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丰道:“那你在忙什么?以往你们可是形影不离的。”
胡聪道:“家中妻子刚生完,走不开。”
“难怪他这几次来汴京你不在。”
凤灼华道:“聪掌柜可有人到飞羽院报喜?”
胡聪摇了摇头道:“他不在。”在了定会找他,没找就没回。
凤灼华翻个白眼道:“三爷不在,以后我在。”
陆成丰道:“那事还是叫胡聪知晓为好,你一个女人要接下他的摊子,不容易。”
胡聪看一眼凤灼华道:“何事?可是事关三爷?”成亲都不见人,不对劲。
凤灼华想一下,多一个人知晓也好,点头,又红了眼道:“三爷不见了,那日离开汴京路上遇袭,之后就没回来。”
胡聪问:“多久的事?”
凤灼华道:“两个多月。”
胡聪皱眉,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说?”
凤灼华道:“我不知晓对谁说,谢府是他好不容易守下的。”
这个胡聪是知道的,看了眼凤灼华,真是难为她了,成亲一个人,做什么都一个人,还得帮着谢三爷守着谢府,拱手道:“夫人辛苦!”
凤灼华道:“如今多一个人知晓也好,有你帮我,我也有个方向。”
伙计上来上菜,凤灼华又擦了眼泪。
几人坐下 ,因着谢允霄不见人,几人都食不知味,很显然,这么久不见人,祸福难料。
一道鱼在凤灼华眼前,凤灼华一个要吐的动作,单冰婵就把鱼挪远了些,问:“能吃哪些?”
凤灼华道:“素食。”
单冰婵换了菜放凤灼华眼前。
在坐的男子也都看明白了,有孕了。
唉,这样的事叫人说什么好。
吃过饭,凤灼华便带着胡聪走了,她有很多事不明白,需要胡聪教她。
胡聪问:“可知谁下的手?”
凤灼华冷着眉眼道:“谢常康。”她不敢说人可能死了,她怕没有谢三爷,镇不住底下的人。
胡聪拧眉,眼眸犀利,道:“我就说那样的人不能留,这下好了。”
凤灼华道:“回谢府,这事儿我也不知如何告知谢府的长辈 。”
胡聪想一想,道:“谢二老爷在谢府。”
“在。”
“那就不说,这意图很明显。”
“好。”
陆成丰说的对,叫胡聪知晓是对的,她觉有了一个得力的帮手。
回了谢府,下人的态度也不一样起来,弯着腰,叫三奶奶。
凤灼华带着胡聪回飞羽院,进了书房,双喜看到地上还有些血迹,道:“三奶奶,昨天晚上朝一值夜,赶走两个小贼。”
凤灼华皱眉转身看一眼朝一,道:“昨日值夜,可有休息?”
朝一点头道:“后半夜朝二带着人守着。”
凤灼华点头道:“是二爷的人吗?”
“应该是。”
“他要做什么?”
胡聪道:“左不过要印信这些,这谢府也没有值得他看上的。”
凤灼华冷了眉眼,就这么等不及吗?道:“朝一你先去休息。”
“双喜,你去跟老周说,院里的兄弟各个都照顾好了。”
“是。”
胡聪看一眼凤灼华,难怪三爷会喜欢这样的女子。
凤灼华拿出那本胡聪写的策案道:“我不懂生意门道,聪掌柜能否说说这钱庄如何盈利,我该如何做?还有这三年五年计划,又如何执行,人又在何处?”
胡聪想说,三爷不在,他可以执行,不过既然夫人要懂门道,他便说说也无妨,道:“钱庄主要从事货币兑换、保管、汇兑等业务。钱庄的赚钱方式主要有几种.......”
胡聪说,凤灼华听,于凤灼华这些自然难懂,她问自己不明白的地方,问:“为何我说把三爷的银子都取出来,那掌柜会立即变了脸色?”
胡聪道:“钱庄要保证正常运行,就得有足够的钱在钱庄压着,这有一个一定数额,据我猜测,金陵钱庄估计只放了三十万两现银,其余的有投出去没收回来的,还有压在别的钱庄的,这一下要拿这么多,拿不出钱就会扫了声誉,声誉一扫,金陵钱庄等于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