蕃人失去寨门,令血战愈来愈烈,惨叫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之前平薛多温所携带的皆平薛部族的精锐,共有六七百人,这些壮丁已然是平薛部族大部分战力,如今所剩下的虽也有一战之力,但与那些相较还是稍逊一筹,更兼李孝忠等人的突袭,令平薛部族猝不及防,种种缘故之下一时之间竟落入了下风。
然而随着战况激烈,越来越多的奴隶被召集在寨前,也让战火变得焦灼。
李孝忠奋勇当先砍死一名蕃人,但立即就有蕃人奴隶袭来,面对这袭击,李孝忠还未动手,左右迅速冲到他面前将敌人砍杀。
喘着粗气的李孝忠看着眼前被砍死的敌人,不由啐了一口唾沫,随后大吼道:“杀了这群狗种!”
随着李孝忠的指挥,跟在他身后的奴隶还有宋军弓箭手,纷纷朝敌人袭去,一场白刃战就此扩大。
白刃相交之处,前头连声惨叫,有一名冲的快的奴隶,瞬间被蕃人砍中,挣扎着倒在地上。李孝忠看也没看一眼,毫不犹豫的踩着他的尸体,猛然冲了过去,对着前方的敌人,大刀奋力劈砍而去,对面的奴隶眼含惊惧,而后被李孝忠一刀从面门劈下,鲜血骤然从他的脸上渗出,强烈的剧痛,让这名奴隶不由自主发出痛叫。但下一刻他再也喊不出了,只因李孝忠的大刀从他咽喉划过。
扫射倒地的奴隶,李孝忠再度朝前袭去,他手中大刀极为凌厉,但凡在他前头的敌人,都被其几刀砍翻在地。而若是敌人太多,一直跟随在他左右的弓箭手,也会前去阻击,避免李孝忠以寡击众。
此番影响之下,李孝忠所到之处,好似一柄锐利的尖刀,狠狠穿插在敌人的腹部,将其分割开来。
“杀了那名头目,”战场之中的平薛卓松望着凶悍的李孝忠,不断砍杀着自己的奴隶,猛然发出一声怒吼,而后将阻拦在他面前的敌人,狠狠一刀砍死,飙飞的鲜血喷了他一头,他只是随意抹了一把,就径直带人冲向李孝忠。
双方在各自头领的带领之下,反复厮杀,鲜血不断溅落在地面,让战场变得十分血腥,适才身中一刀的人,还未立即死去,带着愤恨就又是一刀砍在敌人身上,而后各自都倒塌在地,被双方队伍不断践踏变成肉泥,惨烈的厮杀,让所有人都丧失理智,只有不断挥舞手中的大刀,才会免得自己死去。
李孝忠携带的奴隶,并不强悍,然而在他的带领之下很是顽强,纵使对方人数越来越多,还是能够在纠缠在一起厮杀,丝毫不落下风,或是每个人骨子,都有着暴虐的血性,只是没有强而有力的头领带领,才让他们变成了待宰的羔羊一般。
对此,李孝忠极为清楚,只要他不倒下,那他身后这支奴隶就不会丧失士气,但他一旦倒下,那就会变成一支溃军,因此他一直在奋战最前线,以此保持着士气,随着他的勇武,众多奴隶也极为悍勇的厮杀着。
大刀砍在眼前的敌人身上,李孝忠顺势一拉,又是劈砍在另一名蕃人身上,温热的鲜血顺着刀柄往下流淌,让他的手掌也变得粘稠而湿滑,李孝忠随手一甩,刀锋上的鲜血就甩在对面的敌人身上。
鲜血甩在脸上的蕃人,双眼闪过愤恨,他大步一跨,就冲向了李孝忠,随着大吼一声,凌厉的大刀猛然向对方砍去。
望着袭来的大刀,李孝忠蓄势一挡,或是大刀砍杀太久,刀锋上满是缺口,被这名蕃人一砍,径直就断裂开来,并且刀锋还向着他胸膛袭去。
大刀狠狠砍在胸前的甲胄上,令李孝忠胸前一闷,只觉得好似岔气了一般,身手不由慢了下来。这让对面的奴隶瞬间大喜,又是凶狠的一刀砍了过去。
面对这一刀,李孝忠也不敢硬扛,只能稍稍退后几步,却撞到了他身后的人。就在此刻,那名的奴隶大刀凶猛的劈砍而来。
见势李孝忠提着断刀就再度冲了过去,而后咬牙一侧身子,这大刀凶狠的砍在他肩部上的护肩,这大力之下,纵使有护肩鲜血也顿时被砍出,而李孝忠咬牙一发狠,脚掌一踏地面,就拎着破碎的断刀狠狠插在对方的喉咙上。被插中喉咙的奴隶,眼里闪过惧色,但随着李孝忠的搅动,颈部血肉被搅成一团,这名奴隶直接就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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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着粗气的李孝忠大吼一声,然而不待他歇息片刻,平薛卓松已赶到他的身前,一把恐怖的大刀直朝他袭去。
失大刀的李孝忠心中一惊,连忙朝别处逃去,但薛平卓松岂能让他逃走,一刀砍死一名阻拦在前面的敌人,快速追了上去,并且掏出匕首掷了过去。
退至左方的李孝忠顺势一滚,堪堪避开了平薛卓松的袭击,慌忙从地上捡起一把不知是谁的大刀,脚步一个翻转,大刀顺着横劈而去,直接将一名追击的奴隶拦腰砍伤,腥臭的肠胃立即破洞的伤口掉了下来。
看着又砍死一名自己奴隶的李孝忠,平薛卓松怒而袭去。
两人的大刀狠狠劈砍在一起,发出激烈的碰撞,而随着两名头领再度战在一起,双方队伍也在疯狂的厮杀在一块。
勉力抵挡的李孝忠好似一块礁石,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