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钦德弯着腰,手中拿着木盾,抵挡着箭雨,在他身后围着十几个名奴隶也是如此。他们一边往后退,一边在盾牌的掩护下,想要举起木栓,将寨门打开,放入自己人。
平薛卓松望着此景,愤怒不已,径直提着大刀大吼道:“杀了他们!”
随着平薛卓松提刀冲刺,一群几十人的奴隶纷纷发出怒吼,一拥而上。
看着袭来的蕃人,巴钦德一边提着盾牌,一边拿着大刀也怒吼道:“快开门!”
说罢,他留下四五人开门,自己带着这群奴隶一起冲入敌人之中。
巴钦德极为悍勇,他虽是奴隶,但并非是被李孝忠虏获的,而是见其势大,并且其首领颇为不凡,自甘成为其中的一份子,而今的他冲入敌军之中,一边举着木盾抵挡敌人的大刀,一边握紧手中大刀狠狠劈砍而去,冲在前头的奴隶躲闪不及,瞬间被其砍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而后发出一声被人群淹没的惨叫声,就悄无声息的践踏而死。
觉察巴钦德的悍勇,平薛卓松无丝毫惧怕,而是砍死一名敌人之后,就提着刀冲了过去。
大刀携带可怕的攻势,巴钦德立即提盾抵挡。大砍在布满箭簇的盾牌上,发出铛的一声。
因盾牌布满箭簇本就沉重,再遭受平薛卓松的一击,巴钦德不由自主踉跄后退,就连手腕也是一阵疼痛,显然是伤到了。平薛卓松见到此景,连忙乘胜追击,又是势大力沉的一刀。
巴钦德不顾手腕疼痛,举盾相迎,只是遭受多次击打的木盾,已经不牢靠,顿时被平薛卓松沉重的一刀就劈成两半,大刀余力不减直接从巴钦德的手指划过,瞬间三根手指齐刷刷的被斩断,断指伴随鲜血漫天飞舞,巴钦德也忍不住惨叫一声。
被斩断手指的巴钦德,惨叫一声,双眼充血的冲了过去,对着平薛卓松就是一刀。
看着袭的大刀,平薛卓松连忙朝后退去,护卫在一旁的奴隶立即拎刀冲了过来,却被巴钦德狠狠一刀砍在手臂上,手臂顿时一分为二,鲜血猛然喷涌而出。
而在此时后退的平薛卓松,看见巴钦德的空挡,就是将大刀掷了过来,砍在巴钦德的脖颈。
凌厉的刀锋划过脖颈,鲜血瞬间冒了出来,巴钦德瞪大双眼倒了下去。
就在平薛卓松认为去掉敌人的头领时,那一直在举门栓的奴隶,终于将沉重的门栓举了起来,并且还将大门拉了出来。
看着逐渐扩大的木门,平薛卓松怒不可遏大吼道:“不要让他们进来。”
然而随着大门打开,在寨外的奴隶早就急不可耐,他们从狭小的门缝中冲了进来,一冲进来的奴隶,皆是个中好手,他们拎着大刀就对着袭的敌人砍了过去。
“追上去杀贼!”一名奴隶大声喊着,浑然忘记自己在前不久,还是平薛部族的奴隶。
随着这名奴隶冲了过去,越来越多的奴隶从狭小的门缝钻了进来,就在这不大的地方,进行着最原始的厮杀。
刀来刀往,彼此杀的双眼冒红,浓厚的血腥味,在这处战场之中升腾,令所有人忘却理智。
(
站在寨门外的李孝忠,听着寨内的喊杀声,心忧的看了一眼远处,他们如今攻破了敌人寨门,宋炎那究竟是何情况?想到之前的计划,李孝忠也不由为宋炎感到担忧,自己等人虽危险,然而和宋炎等人的任务相比,根本难以比较,想到这里,李孝忠怒吼一声,“杀啊!”
便亲自提刀冲向寨门,他要亲自为宋炎等人争取时间,不然若是这里吸取的敌人数量太少,就算宋炎等人成功攀爬,也会遇见极大的危险。
......
呼呼呼!
一支约摸百人的队伍,在夜色之中从一处陡峭的悬崖,缓缓爬了上来。
这悬崖极为陡峭,到处布满着险恶的危机,只要一个不慎,就会失足跌落,而在这约有几十丈的悬崖,一旦跌落,唯有死亡一个结果。
攀爬在陡峭的悬崖的宋炎,一手抓住崎岖的山岩上,刚想要用劲,这块石头顿时一松,令宋炎的身躯猛然一震,下意识迅速抓住一块石头上,浮空的身子这才没掉下去,他听石块掉落悬崖下的震动,低头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悬崖,后背都被冷汗浸湿。
“宋炎可好?”走在他后方的弓箭手,没有直接叫唤宋炎的职位,而是径直叫出了名字。
“还好,”宋炎虽心中忍不住惊惧,但还是强忍着道:“敌寨传来了喊杀声,我们要加快了。”
说罢,宋炎顾不上之前的恐惧,连忙加快速度,他知晓如今的他们就是在火中取栗,看似奴隶甚多,但这些奴隶全都是虚的,尤其是李孝忠带领着奴隶强攻敌人的行径,一旦伤亡过大,却又看不见胜利的曙光,这些奴隶随时有倒戈一击的可能性,到那时李孝忠定会遭遇不测。唯有自己等人成功攻入敌人的后背,才能将战况扩大,获取胜利的契机。
这样一来,伤亡率在胜利面前也不算什么,奴隶也会继续服服帖帖,才不会反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