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班主恓恓惶惶地说道:“索家主,这、这——,我们是来唱堂会的,怎么可能冒犯您的客人,这您是应该清楚的呀!”
“我清楚不管用,这两位客人不肯放过你们,单凭你这红口白牙一说,如何让人信服?”索飚面无表情地回应道。
这显然是向情不向理,小尛子一听这话,就恨不得连索飚一块收拾。
恼怒之中,他气哼哼地说道:“索家主,这件事原本与你无关,你还是不要说这些信服不信服的话吧。吴姓兄弟说我们打他,不也是空口无凭?你为什么偏偏就相信了呢?”
索飚瞪着眼说道:“这位小兄弟,我是这里的主人,这里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跟我有关系。我居间调停,这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戏班子的人见小尛子要跟索飚硬刚,都有些提心吊胆,生怕小尛子惹出事来。叶玲知道小尛子是什么样的人,因此不但不担心,反而希望小尛子好好教训索飚一番。戏子尽管身份卑贱,却也是人,不能任由索飚糟践。
小尛子直眉瞪眼地盯着索飚,问道:“你确定自己要居间调停?”
“确定,而且十分肯定!”索飚果断回应道。
小尛子戏谑地看着他,悄悄打出一个力道稍小一些的神魂锤。
索飚中了神魂锤,立时头痛难忍,抱着脑袋转起圈来,消停下来之后,似乎突然之间意识到了什么,用惊恐的目光看着小尛子。
小尛子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冷脸说道:“索家主,我再给你一次确认的机会,你是不是非要居间调停?”
索飚没有任何犹豫,摆摆手说道:“不不不,我身体有些不适,调停不得了。各位,这是你们之间的事,你们自行协商解决吧。”
说罢,就要抽身退去。
小尛子急忙阻止:“且慢!索家主,我们饿着肚子给你们唱完了堂会,你不管饭也就罢了,这酬金总不能不给吧?”
“给,给,我这就着人送来!”索飚说罢,踉踉跄跄地离去。
吴家兄弟见索飚走了,一时之间有些慌张,也想抽身退下。
小尛子冷冷说道:“二位,咱们之间的事情尚未了结,你们怎么说走就走呢?实话告诉你们,问题不解决,你们无论如何都走不了的,乖乖待着最好!”
戏班子的人感受到了小尛子的霸气,纷纷将目光投向叶玲,心道:叶老板,你这表弟究竟是什么人哪,怎么比大户人家的家主都豪横?莫非是个干什么事都混不论的狠角色?
吴家兄弟见状,知道碰到了硬茬,心中有些后悔,却已经晚了。
索飚着家人送来酬金之后,戏班子整理好装备离开索家,吴家兄弟却磨磨蹭蹭地不肯走。
小尛子冲着他们咬牙说道:“你们两个该死的家伙,如果不乖乖地跟着走,老子就让你们死在这里!”
吴家兄弟闻言,稍稍踌躇一阵,只好悄没声地跟着走。
来到戏班居住的院里,其他戏子都去卸妆休憩,节班主、叶玲和一两个喜欢看热闹的戏子则跟随小尛子、吴家兄弟来到南侧的偏房里。
双方坐定,小尛子问道:“吴老大、吴老二,你们打算如何解决此事?”
吴老大说道:“小兄弟,我们原本的想法是,既然你们大庭广众之下打了我们、损了我们的脸面,那我们就得索要些补偿,让叶老板去陪我们几天。”
小尛子闻言,看看怒目圆睁的叶玲,笑道:“哎呀,你们这个想法,我看不算过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尽管你们这爱美之心比一般人强烈了些,却也完全可以理解。”
叶玲听了这话,又把一双怒目转向小尛子,恨不得吃了他。
吴家兄弟听了这话,不由面现欣喜。
吴老大说道:“这么说,你同意我们的补偿要求?”
“嗯,同意!”小尛子颔首说道,“不过,在此之前,你们要老老实实地交代一些事情。”
吴家兄弟对视一眼,心道,小尛子跟他们从未打过交道,要他们交代事情云云,不过是挽回脸面的一些借口而已,他们完全不必担心。
但听小尛子继续说道:“我听说这宽城里头有不少采花大盗,专门趁着夜晚人们熟睡的时候祸害女人,你们知道他们都是谁么?”
吴家兄弟怔了一怔,各自将头摇得像拨浪鼓。
吴老二说道:“那采花大盗着实可恨,也确实祸害了不少女人,可是我们都是本分人,跟他们向无接触,怎能知道他们是谁?便是那被祸害的女人家,也都摸不清他们的首尾。”
“嗯,你这个说法,听起来蛮有道理。”小尛子一边点头一边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换个问法。我听说附近有个莽山大妖,那莽山大妖的诨名是好色鬼,而莽山大妖又培育了一些妖人,教授了他们一些祸害女人的技法,你们听说没有?”
听了这话,节班主、叶玲等人不由大吃一惊。宽城里有采花大盗这件事,他们是知道的,因为坊间哄传得厉害,并且不时有人因此去报官,而官府里的捕快却始终没有捕获任何一个采花大盗。至于那莽山大妖的存在及其作为,他们却是闻所未闻,此刻听小尛子说出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