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道:“你是说在本王身边无法心安了。”
凤灼华道:“王爷误会颇多,我多说,王爷恐会生气,倒不如不说。还是王爷眼见为实好。”
誉王看向方士林道:“你别看柔柔弱弱的,说话也温婉,说出的话却是叫人无法反驳。知晓我会生气,还把我的态度说在前头,如此女子,你说,本王该如何?”
方士林道:“凤姑娘本就是聪慧的女子,王爷说不过,让着便是。”
誉王笑,道:“他敢当面拒绝,士林,你以为如何?”
方士林对着凤灼华,做起说客,道:“王爷身份不一般,凤姑娘可别糊涂了。”
双喜搬来凳子,方士林坐下。
宗辰,宗明又搬来小几,椅子,放远了些,虽没有三尺,可也有二尺。
凤灼华拂裙,禹步(二郎腿)而坐,斜身靠着椅背,手搭扶手,毫无大小姐形象,语气悠悠道:“说来,方先生也不了解我。”她看向双喜,问:“你可知晓阿姐我为何不要前未婚夫,断开联系,来汴京?”
双喜看一眼誉王和方士林道:“小姐,誉王在,双喜说了怕是惊世骇俗,吓坏誉王。”
誉王来了兴致,道:“本王还有被吓坏的事?”
双喜道:“那我可说了,阿姐一会儿可别数落我。”
“你是我妹妹,数落也是自家人的小吵小闹,你何时怕过。”
双喜道:“那我真说了,阿姐认为男人可有可无,三妻四妾的男子尤其要不得,一是今日睡一个明日睡一个,心身不洁,二是拈酸吃醋给自己添堵,何苦来哉,不如单着干净。”
凤灼华训道:“好啊,双喜,我被你说成妒妇了,该罚。”
“阿姐饶命!”
“宗明,你盯着她,罚她做一天烧火丫头。”
“是。”
主仆两一唱一和,全然不顾对面黑着脸的誉王。
双喜赶紧跑人。
吉祥如意赶紧过来伺候,茶上好,立即站在凤灼华身后。
凤灼华端起茶呡一口,对着方士林,道:“先前不知方先生对誉王说了什么,有误会我们也好解开了。”
说完,眼神看向誉王。
一对二,柔弱女子有着强势之态,这个反差,叫誉王和方士林对凤灼华有更深的认识,没有在意她言语中的不敬,取而代之的是欣赏。
方士林看了看誉王反应。
誉王没生气,反而笑着道:“戏不错,不愧是写话本子的。”
凤灼华内心泄气,都这样都没得罪,道:“誉王可还满意?”
誉王拿出平日的威严气势,道:“本王还想看看别的戏,比如,三十万两。”
这钱不是一般人家拿的出来的,要说四大家族许是有这些,普通人家定然不可能有,百里家更是籍籍无名,可也保不定有百里家的旁支发达了。
凤灼华道:“本来这些是我留着给瑜儿的,平静打破,誉王可怎么弥补?我也不想给誉王出难题,可这真真实实的是个难题,誉王以为呢?”
誉王感觉自己被将了一军,诚然眼前的女子不是非要不可,可他是王爷,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在跟自己较劲,那种要降服此女的欲望在叫嚣,此女他非要不可,沉沉开口:“视如己出,入族谱。”
入皇家族谱?以后就是皇嗣?这皇家血脉还能随便入不成?
哦,他是王爷,有的是办法,由头,三十万两换个皇家身份,说什么也不亏,可凤灼华不稀罕,比起来,她更稀罕粗俗的黄白之物呢,可见她骨子里就粗俗,悠悠道:“誉王不怕被人弹劾?”
方士林道:“王爷诚意满满,凤姑娘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再者誉王也不是闲散王爷,凤姑娘想是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