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你居然敢盗取宫门的无量流火!”
雪长老最快反应过来,伸出一手直指上官浅:“来人,快给我拿下她。”
上官浅却并未害怕,她只轻轻一挥手,便在众人面前划出了一条燃烧的警戒线。
“谁有这个本事可以拿下我?”
一句话,说得在场所有人都白了脸色。
诚如上官浅所言,如今她已掌控了无量流火,确实没人能挡得住她,就算她想要凭一己之力直接覆灭宫门也不是不可能。
“你想要做什么?”月长老问道。
上官浅不动声色地睨了一眼殿门,知道薛初雪已然离开,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便收起了无量流火,悠闲地挑了个位置坐下了。
她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抬头望向宫子羽和宫远徴:“你们继续吵,我看着。”
宫子羽和宫远徴对视一眼,脸上皆带上了忿忿之色。
他们吵归吵,如今来了一个外人坐着点名让他们吵,这和在她面前演个猴戏有什么区别?
觉得拉不下脸的宫子羽向前走了一步,抽出了自己的佩刀:“上官浅,你别以为你有了无量流火就可以为所欲为。”
“哦?”上官浅抿了一口茶,不甚在意地直面宫子羽的刀刃:“难道不是吗?还是羽公子有比无量流火更厉害的功夫,自信可以打得过我?”
“你……”宫子羽攥紧了刀柄,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
旁边的宫远徴脸色倒是平静一些,但他没说什么,只是用阴冷的目光看了上官浅一眼,便直接转身走出了殿门。
宫子羽见宫远徴走了,自己再呆着也没什么意思,冷哼了一声,提着刀跟着离开了。
直到大殿恢复安静,上官浅才继续说道:“几位长老,其实今日我来,确实有一件事。执刃不日将要出殡,虽然我们还未正式成亲,但念及情分,我还是想要来送他最后一程,长老们应该不会有异议吧?”
上官浅这话,看似在征求长老们的意见,实则根本未留余地,只是在进行告知。
江湖就是这样,谁更强大,谁就拥有话语权,如若不服,那就只能一较高下。如今上官浅手持无量流火,讲话的底气自然非往日可比。
几位长老听得此话,脸色当即变了几变。
花长老怒斥道:“上官浅,你别太嚣张了,执刃之死是否是你所为尚且不清楚,你还想继续留在宫门,是还想再祸害谁吗?”
上官浅重重地将茶杯放在桌面,发出了“嗒”的一声,使殿内重新安静下来。
上官浅直视着花长老,笑得妖娆:“花长老,望您认清现在的形势,我不是在和你们商量,也没有和你们商量的必要。”
上官浅说完,便兀自起身离开执刃殿。
所有宫门侍卫都颤抖着举着手里的刀,却没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直到她走出殿门,几位长老才不约而同地长叹了一口气。
“看来,是天要亡我宫门啊……”
***
无锋总部。
昏黄的烛火跳跃,映在石壁上的人影也跟着歪斜跳动。
寒鸦壹恭恭敬敬地冲着屏风之后的首领做了一个揖。
“雪初传来消息,无量流火已然现世……”
“什么?”点竹惊得从座椅上起身,直接往前走了几步,几乎不曾撞到面前的屏风。
屏风上映出了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但寒鸦壹却并不敢抬头细看。
“她在执刃殿上亲眼看到,上官浅掌控并使出了无量流火……”
“上官浅?”点竹发出了几声古怪的笑声,许久之后才消停下来:“是她,那并不奇怪。”
寒鸦壹点头称是,首领却没有继续说话,他听到她重新坐回了椅上。
安静了老半晌,点竹忽然开口说道:“无量流火既已现世,那攻占宫门也不过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
“传我令下,召集四方之魍和阎苍,待宫门出殡那日,我也将亲自前去,伪装成吊唁宾客,直接一举攻占宫门。”
点竹向来多疑,即便形势一片大好,她也仍然不会轻举妄动,更何况这次她还要亲自出场。所以她的这番话,让寒鸦壹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不无担忧地建议道:“首领,若这是宫门的陷阱呢?此事还当从长计议为是……”
点竹自信地笑了起来:“即便这是宫门的陷阱,即便宫尚角只是假死又何妨?”
“他们既要引我前去,那必定会放我们长驱直入,只要我进了宫门,见到上官浅,宫门就别想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