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灼华收了几次手没将自己的手收回,便就放弃了。
如此两人走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什么都没看,什么都没买,谢允霄先开了口问:“瑜儿爱吃的糯米糍在何处?”
凤灼华不冷不热道:“爹只随口,你不必当真。”
谢允霄拧眉,道:“瑜儿的事,便是随口我也会当真的。”他拉着凤灼华朝着整条大街看去,还真看到卖糯米糍的地方。
凤灼华道:“夜里吃这个不好克化。”
谢允霄道:“那就明日给他吃。”
朝摊主要了一份糯米糍,白色的糯米粑粑,从木桶眼儿里出来,在焦黄的糖粉里滚一圈,一口一个,倒是个好零嘴。摊主装好一小袋,道:“好了。”
谢允霄摸了摸身上,想起来他平日都不带小钱,都是朝一他们带着。看一眼凤灼华,示意付钱。凤灼华也没带钱,摸了摸头上的发簪,取下一支,落下一缕青丝,缓声道:“摊主,可否用这个换?我二人糊涂,都忘带铜钱了。”
声音好听,人也有礼数,摊主是个妇人,看了看簪子,不是便宜货道:“这簪子我替你收着,明日你拿钱来换。”
凤灼华弯唇道:“多谢摊主。”
凤灼华接过东西走人。
两人都没带钱,自然就没什么好再逛的,谢允霄再要牵起凤灼华的手就没那么容易了,凤灼华朝着回家的方向,回去。
一条甜水巷,只逛了一半,凤灼华便从弄堂拐了出去。
谢允霄到现在还没想到怎么哄女人,唯有用自己常用的手段,强势拉过她的手,道:“爷还在生气呢,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如此说话凤灼华更来气了,挣扎着要跟他保持距离,使了最大的力,把自己弄的面红气喘也未动分毫,冷了声道:“松开!”
谢允霄把人拉到无人的黑暗巷子,把人堵在墙边,道:“我二人把话说清楚。”
凤灼华道:“好,便就说清楚。以后你是孩子的爹,我是我,你是你,我二人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各不相干。”她想都没想急着说出口的话。
谢允霄脸沉的想吃人,这便是她要的说清楚!
两人皆怒目而视,谁都不退让,谢允霄淡声道:“你一直在想这个!怕是有了高枝,要急着甩开我!”
凤灼华伸手就要打人,被谢允霄一把握住,她冷声:“你若是这么想,便就如此吧。”她不屑解释。
如此谢允霄更来气,他知晓她不是这样的人,可生气,说话便就如此,忍下怒气,硬生生叫自己平静。
他不是没脑子,一次说话强硬,便换了路子,再次服软,道:“我们好好说话,爷的耐心不多,唯有的耐心都给了你。”
这是事实,他从小就不是会服软的人,谁对他来硬的,他的做法是比他更硬,直到别人害怕退缩,从来没有服过软的时候。
凤灼华生气,在马车上就想好了以后怎么做,现在也不会想要顾忌谢允霄的心情,她只想顾忌自己,道:“你可知道,我二人之间若是没有信任,便没有继续的必要,于女子,想来你的将军府也不缺,何不就放了我。”
谢允霄心一紧,一种要失去的感觉就在眼前,比死都难受,他看着她认真的神情,有些害怕,缓声道:“我错了,刚才那样说话是我不对。”
凤灼华看了看谢允霄,他说他错了?
一声错了叫凤灼华心里的气在慢慢消退,慢慢平静。
谢允霄凑近一小步,将人拥进怀里,不等她反抗,稍有沉闷的声音道:“爷这辈子,没有怕过什么,死都不怕,可那日你说你不再那样喜欢我,比爷做营生亏了意子还难受。你说辛年好,爷心里不舒服,别人喜欢你更不行,你是我谢允霄的。我生气,是因着我是男人,没有哪个男人如此情况还能心平气和,至少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