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霄点头道:“把杜国公好生请来。”
宋威点头,去办事。
誉王和杜成茂一开始是一时冲动,而现在,经过凤灼华一说,不得不小心谨慎。
誉王问:“麒麟将军有多少人马?”能做到不声不响,誉王不禁佩服谢允霄的能力。
凤灼华道:“他从不跟我说朝廷之事,我知道的是他有兵,至于多少,我觉得,以他和徽王的脑子,绝对是把你们吃光光的存在。”
誉王不禁弯唇,“你把本王说的一文不值,倒是高看徽王。”
这事之前她以为徽王是个好的,今日之后,她以为徽王也不是东西,什么兄弟,全是狗屁,道:“没有高看,半斤八两,我跟你说的话,你若是听进去可以听我一言。”
“你说。”
“明日叫杜公子把我送回去,顺便看看朝廷的反应,你们的一举一动定然在别人鼓掌之间,还有,你得有一个合理动用兵马的借口,叫自己保存一点实力。你的这些事,朝廷定然知晓。”
都到这一步了,退回哪有那么容易,誉王不禁道:“你可是在诓骗本王?”
凤灼华道:“爱信不信,我若是你,定然会仔细分析形势,打和不打你肯定会比我会分析利弊。打,最多一死,你想来也豁出去了,不打,你肯定会活着,我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
“嗯,我的夫君,天底下最护短之人。”
誉王笑,道:“本王可不会怕他。”
“知道你不怕,我这么说是不希望他被人利用,誉王如何跟我无关。”
“为何不是本王坐上九五之位。”
凤灼华不禁道:“你见过哪个困兽坐稳皇位的,你是打算沾沾屁股过过瘾,大可不必。”
誉王是真想笑,道:“你人前的模样是装的,此时说话倒是半分不顾忌。”
“我想死的心都有,还管那些做什么。”
誉王眼眸里有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愫,她有很多面,狡黠的,温顺的,聪慧的,贤良的,他都喜欢,唯独刚才那样吓坏的模样不喜欢。道:“本王是困兽,你倒是敢说。”
随后看向杜成茂和方士林,道:“你们怎么看?”
方士林不得不帮着分析,道:“若是早有预谋,倒不如重新谋划。”
杜成茂越想就觉得自己在拿全家的命做赌注,若是注定输,倒不如自己认下所有,道:“我回京,认下所有。”
他眼神坚定,有决绝赴死之心。
誉王皱眉,他好友不多,杜成茂是唯一交心之人,实在不忍。
杜成茂道:“就这么说定了。”说完起身,走出营帐。
凤灼华看向方士林,她有些怀疑,可又觉得不可能,又想他或许也中了徽王的算计,实在看不出是不是徽王之人。
方士林也看着凤灼华,此女子不可小觑。徽王也有明确交代,不可叫此女有生命之危,如今看来,这步棋是走错了。
黎明破晓,打过仗的都知道,子夜攻城是为最佳时间,而现在静悄悄,无半分动静,着实诡异。
百姓开始走动,穆大雷特来请示,是否允许百走动。
为避免百姓恐慌,而且又是这个时候,这仗今日定然不会打起来,索性放开,道:“一切照旧。”
穆大雷问:“城门是否开?”
“开。”
杜国公心松一半,远处有探子骑马而来,朝一立即下城楼。
没多久快马加鞭而来的探子上了城楼,急道:“禀将军,敌方在撤营。”
“果真!”宋威不禁疑惑出声。
“不敢作假!”
杜国公松一口气,对着谢允霄道:“可否派老夫去说服誉王,这事老朽可保证说服我那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