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朝堂之上,孟阁老拖着垂垂老矣的身子在宫门口等了一会儿,之后上了朝。
现在的储位之争如暗流激流,稍有不慎,便被搅入其中,然孟家已在风口浪尖上。
有些话传到了孟阁老耳中,孟阁老不得不出来说句话,所以,久违的朝堂,孟阁老也是形势所迫,不得不上。
于怀亲自扶着孟阁老说话。别看孟阁老走路打颤,那说话还有几分中气,对着朝堂上的皇上禀道:“皇上,草民听闻,有大臣说我孟家富可敌国。”说着带着几分笑,继而道:“这我得禀告圣上,富可敌国没有,富可敌一个临安县草民可以保证,我那三儿之前先皇也见过,年岁跟皇上一般大,他读书不行,做生意倒是一把好手,家中人丁不出息,现在做官的唯有长子一人,其余人不争气,都去做了营生,有人带头,下面人找事做也跟着做。”
“听闻,有人说老臣滥用职权,这个老臣承认,之前门下教了几个出息的学生,老臣用了职权,推荐给了先皇,老臣有罪,该是叫自己孩子进官场,也好过他们外出游历,也好叫这罪名实至名归。”
这话就在暗讽朝堂的黑暗乱象,此刻昨日弹劾的人心惊胆战。
孟阁老的学生站出来,扶着孟阁老,这几个更好都是兢兢业业的老臣子。
皇上知道孟阁老生气,走下台阶,敬着道:“您老哪里听了这些胡话,朕知晓阁老清明,是那些个不懂事小官胡吣,您老爷别放在心上。”
这话一出,那些个人更是胆战心惊。
孟阁老摆摆手,道:“倒是没有胡吣,孟家有钱是事实。”说着握住皇上的手道:“平日孟家也没有能力为国做些什么,今日草民上朝堂,也不是为自家呡不平。”说着拿出手中的银票,道:“这里有二十万两,孟家也无处花销,不如就借着朝廷,为百姓做些孟家该做的事。”
二十万两不少,皇上都不知道这操作该接还是不接,二十万能帮助多少百姓,做多少事,皇上也心动。
孟阁老拍了拍皇上的手,道:“我孟家一心为国,总也会有别的官员一心为国,职位越高,能力越大,我孟家努力,为官者也不好一事无成,如徽王誉王更得出力,还有一品大员,二品大员,还有外头的几大家族,都得为百姓出力,我朝啊,已经很久没有修水修坝造福一方百姓了。”
皇上已然明白孟阁老的用意,道:“来人,去拿凳子来,给孟老赐座。”
孟阁老把银票递给于怀道:“你懂事些,我得看看这些大臣为百姓出多少银子。”
孟阁老这招狠啊,硬逼着几个大臣拿钱出来。
凳子赶紧拿来,孟阁老对着文武百官坐下,帮着皇上要钱。
皇上没开口,孟阁老开口道:“徽王,你出多少银子?”
徽王开口道:“阁老大义,本王不善经营,唯有的儿子也还没成器,能拿的不多,说多还得王妃嫁妆贴补。”
孟阁老立即道:“那不成,没有拿我孙女嫁妆的道理,我这儿就算你一份了。”
徽王笑,道:“本王也想尽一份绵薄之力,拿出三万两,就是皇上赏赐本王回不回收。”
孟阁老点头道:“三万是尽了全部力了。”
孟阁老点名,跳开誉王,对着顾行彦道:“彦王呢?”
顾行彦道:“本王拿俸禄,全靠父皇养着,没什么银子,叫父皇给儿臣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