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安抚,道:“想来他有分寸,不会叫你夫人如何。”
谢允霄蹭掉眼角的湿意道:“交友不慎!”
事情明了,胡聪就走了,走的后门,自然不能叫徽王看到瞒着徽王做这些。
营帐之中,凤灼华想明白,营帐外有人进来,一个是方士林,一个是杜成茂。
誉王道:“商议的如何?”
杜成茂道:“各将军的意思,明日一早攻入汴京。”
凤灼华一惊,道:“不可!”
誉王道:“你一个妇人懂什么!别插话!”
凤灼华虽然很想誉王死了,可冲在前头的是谢允霄,还有死伤的是百姓,道:“誉王,这是冲着你来的局,冲着你永无翻身之日而来。有可能还是冲着要你死而来,我一个局外人能看清楚,希望你也能看清楚。虽然我也希望你死,也想你犯大错,你品性不端只会人前模样,人后狗样,但这一次,你不能死。“
誉王被气笑了,人模狗样,她是真敢,道:“你是要本王活,还是死。”
凤灼华看着营账里的三人,随后对着誉王道:“你好好想想,你的对手是什么样的人,你是否一步一步进了别人设下的陷阱。”
誉王皱眉,被凤灼华说的不得不静下来思索,杜成茂已经下定决心救出家人,道:“王爷,别听这个妇人,我杜国公府,不成功便成仁。”
誉王被拉回神道:“对,成败在此一举。”
凤灼华道:“不行,你们不知道我的夫君有多厉害,不瞒你们说,汴京早已布下大量士兵,就等着你们进入汴京城。
你们时常下棋,该知晓布局之人,不会叫人知晓他有多少暗桩步好。”
誉王惊道:“你是说汴京已有大量的兵准备好。”
凤灼华点头道:“是,是你想象不到的,叫人永无翻身之日的算计。”
“你怎么知道这些?”
凤灼华道:“我了解他,所以我希望你明天把我好好的交出去,顺便想一个全身而退的办法,甚至去皇上面前好好认错,父不食子,定是皇上心软,徽王才会把我送入你手。”她语气急,句句都是自己对朝局的分析。
方士林心惊,这女子,是王爷做的最错的一件事。道:“抓你是王爷的安排,不是徽王。”
凤灼华道:“那就更错了。我身边有徽王的人,想来等的就是这一天。”
誉王此刻开始冷静,杜成茂也被说动,还有那一笔不明的军费开支,兵部没给出个说法,只说是圣旨。
这确实像是一开始就布好的局。
凤灼华看着誉王,她此刻只想谢允霄别中计就好。
徽王说快去快回,还真的又来了,对着谢允霄道:“我的人看到誉王的人出入在将军府附近,那人是陶怡居的管事。”
谢允霄起身,将桌子上的东全部打翻在地,他愤怒,他后悔,后悔为什么会认识这样的人,如今还要生生隐忍。
他起身就朝着外头走去,就像重新起航的斗士,要跟人同归于尽!
徽王跟着道:“阿霄,我们要从长计议。”
谢允霄没理会,径直出府。
谢允霄站在城口之上,望向远方,朝廷的政治斗争从来你死我活,他从小虽然环境也不见得好,但她,是他安心的归宿和远方,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存在。他谁都可以不在乎,唯她,谁都不可拿来做棋子。
现在谢允霄的状态才是誉王想要的,此刻,他只要站着等结果就成。
谢允霄不得安睡,而徽王却安心的找地方去睡了。
宋威出宫,寻到城门,对着谢允霄道:“皇上的意思,一切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