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允霄缓过来,他才道一句:“我想你们,很想,很想。”
凤灼华才反应过来,擦了眼泪,退开他两步远。
谢允霄放下孩子,穿好衣服。
凤灼华牵过孩子,抚了抚孩子的脑袋。
凤辛瑜道:“娘,我的爹,好可怜。”
孩子刚说完,谢允霄表情有一瞬的痛苦,跌坐在椅子上,朝一又被吓一跳道:“三爷,你到底怎么了?”
谢允霄抬手,表示没事,对着凤灼华道:“我们聊聊。”
凤灼华拧着眉,道:“你,怎么了?可要请大夫?”
母子二人都是心软的人,谢允霄有了对策,声线都弱了几分道:“坐,我们说说话。”
凤灼华跟谢允霄几年不见,已然不知晓现在的谢允霄脑子里想的是什么,牵着孩子坐在谢允霄对面。
许久不见,她未怎么变,而他,凤灼华瞧着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说不上来。
谢允霄问:“为什么离开金陵?”
凤灼华低垂着头,道:“你去过了?”
“自然。”
凤灼华想,和离书他该是看到了,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看一眼凤辛瑜,道:“瑜儿,你去外头等娘,娘与他说几句话。”
凤辛瑜看了看两人,他想听,双喜上前来牵过凤辛瑜的手,道:“小少爷,我们就在外头等会儿。”
凤辛瑜看了看这个爹,他不讨厌,先跟着双喜出去。
待屋里剩下两人,静默片刻,凤灼华垂着眸子,缓声道:“有些话我二人还是说清楚吧。”
多年不见,她还是她,越发的好看了,道:“过来。”
凤灼华没动,道:“我留的信你想来也看到了。”
“过来。”柔和的声音带着磁性。
凤灼还是没动,道:“说来我二人本就不算成过亲,那一别两宽......”她抬眸,谢允霄就在眼前。
凤灼华起身,想离他远一些,却是被他顺势抱住。
凤灼华使力,就似推着一堵墙,半分动弹不得。
谢允霄自然有柔情一面,这柔情只对她,他道:“那日之后,本以为见不到你。”
凤灼华一动不能动,只能被他禁锢。
“满身的伤,身边的人为了我,都死了,爷选择主动摔下山崖,求上天保佑,留我一条命,闭眼之前,爷最后想的人是你,之后便是在无尽的黑夜里,怎么走都走不出来,我着急,直到听到有人耳边说有孕,梦里才有你的影子,爷在梦里,与你在有山有水的地方,很惬意,也很幸福,如此有人在爷耳边聒噪也不想理会,之后的梦里,有你又多了一个女娃,很像你,一家人,不知道有多幸福。忽而有人说生了,我才意识到梦只是梦,拼劲全力,才睁开了眼,他们说我躺了一年,可是我手脚无力,想找你,爷手脚无力,只得慢慢修养。”
凤灼华被迫听一个男人讲故事,这故事她不信,她自认自己在这男人心里不重要。
“爷要重新找个身份活着,这一步,不止为我。”
凤灼华淡淡道:“说完了?”
谢允霄问:“你在气我未与你成亲?”
凤灼华冷笑一声,道:“三爷,哦,不对,现在该叫你将军,你为的想来从来都在为你自己。”
谢允霄皱眉,松开,看着凤灼华道:“爷不否认在为自己,我活着,才能叫孩子有爹。”
孩子是凤灼华的软肋,她自认孩子在没有父亲的情况下,她时常有亏欠,道:“那你,也就是孩子的爹。”
“何意?”
“我,凤灼华,于你谢三爷,只是旧相识。”
小女人,气性真大。他问:“什么样的旧相识?”
凤灼华道:“你知晓的,不需要明知故问。”
他趁机亲她的脸,问:“便是如此的关系?”他突然这样,凤灼华搓手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