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其中一个壮汉说道:“你这个家伙,无非是手里的铁疙瘩有些古怪,其实没有别的能耐。你要是把这个铁疙瘩放下,我们两个一准把你揍出屎来!”
“是么?”小尛子满脸戏谑,把残剑装进衣兜,准备发挥自己铁拳的威力。
他在纽镇的时候就能把那个嚣张的壮汉一拳击倒,没理由怕眼前这两个酸鬼家族的恶汉。
两个壮汉见小尛子收起了残剑,不再有所忌惮,挥动自己那斗大的拳头,分从两边向小尛子打来。
小尛子浑然不惧,调运起全身的气劲,左右手同时发力,挥拳对打过去,嘴里发出一声怒吼。
四只拳头几乎同一时间对撞在一起,除了发出砰砰的撞击声之外,似乎还有轻微的嘎巴声。
看样子,有人的手指骨节断裂了。
对击过后,小尛子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凛然注视着两个对手。很显然,他的手指骨节没有断裂。
两个恶汉则微微弓着腰,不停地甩着自己的手,神情有些痛苦,目光之中透着些许畏惧。
显然,他们的手都受了点伤。
小尛子冷脸问道:“二位,要不要再来一次?”
两个壮汉感受着小尛子问话之中那冰寒的气息,内心不由打个哆嗦,脸上发出些谄笑,其中一个说道:“不来了,绝对不来了!好汉,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做这些事乃是迫不得已,您大人有大量,还是莫要计较了吧!”
“哼!”小尛子鼻腔里冷哼一声,“你们到底受了谁的指使,我心里一清二楚。回去告诉那些该死的家伙,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他们就此收手便罢,如果继续作恶,绝没有什么好下场!”
说罢,瞪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去。
他初来乍到,不想给自己惹太大的麻烦,虽则很想把这三个家伙杀掉,却强行忍住了自己的冲动。如果鬼脸张父子不再继续纠缠他,他就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不会跟张海发生冲突,省得连累任白。
回到城西的住处,刚一进门,便听仍在院子里做活的钱三说道:“兄弟,你可回来了!你那只花锦,不知怎么,半个时辰之前一味咕咕咕地叫唤,我还以为它有了什么毛病呢,现在又不叫了,你说这是咋回事?”
小尛子算算时间,由不得哑然一笑——花锦叫唤不停的那段时间,恰好是他被装在麻袋里的时候,原来这只花锦跟他之间竟有这样的心灵感应!
于是,他笑着对钱三说道:“钱大哥,我今天回来得晚了一些,这只花锦兴许是嫌我回来得晚,心里烦躁,因此叫个不停。”
钱三闻言笑道:“兄弟,你这么说倒也不假。动物跟人相处久了,那就跟家人一样,你要是回来得晚,它也会牵肠挂肚。”
小尛子笑笑,摩挲花锦一番,带着它回屋,弄些吃食喂它。
次日,小尛子赶早来到先生家上早课,却发现鬼脸张没来。
认认真真地听了一天课,等到散学,他跟同学们道别,准备返回自己的住处。
孰料,刚刚打开先生家的大门,他就看到一堆人站在门外,其中便有鬼脸张。
跟他一同出门的学生见状,均有些讶异,其中有人问鬼脸张道:“无垠兄,你白天不来上课,却带了这么多人堵在先生的门口,莫不是要对先生不轨?”
“嘁,你这说的都是什么呀!”鬼脸张抖着腿说道,“先生是咱们的授业恩师,我怎能对他不轨?我要对付的是这个小子!”
说着,伸手向小尛子一指。
那些学生瞬间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瞥了小尛子一眼,便不声不响地离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们不想牵扯进与自己无关的事。小尛子是新来的,跟他们没什么感情,他们就更不想干涉了。
况且,面对那么大的阵仗,他们实际上也干涉不了。
小尛子只身面对这么多人,却丝毫不惧,淡定地问道:“鬼脸张,你这么不知道进退,就不怕给自己惹来祸患?”
他昨天没对那三个绑架他的人下死手,已经足够仁慈,看来鬼脸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客气了,他对鬼脸张的称呼于是便从客客气气的无垠兄变成了鬼脸张。
为了不惊动任白和住在任白家里的学生,他们说话的声音都不是很大。
饶是如此,里头的人还是听到了动静。
不一会儿,任白来到门口,扫视一眼众人,皱着眉头对一个阔脸中年男人说道:“张兄,你在我这门口弄这样的阵仗,究是何意?”
阔脸男人趋前笑道:“放翁,你千万不要误会!犬子跟新来的同学有点小小的误会,我来调停此事,没有别的意思,没想到竟然惊动了你,罪过,罪过!”
“嗯,调停事端,乃是你身为家长的本分,若是对我的弟子下手,我一定不会答应!”
任白说罢,当即掩上大门。
稍稍停顿一会儿,估摸着任白已经回到书房,那阔脸男人冲着小尛子说道:“小子,这里说话不方便,跟我来吧!”
小尛子料定这个家伙就是鬼脸张的父亲张轩,另外十多个人都是张轩请来的打手,眼见张轩把他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