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自然的往洗脚盆里加热水。
“夫君,让丫头们伺候好了,你不要这样。”
这句话孟文瑶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秦慕阳完全不听不理,坚持事事亲力亲为。
“我平日里不在家,不能多陪陪你,多为你做些事,我心安。”
伺候好孟文瑶洗漱,秦慕阳又开始唠唠叨叨的交代:“虽然现在你掌家,府里的人多少还是听母亲指派,你在后院行走,万事小心,尤其是去给母亲请安,更要万分小心。”
“夫君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秦慕阳小心翼翼的哄着孟文瑶睡觉,生怕离的太近压着孟文瑶,又怕离得太远孟文瑶感觉冷,一晚上折腾的没睡一个安稳觉。
早上起来,看到熟睡的孟文瑶,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兴奋的觉得在做梦一样。
孟文瑶一如既往的处理内务,去给王夫人请安。
或许是王夫人身边的几个嬷嬷,被秦慕阳处理太干净利落,当孟文瑶去正院请安时,整个正院的下人看到她都有些胆怯,生怕哪里伺候的不到位,被秦慕阳全家发卖。
王夫人本来就气孟文瑶,现在看正院这些下人没出息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免了孟文瑶一个月的请安。
“你刚怀上,三个月内还是不要多走动,以后就不要过来请安了,三个月后坐稳了胎,再过来吧。”
孟文瑶巴不得不过来请安,连忙应答道:“多谢母亲,母亲以后多保重身体。”
平静而安稳的养胎日子开始了,府里的事务孟文瑶已经理得很顺,每日几乎没什么要操心的。
她听说孟相宜夫妻已经回了孟府,考虑到秦慕阳和孟相宜尴尬的过往,也没有回府去探望,只让人送了礼过去。
孟相宜听说孟文瑶怀孕了,在院子里枯坐了一个下午,她觉得老天是不是故意戏弄她。
“宜儿, 你怎么坐在院子里吹风,你怀着身子,可不能着凉了。”
孟夫人紧张的把孟相宜扶回房间,安慰道:“你是不是担心宋公子,你放心,你爹说他的文章写的不错,这次春闱还是有五六分把握的,即便不能高中,他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孟相宜苦笑一下道:“女儿不是担心,就是一时走了神,让母亲费心了。”
“你这孩子,还和娘客气什么,当年你父亲上考场,娘也是担心的吃不下睡不着,娘是过来人,你的心娘都懂。”
母女俩说起了科举的事情,期盼着宋公子这次春闱能一举高中。
几日过后,小王氏开始孕吐,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短短几日,人就瘦了一圈。
王夫人请了好几个太医轮流看诊,太医们也没有好方法,只能让小王氏忍着。
每一个来平西候府看诊的太医,看过小王氏后,都被王夫人指派着再帮孟文瑶把脉。
即便所有的太医都说孟文瑶是喜脉,王夫人还是固执的认为,孟文瑶是在作假,可能吃了什么改变脉象的秘药。
如若不然,为何孟文瑶一点孕期反应都没有,整个人一如往常般容光焕发。
不仅王夫人怀疑,平西候也有些担心儿子生了心魔,为了能有个嫡子,洗白多年不能生育的名声,两夫妻商量着作了假,将来过继个孩子掩人耳目。
若真是作了假,平西候也并不是很震怒,经过这么多事情,他本来就打定主意立长子为世子,也有了将来长子过继子嗣的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