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应该动身去寻找那些猛兽了!
于是,他纵身而起,施展起御空诀,在山谷之中飞行,一边观看四处的风景,一边搜寻山间的猛兽。
兴许是因为他起得太早,巡视一圈之后,他没有看到任何猛兽出来活动,甚至连一只狐兔都没有发现。
稍稍寻思寻思,他决定喊山。
他是山里人,对山民喊山的习惯知之甚悉。不过,一般的山民喊山并不是为了捕捉猛兽,而是为了吓走那些或有的猛兽,以便不受猛兽的伤害。他现在喊山,则是为了惊动那些正蜷缩在巢穴里的猛兽,待得它们仓皇地跑出来的时候顺势加以捕捉。
一般的山民喊山,通常都是扯着嗓子喊,声音虽大,底气却不怎么足,没多大震撼力。
可是他却不一样,由于具备了花叶境的底蕴,当那喊山的声音通过气劲催动出来的时候,整个山谷之中都回荡着高亢兼且底气十足的声响。那些栖息在树枝上的鸟儿自不必说,惊得仓皇失措,连胡乱飞行之中的鸣啭都多少变了些调。那些正在巢穴之中安卧的走兽,则纷纷窜出巢穴,惊慌乱走。
小尛子等的就是这样的结果,于是置那些狐兔之类的小型动物于不顾,专门盯着那些大型动物追击。
率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头麝牛。
那麝牛身形高大,鬃毛及地,毛色油亮,看上去十分可爱。小尛子心道:你这个家伙,身上的肉不见得多好吃,这一身皮毛却足够暖和,是难得的皮衣衣料,极具捕捉价值。纵使养起来当作寻常的耕牛使,也比那些普通的耕牛有劲,老子还是先逮了你再说吧!
一边想,一边直扑麝牛而去。
麝牛眼见小尛子扑来,瞪着一双大眼,扭动着牛头,就要用一对弯弯的犄角来顶他。
小尛子不跟它过多纠缠,用琅琊剑捅它一下,弄得它颤栗不已,随后抓住它的犄角,将它扔进乾坤戒里。
那麝牛在乾坤戒里还是不怎么老实,小尛子却不再管它,继续寻找着猎物。
须臾,他看到了一群豺狗,足有二十多只。
村民们曾经捕获过豺狗,他因此知道这些豺狗的皮可以做狗皮帽子或者皮衣,肉的味道也很鲜美。于是,他急忙追寻豺狗而去,打算将它们齐齐捕获。
这些豺狗生性凶猛,面对杀气腾腾而来的小尛子,一个个伸着头汪汪叫着,作势反扑,却哪里是小尛子的对手,纷纷被小尛子用琅琊剑戳倒,随后扔进乾坤戒。
接下来,小尛子依法炮制,又捉了两只云豹,发现再无其他凶猛生物可抓,只好胡乱抓了些狐兔、雉鸡之类的活物,而后离开这里。
不过,他并未急于回家,而是磨蹭到天黑,来到曾经帮着云老汉打捞沉船的那个太平湖边,进湖摸了足量的鱼鳖虾蟹,方才往家走。
他不怕乾坤戒里的生物继续闹腾,因为乾坤戒沾染了他的神魂力量,那些处于乾坤戒里的生物相当于他的魂奴,时间一长就会被驯化得极其温顺。
一路飞行,悄然落在自家院子里,小尛子扒着窗户往屋里看,却见娘亲眄氏一边在灯下做活一边自言自语。
“该死的小尛子,一出去就是好几个月,这临近年关了都不知道回来,真是个白眼狼!眼下光知道在外头风流快活,却哪里知道自己的家才最温暖呢?又哪里知道家里还有人惦记着他呢?唉,都说女生外向,我看儿子长大了才不喜欢着家呢,这个没良心的!”
说罢,用缝衣针剔剔油灯的灯花,随即长叹一口气。
小尛子心里一酸,眼泪差点流出来,却强行忍住了,急忙走到门口,推开屋门,满脸堆笑地说道:“娘,我回来了!”
眄氏闻言,扭头看着他,稍稍愣怔一阵,急忙放下针线活,一边起身一边说道:“尛子,真是你呀?你这个白眼狼,娘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说话之际,眼里噙着泪花。
小尛子任由眄氏摩挲着,说道:“娘,我这次出门,时间确实长了一些,可是该回来的时候还是会回来的。有娘在,我能跑到哪里去?”
“哼,谅你也跑不到哪里去,你就是娘放出去的风筝,娘一拽绳子你就得回来!”眄氏瞪着眼说道。
话音落地,眄氏又惊讶起来,拍打着小尛子说道:“尛子,你恁般不爱惜物件,临走时的那个布包去了哪里?是不是扔了?”
小尛子见状,急忙从乾坤戒里拿出布包,递给眄氏,说道:“娘,你看,这不是?”
眄氏接过布包,仔细打量打量,抬眼问道:“尛子,我明明见你空身回来的,这个布包你又是从哪里变出来的?”
小尛子把手上的乾坤戒亮给眄氏看,又耐心给眄氏讲解了一番乾坤戒的储物功能,随即说道:“娘,我这次出去没挣到钱,却带回来不少年货,现在天晚了,我怕它们太多吓着你,明天再把它们拿出来吧。”
眄氏白他一眼:“小鬼头,因为你没回来,我就没怎么置办年货,你能带回来一些正好,但愿你不是糊弄我!”
母子二人喁喁细语小半夜,方才休憩。
次日一早,小尛子先去拜见了先生章宽仁,又去看望了小花,方才去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