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几人又说了几句话便就回了,不打扰人休息。
凤灼华看着人走,便回了屋子。
双喜不免道:“连休息都休息不好,以后可如何是好。”
凤灼华也不知道谢允霄什么时候把她弄出去,道:“关门避客吧。”
“唉,倒叫我想起在谢府躲着写话本子的时候了。”
“这会儿比那时候更难过。说来,你还得叫人去一趟平亲王府,别叫她们别白跑了。”
“好,明日便叫如意跑一趟去。”
说闭门,就闭门,晚上誉王来,整个梅园漆黑一片,如意守夜,见着誉王来,就说人睡着了,夜里又有些发烧,府医也看过,她们会好生照顾着,誉王听完汇报便就走了,也没进屋。
发烧睡着他能做什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回去。
次日,朝堂之上,皇上表情不对,全程黑着脸,众大臣大气不敢喘。都在思忖又发生了什么大事,到最后皇上开口:“礼部,储君之事先别办了。”
众大臣哗然,这储君之事可是朝堂一直上奏之事,缘何定下又停了。
誉王不敢吱声,有人上前,“皇上,这是何故?”
“吏部尚书。”
“臣在。”
皇上手一抬,于公公走下台阶,把手中奏折递到吏部尚书手上。
吏部尚书有点懵,看到自己写的奏折,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错之处。
皇上开口:“打开念来。”
“是。”
吏部尚书双手打开,与平日检查翻看自然不一样,打开之后才发现最后贴着东西,随后瞪大眼睛。
表情说明一切,皇上看在眼里,道:“你果真不知情。”
吏部尚书立即下跪,道:“皇上臣不知啊!”
“行了,你若承认,朕算你一功,若是不认,朕派人亲自去查。”
众人都疑惑折子上说的是什么事。
“刑部侍郎。”
“臣在。”
皇上指着吏部尚书手中折子道:“你来念,叫大臣们也知晓,到底是什么事。”
“是。”
刑部侍郎上前,拿过吏部尚书手中折子,念道:“臣吏部侍郎谨奏,……”
“不是这些,念最后一页。”
“是。”
刑部侍郎粗看一眼也是瞪大眼睛,随后定了定心神,道:“谨奏,今有一霸蒋碌安,背靠皇亲,屯田千亩,逼走乡民,强抢民女,目无王法,可恶至极。占山为己,私造陵墓,比之皇陵,劳命伤财,怨声载道,如此私欲之心人神共愤。今日之朝竟无人敢为正义发声,百姓之痛。此书若能到御前是百姓之幸,万民之福。望皇上,铁腕手段,逞凶疾恶。”
刑部侍郎声音粗犷铿锵,叫人听起来尤为气愤。
皇上看着誉王,气道:“蒋碌安在何处!”
誉王站出来道:“父皇,儿臣并不知情!”
皇上指着誉王,手抖道:“背靠皇亲背的是谁!你!身为皇子!那蒋碌安做些什么你会不知道!”
“父皇,儿臣真不知此事啊!”
“都在造比皇陵还大的陵寝,他是哪里来的胆子?朕没记错,他时常来汴京吧,他来汴京不去找你?”
誉王道:“他来,儿臣也是出于是亲戚说几句话,这些事儿臣一概不知啊!若是知晓,不叫父皇知晓,儿臣就亲自办了!”
“哼!你只会将大事化小,今日若没有人借吏部尚书之手传到朕前,不知道会有多少百姓对朝廷不满,他是要坏朝廷根基啊。”
皇上对着刑部侍郎道:“此事,你亲自查办。”皇上看一圈,对着杜国公道:“杜国公,你也去,给那边百姓一个公平的交代,务必叫百姓看到朝廷的诚意。”
“是。”
看了看誉王,又道:“徽王哪去了,把徽王叫回来,也盯着此事。”
“是。”
要这么多人盯着办这事,这是多大的事!可见皇上也是气狠了!
皇上道:“若是叫朕知晓这些事有誉王你纵容,定然不饶。”
誉王立即应声:“儿臣不敢。”
“散朝!”
“是。”
今日下朝没人围着誉王,只有吏部尚书上前解释,“王爷,我并不知晓折子被人动了手脚啊!”
誉王此刻不想说话黑着脸,这会儿也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忍着朝着宫门外走。
谢允霄则单独去见皇上。
皇上现在有气,这时候不应该凑上前去,谢允霄办公事也不管那么多。
到了御书房,谢允霄行礼:“参见皇上。”
皇上没坐案前,对着谢允霄沉声道:“你说,是何人偷摸的如此递折子,什么目的。”
谢允霄淡淡道:“不管什么目的,属下都佩服。”
皇上道:“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吏部尚书府定然是个高手。端看此人还是个心细之人,不然不会做到如此地步。”
谢允霄点头道:“属下这段时间定然叫巡防营多注意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