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曾经被他揍得鼻青脸肿的小尛子,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能耐,不但一拳将他的胳膊震断,而且转瞬之间隔空刺伤了这么多人?要知道,他们都是妖神的弟子,妖神可是正儿八经地传授过他们几招硬功夫的。
莫非小尛子拜了一个比妖神还厉害的师父?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母子的仇无论如何都报不了了,不反过来被人家死命碾压就不错。
他万分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这个时候,冷眼看着小嘎子以及另外三十来个人的小尛子,再次听到了红蕊的提示:“小子,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过去收了那些人体内的妖咒!”
小尛子闻言,寻思寻思,立时明白了红蕊的意思,于是来到那些被他刺伤的人跟前,俯下身子,单手触及他们的身体,施展收字诀,次第收取大妖加诸其身的妖咒。
那些人以为小尛子要杀他们,本能地打算反抗,却哪里还有反抗之力?只好任由小尛子在他们身上施为。
当体内的妖咒被小尛子收取之后,他们立时摆脱了大妖的束缚,一时之间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尛子用指剑刺他们的时候并未真的下狠手,所刺的都是他们身上的非要害部位,没有伤及他们的内脏。如果精心疗养,假以时日,他们的伤势应该能够很快恢复过来。
收取了他们体内的妖咒之后,小尛子冷脸说道:“你们这些家伙,按理说都该死,我暂且饶你们一命。倘若执迷不悟、继续留在阴山为大妖卖命,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那些人瞅一眼小尛子,不敢继续停留,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地离去。
那些未被小尛子刺伤的人见状,内心越发迷茫,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盖因他们体内的妖咒犹在,在一定程度上仍然遭受大妖控制,心思兀自在保命和听命之间彷徨不已。
小尛子理解他们的窘境,于是纵跃至他们身边,在他们那无力的反抗之中强行收取了他们体内的妖咒,而后喝令他们滚出阴山。
小嘎子也随着他们走了,走的时候回头看了小尛子几眼,眼神之中满含不甘和幽怨。
小尛子则对着他的背影唉声叹气。
过后,小尛子收起这些杂乱的心思,继续全神贯注地收取雾霾之中的能量。
吸收了上百人体内的妖咒之后,他感到自己的肉身和神魂力量有了大幅度提升,魂质更加清澈,反应更加敏捷,由不得越发欣喜。
十数天之后,雾霾中的能量变得稀薄,在红蕊的指示下,他往山口深处挪移一段距离,一如既往地吸收外界的能量。
行走过程之中,他感到自己的身体较之先前轻盈了许多,稍一抬腿便能迈出先前的好几步。
这不由使他大为振奋。他已经从李四那里习得了飞檐走壁的本事,如果现在施展开来,穿墙越房岂不是十分轻松的事?
兴奋之中,但听红蕊说道:“小子,从目前的情况看,一切进展顺利,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变故,再过一个多月,山中的特异法则就会被吸收殆尽,你跟琅琊剑就会双双进阶,届时便可径自去对付那个作死的大妖了。”
“大神,我十分期待那一刻!”小尛子高兴地回应道,“我此前绝大多数时间内都浑浑噩噩,几乎没做什么有意义的事,现在想来很是遗憾。我现在已经快要年满十五岁,到了说亲娶媳妇的年纪,差不多成人了。要是在你们的帮助下灭了那个作妖的大妖,就相当于给自己奉上了一份极好的成人礼,这岂不是非常美妙、非常有意义的事?”
“嗯,你这么想倒也不错。”红蕊赞许道,“你是一个瑚琏之器,早一点成人、早一点取得成就,其实完全符合你的身份。不过,这份成人礼不容易取得,必须付出艰苦的努力,你要做好充分的心理和技能准备。”
“大神,我已经准备好了。”小尛子信心满满地回应道,“咱们所面对的不过是一个作死的大妖,难道还战胜不了它?”
“你记住,大敌当前,不可盲目自信。对付任何对手,都要既藐视又重视。”红蕊出言训诫道,“许多时候,自信过了头,反倒会被对手所乘,这是武者的大忌。”
小尛子闻言,咂摸着红蕊话中的意味,没再吭声。
约莫一个月过后,山中的特异法则被小尛子和琅琊剑吸收一空,那原本浓郁、厚重的雾霾也因失去了特异法则的支撑而逐渐消散,山间重新恢复了清明的气象,沉郁的气氛被鸟语花香所取代。
看着这样的景象,小尛子颇为欣喜,他手执琅琊剑,对红蕊说道:“大神,这里的能量都被咱们吸收干净了,大妖所布设的那个连山锁也应该破了吧?”
红蕊回应道:“大妖既然布设了连山锁,就不会轻易将它撤除。它这段时间之所以一直未露面,就是在尽力维持连山锁的运转。像这样的妖阵,布设起来相对容易,撤除起来却难,它要是被动撤除,那就注定遭受反噬。反噬之力异常强悍,大妖遭受反噬之后,即便不死,也会身受重伤。而以它目前的虚弱状态,已经没有了主动撤除的实力。”
“我明白了,怪不得这段时间大妖只是让那些猛兽和像小嘎子那样的人来对付咱们呢,啊,对了,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