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灼华道:“吟诗对酒,曲水流觞。这几日我便叫双喜去帮你们。二位嫂嫂若是不懂吟诗,这几日可看些关于菊花的诗句,到时候也好吟上两句。”
这话是大实话,别人才疏学浅是谦虚,放她们身上就是事实。
大房的和二房的此时内心的打击不是一般的。眼前的将军夫人有真正大家小姐的气质,也懂诗书,看行事作风,亦是大家风范。她的朋友是徽王妃,平亲王世子妃,好友相称,又是闺友。
而她们呢,走动的却是市井之人,要跟富家贵人走人道,不是凭才华,就是凭身份。今日她们就是借着将军府的荣光,也要试上一试。
双喜来上茶,一人一杯香茶,大房的道:“那就到时麻烦双喜来帮我们布置一番。”
双喜真不想给好脸,奈何阿姐惯着这些人,道:“我都听阿姐的。”
二房的道:“双喜也懂兰亭曲水?”
双喜真想翻白眼,看不起谁呢,道:“这有什么不懂的,话本子里时常有写,就是些文人墨客显摆自己才华的游戏,放后院的菊花宴绰绰有余了。”
凤灼华想笑,只眉眼弯起。
大房的和二房的已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她们得空就是做女红,哪里还有看话本子的时候,如今更是连个丫鬟都比不过。一时间,不敢多留,喝过一口茶便借口该做饭了,起身离开。
见人走了,双喜撇撇嘴,道:“阿姐,这几家子我是越看越不喜欢了。”
凤灼华也不喜欢,奈何用了这么个身份,道:“这些日子要辛苦你了。”
“不来麻烦阿姐,我倒是不怕辛苦,就怕这些人没完没了,这次我就不信借个人就了事。”
凤灼华道:“自然不会借人了事,你看着办,有些话若是她们直接与你开口,你便与她们说清楚,预算不够大家一起贴补。我说这些不合适,便就叫你来唱黑脸了。”
“原来小姐妹没想惯着她们,我还以为小姐要一直惯着呢。”
风灼华弯唇道:“有你在,我省心。”
第二个早朝,誉王还是没来,皇上便派了人去找誉王,有些事他不打算纵容。
下朝之后,谢允霄和杜国公都去到文德殿。
杜国公先下跪认罪道:“皇上,臣已查明,那城门校尉一事,是由犬子安排,至于是否收受钱财,老臣不知啊!还有那买官鬻爵之事,老臣保证,犬子没有那个本事啊!”
皇上沉声,气道:“人呢,把他给朕叫来。”
杜国公也不知杜成茂在哪里,道:“回皇上,老臣昨日下朝便派人去寻那孽障,还未寻到人。”
很多事很明朗,查下去主谋就是誉王。
皇上不禁道:“朕的儿子倒是与你的儿子一样,一天一夜寻不到人。”
谢允霄拱手出声道:“禀皇上,臣知晓誉王和杜世子出了汴京城。”
“嗯?何时的事?”
“昨日,穆大雷看到一队人马出城,刚好看到誉王和杜世子,不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急事。臣进宫禀告,皇上正在休息。”
皇上眉心拧紧。问:“你来便是说这事?可还有别的事?”
谢允霄点头道:“臣想问杜国公,京畿外的兵营虎符可还在?”
皇上和杜国公皆是一惊,杜国公立即道:“自然是在,你想说什么!”
“若是在,自是最好,属下来京就听说一些誉王和徽王之事,如今立储之事就在眼前,属下是将军,一些防患于未然之事定然要考虑在前头,若是一切正常,今日之言,就当是臣危言耸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