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辛瑜点头,哄他睡也行。
丫鬟散开,打水的打水,铺床的铺床,收拾的收拾。
待屋里剩下母子二人,凤辛瑜想问些什么,又闭了嘴。他不知道问关于爹的事会不会惹娘伤心,还是不说了吧。
故而凤灼华看这孩子心事重重的感觉,道:“可是为明日读书的事烦忧?”
凤辛瑜摇头,后又点头,道:“可是每日要做功课?”
凤灼华弯唇,道:“你做功课,娘陪着你写我的话本子,如此,我二人一起执笔书写,娘觉得挺好,你觉得呢?”
凤辛瑜看了看自己的娘,高兴道:“好,就听娘的。”
凤灼华点头。
......
朝一在楼里听曲,身边虽有美人伺候,可是规矩的紧,这狎妓的帽子扣上也不冤。倒是陆江,抱着剑,可没叫女子近身,连着酒都没喝。一个屋里他们二人大眼看小眼,无聊的紧,很晚的时候,才见三爷现身,还有胡聪,两人立即跟上。
楼里的负责人叫轻玥,早前就认识谢三爷,今儿个总算见到了人,一行人去楼上最上层,到了只有东家才能进的屋,有三道门,都带着机关,进去之后,轻玥点了灯。
谢允霄看了看这个密室,拿下墙上的壁画,再开一道暗阁,里面露出二十来个小眼儿,拿下一个塞子,隐隐有呼噜声儿传出。
谢允霄拧眉,这呼噜声儿耳熟,听就知道是谁的,又塞回,随后又关上,挂上画。
胡聪道:“墨家收的银子不少,好在这机关不错,钱也值了。”
谢允霄道:“以后这儿的事,都传去鸟阁。”
轻玥道:“三爷要谁的秘密?”
谢允霄沉吟片刻,道:“所有汴京官员的。”
“玩这么大!”轻玥不禁道。
谢允霄没接话,走到这一步,也不是他想要的,宁可老婆孩子热炕头,也不要做别人手里的刀。既然是刀,以后就是连累别人的命,结局也不一定落好。
此刻,他眉目冷的厉害,谁也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这样。
次日午时,谢允霄去了百里家,说好回家吃饭,以后这些人还有用处,怎么也不能忽略了。
朝一跟着谢允霄进了宅子,里头忙里忙外,还有好几个亲戚,谢允霄看一眼便皱起了眉,莫说谢家的亲戚他见着不耐烦,更不要说别人家的亲戚。
一家子见着谢允霄,除开一个威严的老者,其余人都迎了上来,其中一个便是百里夫人,她明面上把谢允霄当成亲儿子,笑着上前来道:“回家了啊,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来见见你的长辈们。”
谢允霄未理会这妇人,朝着屋里走,百里成安过来带着谢允霄,走到年纪不小的老者面前道:“这是你大伯父。”
谢允霄拱手道:“大伯父。”
百里成麾看了看眼前人点了点头,道:“好样的,我百里家我这一辈也就如此了,不曾想晚辈里头还能出个武将,选个日子,去祭祖。”
谢允霄应声:“好。”
百里成安再介绍道:“这是你大伯母,那你是堂兄,刚外县调回,你们这一辈,就属你二人最成器。”
谢允霄看一眼眼前的人,反正他不熟,也开口叫了声:“堂兄。”
百里季霖点了点头,客气道:“以后常走动。”
“好,堂兄做什么官?”
“刚到吏部。”
吏部,谢允霄挑眉,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大伯夫人道:“晚上就去我们那儿吃饭,也认认门儿,以后有点事,也好走动。”
谢允霄点头,道:“好。”
百里夫人张罗,道:“坐,开始吃饭,有啥事,吃了饭,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