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狐一句话惹出一身臊,只好识趣地退下,找个没人的地方待着。
章轩从小乾坤里退出来,琢磨着红蕊的建议,认为此事可行。
跟着影骁习学十八般武艺之后,他将自己那些高端功法技能融合进普通的武功招式之中,使得那些原本普通的招式在一收一放之间充满了寸劲,攻击力度更为强悍。运用于十八般武艺之中的十八般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镗、棍、槊、棒,鞭、锏、锤、抓,拐子、流星,他储备了好几套,以备随时取用,并且其中一套用坏了之后还有备用兵器。
当然,这不是他进行功法融合的初次尝试,此前他还将钻心咒等功法融合进了混元一气功之中。以此而论,在功法融合方面他已经具有一定的心得。
不过,融合妖、魔、鬼、怪、祟、煞、蛊七种不同性质的气劲,乃是一种更为高级的融合,他需要好好琢磨琢磨,一时之间并无任何可行的思路。
尚未琢磨出个头绪,巴丹国使者到了。
次日,亲皇司马乐天举办朝会,与番邦使者会面。文武大臣分班列坐,气象端严。
章轩身为逍遥大将军,乃是一品武将,原先同为一品武将的是骠骑大将军恶来,现在则只有章轩一个一品武将,是以章轩位列武将班首。至于实际统领三军的车骑将军苏灿,由于品阶低于章轩,只能班列次位。教授章轩武艺的影骁,与苏灿同为车骑将军,由于资历较浅,因此位居苏灿之下。
章轩虽然是世外高人,然而毕竟是初次正式亮相,又兼只有十五六岁,乍然位列班首,看上去颇为突兀,他自己一时之间也有些不自在。好在上朝之前他私下里跟鸿胪寺官员认真习学了一番礼仪,举止倒也没有失度之处。
一刻钟过后,鸿胪寺官员带着一个摇摇晃晃的中年胖大男人进来。
这个胖大的番邦使者,一进来便左顾右盼,一双眼睛贼溜溜地四处乱看,举止一点都不庄重。章轩见状,恨不得上前给他几个响巴掌。
来到陛下,鸿胪寺官员示意番邦使者行礼,使者却意气洋洋地说道:“我说,诸位,俗话说三里不同风、五里不同俗,各地有各地的风俗,各地有各地的礼仪,作为巴丹国使者,我走到哪里都遵循巴丹国礼仪,见了国君无非是抱拳拱手,若是让我下跪叩头,那是万万不可能!”
听了这话,在场之人无不气得牙根痒痒。人们都说入乡随俗,这个番邦使者却恁般托大,硬要说秉持自己那里的风俗,简直是胡诌八扯!再说了,便是在巴丹国,他见了自己的君主,难道也是一拱手了事?
章轩心中气怒,当即要给这个该死的家伙一个响巴掌,碍于这是朝堂,连亲皇都没表现出不满,他不能无端搅闹,只好硬生生地忍住了。
但听亲皇司马乐天开口问道:“巴丹国使者前来,莫非有甚要事?”
“要事不要事的,等会儿再说。”番邦使者一边说话,一边从随身背着的布袋里掏摸出一张树皮样的棕色物事,举在手里,转着圈给众人展示一番,“这是我巴丹皇朝翰林院学士书写的一幅字,贵朝若是有人识得,我再说正事不迟!”
说罢,得意洋洋地左顾右盼起来。
番邦使者这番举动,显然是要考校柴纳皇朝翰林院学士的文字功底。司马乐天闻言,示意鸿胪寺官员将那幅字交由在场的翰林院大学士祝枝山辨认。
祝枝山接过树皮样物事,开始端量上面的字,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众人目不转睛地瞧着他,见他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内心均是一紧。番邦使者拿出这幅字来让人辨认,无疑是对柴纳皇朝君臣的蔑视和挑衅,如果连当朝学问最高的祝枝山都辨认不出来,那么柴纳皇朝的脸面可就栽在番邦使者手里了!
亲皇司马乐天心情尤其紧张。身为柴纳帝国的最高统治者,他最为看重皇朝的脸面,一旦被番邦使者挑衅成功,那么对他来说就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章轩眼见局势不妙,扬声对祝枝山说道:“祝学士,咱们柴纳皇朝乃是泱泱大国,你手里拿的那幅字乃是番邦之物,何须认真观瞧?这等低劣文字,根本不用劳你的大驾,我这一介武夫随便看看即可!”
一边说,一边出班来到祝枝山面前,夺过祝枝山手里的字幅,漫不经心地观瞧起来。
他这么做,固然出于一时冲动,却也多少有些底气。章宽仁借给他的那两本古文字书,使得他对古文字有了透彻的了解。柴纳、巴丹、扶劳三国虽则现在的文字不尽相同,却同出一源,都是由那些古文字演化而来的,如果这个字幅上所书写的是古文字,他应该能够辨认出来。况且,跟从大茂习学书画之际,他曾经跟大茂一起研究过改变一些字的字形从而使它们变成画作的机理,因此对一些变了形的字也能认出来。
果然,一看到字幅上的字,他就认了个八九不离十。而认出那些字之后,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原来,那字幅上所写的竟然是儿戏般的两句话: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你个该死的家伙,用这儿戏般的话来糊弄人,有意思么?”章轩冷脸训斥番邦使者道,“我朝大学士面对这幅字紧皱眉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