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孟文瑶整理碎发的月朗之手下一顿,笑道:“那天谢少卿和清雅的那场活春宫,是你为了下蛊促成的?”
在天水宗待了好几日,孟文瑶不意外月朗之知道了那对蛊虫的秘密,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看孟文瑶承认的这么干脆,月朗之一掌拍在脑门上,自嘲道:“幸好那两晚本公子没动你,不然如今重伤昏迷的就是在下了,真是最毒女人心啊!”
“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孟文瑶双手抱臂下巴微抬讥讽道:“一点秘药都能放到的人,用得着本圣女浪费那么稀罕的蛊虫吗?”
“也是,”月朗之自嘲一笑:“原来在下连用蛊虫都不配。”
想到蛊虫只有交合才能下,孟文瑶脸色有些泛红,急急说起下面的话:“所以,如果我没有及时反应过来,清雅那被蛊虫反噬后,半死不活的样子,就是我的下场。
如今谢少卿昏迷不醒,万一醒来,想明白其中关隘,必定不能和我善了。”
“那小子醒来也是废人一个,不用怕他。”月朗之毫不在意的对谢少卿鄙夷了一番。
说完前情提要,孟文瑶才开始郑重道:“但是天长宗必定是第一大宗,谢宗主又是武林盟主,我想着你能打败冷肃风,又假扮过冷肃风,在魔教应该能游刃有余的做些事情,你觉得……”
孟文瑶趴在月朗之耳边,小声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听得月朗之一愣一愣的。
他笑道:“怎么你看上去笨笨的,计谋一个比一个毒。”
“是他天长宗先算计我的,我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看着孟文瑶炸毛的神色,月朗之立刻哄道:“好好,天长宗最坏,我们绝不放过他们,不过现在时间太短,马上就要在此围攻魔教,计划不一定能那么周密。”
“没事,只要能把天长宗牵扯进来,到时候他们不死也脱一层皮。”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具体细节,才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月行之看到孟文瑶,就打趣道:“瑶妹妹脸色不好,是昨晚睡太晚了吗?”
这是明着说昨晚他和月朗之私会时间太长了,孟文瑶脸色通红道:“行之哥哥在说什么呢。”
然后找个机会溜走了,就听月行之在背后笑的肆无忌惮。
晚上的时候,听说大家决定三日后在此与魔教决一死战,孟文瑶找个机会问月朗之:“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
“今晚吧,时间不多,计划不够周密也只能开始了。”
看到月朗之难得严肃起来,孟文瑶担忧道:“有什么风险是我不知道的吗,朗之哥哥,你知道最重要的是你的安全,谢少卿的事情,以后在处理也行。”
“能有什么风险,江湖中人还有谁是我的对手,我就是担心谢宗主不上套。”
月朗之一边解释,一边趁机捏了捏孟文瑶白嫩的下手,笑道:“没什么危险。”
孟文瑶还是不放心的再三交代道:“嗯,要是谢宗主不上套,我们再想其他的方法,你别来硬的。”
“好。”月朗之低笑浅语。
随着两人说话越来越小声,月朗之越来越靠近孟文瑶,孟文瑶不好意思道:“我说完了,我们回去吧。”
“我还没说完呢。”月朗之拉着孟文瑶不准她离开。
“那你说啊~”
被月朗之灼人的目光看的十分的不好意思,孟文瑶又急又羞,生怕有人看见,毕竟这次两人只是在院子里的僻静角落。
“你不说我走了啊!”
“我说我说。”
月朗之一把抱住孟文瑶,终于找到机会亲近一番,耳鬓厮磨一番才严肃道:“以后不准喊行之哥哥。”
“表哥也不准喊,他是你小叔子。”
听了这半是威胁,半是赌气的话,孟文瑶窝在月朗之怀里咯咯笑个不停。
天上乌云遮月,月朗之松开怀抱,恋恋不舍道:“我该走了。”
在孟文瑶含情脉脉的注视下,月朗之几个纵身消失在浓浓夜色里。
大半个时辰后,一个面戴银质面具,身披玄色大氅的男子,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谢宗主的房间。
这几日,对于谢宗主来说,真是度日如年,亲儿子昏迷不醒,生死未卜,宗门里又出了叛徒,他每天还要和大家一起商讨怎么灭了魔教,真是半刻也不得休息。
今日也是,他忙了一天,临睡前又去看了儿子,仔细的帮谢少卿检查了下身体,发现还是毫无清醒的迹象,只能无奈的返回房间。
刚一进房间,就敏锐的察觉到有微弱的呼吸,他不慌不忙的放松下肌肉,然后沉着冷静道:“阁下,无需隐藏,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啪啪两下掌声,阴影处走出的月朗之慢慢走出,讥讽道:“不愧是谢宗主,知道房间里有人,还能这么沉得住气!”
看清是魔教教主的那一刹那,谢宗主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他想到冷肃风被姚学打成重伤,如今应该也是病体未愈,倒不用如此紧张,遂已放缓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