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朝着校场走,既然是武课,教场自然有骑射的马匹,弓箭,还有兵器。
张教头问:“你擅长什么?”
谢允霄看一圈,自己也不知道擅长什么道:“你随便考,我也不知擅长什么?”
这话奇怪,张教头道:“师从何人?”
谢允霄道:“未有师父,一切靠自学。”
这话一出,自然是叫人失望几分,百里成安也有几分尴尬。
张会生和善道:“没事,自学也可成才。”这话有安慰之意。
谢允霄道:“开始吧。”
张会生道:“你没有擅长的,不如我们先对练。”
谢允霄点头,负手走去校场中间,他脊背挺直,大步走着,从后面看,是个器宇不凡的男子。
张会生跟上。
两人面对面,保持一小段距离,相互拱手,张会生道:“我会点到为止。”
谢允霄点头。
张会生摆出防守姿势,谢允霄眼眸犀利,先上前出手,张会生出拳便被谢允霄控住,力量之差没叫张会生收回手,谢允霄的拳风就直到了张会生脑门。
一招制敌!
场面安静一瞬,张会生知晓对方的实力,不敢小觑,开始手脚并用,两人对打几招,张会生招招落下风。
随后张会生主动后退拱手道:“我输了。你的功夫不错。”
谢允霄点头,毫不谦虚,对着那看着的老头,道:“还要考什么?”
百里成安有被惊到,这功夫漂亮,对着张会生道:“张教头,犬子还得麻烦你。”
就是还要考了。
张会生点头,道:“好,武考骑射必考,你等着,我去布置场地。”
谢允霄点头。道了声:“有劳。”
三个箭靶子,一匹马,和弓箭,很快准备好,张会生道:“十箭,靶心!”
谢允霄点头,背上箭囊,拉了拉弓,随后走到马旁,一个利索的翻身上马,一踢马肚子,马就开始在校场跑起来。
那胸有成竹凌厉的气势,一般人就比不上。
早上马场就有人在骑射引来多人围观,刚瞧上热闹,就见那男子,从背后抓出三支剑,还没看到怎么架弦上,就见三支剑已射出,正中三个靶心,精彩还未缓过来,就见男子又利索的射出三箭,又中靶心,马场小,马开始拐弯,男子又开始御马。
“好!”张会生和那些学子大叫。
“大火快来看,这是哪位学子,真真给我们长脸。”有人喊人看热闹,就有越来越多的人来看。
开始第二圈,又是三箭齐射,这次是人多力量大,“好!”字加上掌声,有一阵热血沸腾的感觉,真真是热闹。
剩下一支箭就单独轻松射出。
谢允霄勒停马,众人才看清人的面貌,“谁啊?没见过。”
张会生笑着竖起拇指,道:“令郎真是了不得。”
百里成安褶子都笑出来了,摸了摸胡子谦虚,道:“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谢允霄把弓箭和马都还给张会生道:“有劳。”
张会生道:“武考还有两个月,不知你的兵法如何?”
谢允霄道:“看过一些。”
张会生笑着道:“我见你武艺,骑射都不错,那兵法若是出类拔萃,这武考就没问题,这几个月可抓紧熟悉一下。”
谢允霄点头,拱手,还算礼貌道:“多谢。”
百里成安对着众多学子道:“上课,都去上课。”
没有热闹,学子都开始散了,看个尾巴也能叫他们津津乐道。
百里成安对着张会生,道:“张教头,我还有课,你能否再帮我考教一番他的兵法。”
张会生早上没课,道:“好,我来招呼令郎。”
百里成安拱手致谢,然后对着谢允霄道:“跟着张教头,可别捣乱,也别乱说话。”
就比如没养他之类,这样的话传出去,百里家脸都丢尽了。
谢允霄淡淡道:“我又不是三岁孩童。”
百里成安皱眉,叮嘱道:“对着张教头不可无礼。”
“我知道。”
眼前少年好歹也是个大个子,看着年纪也不小,百里先生叮嘱的未免太多了些。
人散开,谢允霄帮着张会生收拾会场,默不作声的,张会生道:“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谢允霄道:“我以前也不在汴京。”
“你在哪?”
“四处闯荡。”
“原是如此。”
马匹箭羽收好,张会生带着谢允霄到他的课室,拿出书架上的《魏缭子》,是武经七书之一,道:“学子们整日读书,我这课堂天气好在外头,天气不好就在屋里,每到屋里,这些人就垂头丧气。”
谢允霄打开书,开始看起来。
张会生:“你叫什么名字?”
“百里季墨。”
“好名字。”
?这名字哪里听着好了。
张会生拿来笔墨纸砚,放到谢允霄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