼震惊的看着呼延通,适才他一时不察,才被敌人穷追猛打,但毋庸置疑这人比他要强的很多,不然就算他一时不察,也不会被死死压住,这让他难以忍受这种羞辱,心中不由疯狂的大吼着,难以接受这种现实。
呼延通见许涛出现,无任何畏惧,反而眼中流露寒光,手中快速一拔铁矛,这令郑科大腿上的鲜血,又是一阵飘升。
(
拔出铁矛的呼延通,猛然就朝许涛而去。
战场之上,一寸长一寸强,许涛又怎敢去以卵击石,他迅速朝身后逃去,一边逃一边大叫,“刘然,你莫非要反了!”
场中变故仅在片刻之间,辛兴宗这才反应过来,汗流浃背的他,也连忙大吼,“刘然,还不快住手。”
就在呼延通铁矛即将刺向许涛背部时,刘然大吼道:“通,住手。”
听到刘然的喊叫,呼延通以强大的力道,强行更改铁矛的轨迹,被更改轨迹的铁矛,携带凌厉的风声,从许涛耳边狠狠穿过,将其右耳强行撕扯而下,鲜血猛然飞溅在他的肩上。
呼延通冷哼一声,将铁矛的柄部狠狠砸在地面,犹如魔神一般,看着四周,被其所扫射者,被惊骇所充斥的弓箭手,纷纷畏惧的低下头颅,他们从未想过,寨中两位最强的指挥使,竟被其几招拿下,若非刘都头出声,就要被当场击杀了。
“还有谁,要对我主动手,呼延通在此,都放马过来!”呼延通冷冷的看着众人,眼里闪过不屑,就这些撮鸟竟敢在他面前,行这丑陋之事。
听着呼延通的声音,无人胆敢出声,就连辛兴宗此刻背后也被冷汗所浸湿,他实在想不明白,刘然是从何处寻找到这般神勇之人,就连郑科和许涛都不是其对手,倘若对方要是痛下杀手,他今日怕是在劫难逃了。
他望着场中的刘然,心中被恨意和怒火充斥,他从未料到刘然会敢于反抗,仅仅一个月时间,他从何处寻找到这般强悍之人。
他十分悔恨,自己先前命令刘然去售酒,若是早知如此,他就不会动手的这么晚,他就应该在当时就将刘然软禁,然后夺取酿酒的功劳,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