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太好了,我一定得好好欣赏一番,饱饱眼福!”仓锁笑道。
蛮虎微微一笑,开始鼓弄自己的神通。
章轩看到,先前飞燕在蜻蜓上跳舞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两个青年男子,其中一个青年男子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竹竿。两个男子向仓锁深施一礼,而后那个手持竹竿的男子仰躺在地上,双手紧握住竖直的竹竿,另外那个男子顺着竹竿往上爬,爬到竹竿顶上之后竟然盘起一条腿坐在那里,向仓锁三人抱拳施礼。
仓锁满心喜悦,冲着竹竿顶上的男子挥了挥手。
接下来,竹竿底下的那个男子做起各种动作,又是翻滚又是腾跃,而无论他做什么样的动作,那竹竿都没有任何歪斜的迹象,仍自直挺挺地竖立着。
坐在竹竿顶上的男子似乎颇为享受,笑眯眯地端坐半盏茶工夫之后,也开始做起飘忽的动作,双手抓住竹竿,身体舒展开,与地面平行,围绕着竹竿旋转起来。
饶是如此,那竹竿仍然没有任何偏斜。
仓锁看到这一幕,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章轩在房顶上看着这些把戏,内心却颇为不屑。
他早已看出,那两个国师蛮虎和清鹤其实是虎妖和鹤妖,它们所鼓弄出的飞燕跳舞以及竹竿飞人的把戏,无非是魂力化形的伎俩。而蛮虎和清鹤之所以能够幻化出这些人形,显然事先杀过人。
由此可见,这是两个曾经害过人的大妖。
看到这里,章轩纵身从房顶上跳下来,快步来到殿门口,疾如旋风一般闯进大殿。那值守在大殿门口的侍卫但觉眼前一花,恍惚看到了一个进入大殿的人影,又仿佛什么都没看到,顾自站在那里犯迷糊。
章轩轻手轻脚地进入大殿,坐在清鹤旁边,看着竹竿杂耍,鼓了几下掌,开口说道:“嗯,不错,耍得好!”
仓锁三人只顾着观看杂耍,没注意到悄然进来的章轩,听到章轩的掌声和赞誉声,清鹤下意识地回应道:“呵呵,蛮虎国师琢磨出来的玩意,必定都是精品!”
话音落地,清鹤方才意识到问题,扭头看着章轩,问道:“你不好好地在殿门口守着,擅自跑进来干什么?”
听这话的意思,他是把章轩当成了宫廷侍卫。
章轩回怼道:“有这么好的杂耍看,谁在殿门口守着才是傻子呢。你要是愿意,那你去守!”
清鹤听了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变声变调地喝道:“小子,你不知死活地跟我这么说话,信不信我一掌劈死你?”
“呵呵,谁劈死谁还不一定呢,你可别说这样的大话!”章轩嗤道,“想活命,就好好地看杂耍,别惹事!”
清鹤正要发作,一旁的蛮虎已然瞧科,赶紧收起杂耍,对清鹤说道:“清鹤兄,你犯了个致命的错误!”
“嗯?”清鹤闻言纳罕,“蛮虎兄,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哎呀,你怎么恁般糊涂!”蛮虎皱起眉头说道,“你旁边这个小家伙不是你所认为的宫廷侍卫,而是跟咱们一样,也是妖!”
“啊?”清鹤诧异道,“蛮虎兄,你这一判断的依据何在?”
“很简单,在大殿门口值守的宫廷侍卫即便想看杂耍,也不敢进来,朝廷的规矩他们绝对不敢违反。”蛮虎意气洋洋地回应道,“由此看来,这个坐在你旁边的年轻人必定是妖。”
清鹤闻言颔首,正欲说些什么,仓锁却抢着说道:“蛮虎国师,照你这么说,我这里对大妖的感召力很强呀!年轻人,你到底是什么妖,是不是也想效仿两位国师为本朝效力?”
未及章轩回应,清鹤抢先说道:“哼,想效仿我们,多少也得有点真本事!”
章轩展颜笑道:“哎呀,你这个家伙,做出这么高冷的样子,莫非真的有什么不得了的本事?”
“哼!”清鹤面带不屑地回应道,“单说一件事,你就望尘莫及。我跟蛮虎兄为巴丹皇朝设置了圭表,用于测度太阳的影子,进而确定时间,接下来还会据以制定新的历法,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创举,你自己想想,能做到么?”
章轩听了这话,仔细想了想,认为自己确实做不到。有关用圭表测度日影的话题,他在柴纳皇朝也偶尔听人提到过,每每提及此事,那些人都露出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蛮虎和清鹤如果真的帮着巴丹皇朝解决了这一问题,那无疑是一件莫大的功劳。
这也足以说明,蛮虎和清鹤善于动脑筋,是两个灵妖,它们之所以投靠朝廷,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为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
仓锁见章轩沉默不语,急忙补充道:“两位国师为本朝所做的好事,不止设置圭表,还有抬升盐价。古往今来,百姓用的食盐都是官营,本朝为了生民的生计,一向把盐价定得很低,我也一向以为这很正常,可是后来听了两位国师的话,便顿时认为不正常了。那食盐不是粮食,谁都不能大口大口地吃,每日食用一丁点,稍稍抬升一下价格,百姓多支出一些,朝廷便可大大获益。仅此一项,朝廷的收入便有了大幅度提高,这都是拜两位国师所赐!”
说到这里,仓锁颇为得意,并用赞赏的目光打量着蛮虎和清鹤。
章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