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掣出花剑,紧接着就要出招。
不过,剑招并未指向两个熊妖,而是指向了猥琐老头。
从红蕊那里得悉猥琐老头的功力深不可测之后,章轩就一直不甘心,打算寻机试试猥琐老头的功力到底如何。而今,他刚刚创制成功荡剑术,以为这荡剑术的攻击力非同小可,于是想在猥琐老头身上发硎新试,畅快地看看猥琐老头着剑之后的狼狈反应。
孰料,猥琐老头一发现章轩将花剑指向了他,身形稍微荡了一荡之后,旋即化作青烟消失。
章轩见状,一时之间愣怔在那里,又怕被猥琐老头报复,心里有些打鼓。
便在此时,两个熊妖趁机攻杀过来,当头的棕熊趁着章轩失神一爪拍在他身上,拍得他不由自主地在空中漂移起来。
熊妖一招得手更有后招,追着章轩实施攻击,不让章轩有喘息的机会。
章轩因一时大意而陷入被动,心中气苦得很。他先前之所以无视熊妖在侧而向猥琐老头出招,就是因为没把熊妖看在眼里,此刻被两个熊妖追着打,感到很是委屈,暗道:呵呵,这两个没被老子看在眼里的家伙,竟然一时之间占了上风,并且抓住机会乘势而进,对老子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耻辱。不尽快洗雪这一耻辱,老子如何甘心!
想到这里,他一边漂移一边疾速挥动手中剑,顷刻之间将两个熊妖弄得奄奄一息。
随后,他稳住身形,来到两个熊妖身边,吸收掉它们的神魂,将它们的尸身抛在尘埃。
如果没有遭受此番屈辱,他或许会保留两个熊妖的肉身,而两个熊妖既然不知死活地羞辱了他,那就另当别论了。
少年心性,快意恩仇,这么做倒是符合他当下的脾性。
两个熊妖的神魂进入小乾坤,一时之间面面相觑。白熊近前招呼道:“老黑,老棕,你们也来了?”
黑熊沮丧地回应道:“来是来了,不过只是来了个神魂,跟你这全须全尾的情况不一样。”
白熊说道:“老黑,我是这么看,遇到像主人这样的强敌的时候,眼看打不过,那就乖乖地投降算了,留下自己的本钱不比什么都强?要是一味逞强,肯定会被那强中强碾碎了糊墙,根本不划算,何苦呢?”
棕熊接茬说道:“对呀,老黑。你趁着主人攻击老索的时候招呼着我一起实施偷袭,这就是一味逞强,现在还不是被人糊了墙?”
黑熊见白熊和棕熊夹枪带棒地讽刺它,心里有些气怒,却又不好发作,只索默不作声。
章轩没有理会刚刚收取的黑熊和棕熊,而是施展扑地搜索神通,一路搜索着附近的大妖小妖,每搜索到一个就灭杀一个,直至将心中的恼怒发泄殆尽,方才消消停停地径自飞向皇城。
他现在的功力甚强,加之那荡剑术所向披靡,一干大妖小妖在他面前挣挫不了几个回合便身魂俱灭,没有任何侥幸逃生的可能。
飞抵皇城之际,夜幕已然降临。
章轩在高空之中稍作盘桓,俯瞰一番皇城之中的景象,便缓缓向一个灯火密集之处降落。
皇城之中最大的建筑群是皇宫,灯火最为密集之处当是朝堂之所在。此刻正当戌时,平民百姓家或许已经熄灯就擒,或许点着稀稀落落的灯火,唯有皇家的灯火显得有些耀眼。
降落到五十丈左右的高度,章轩看到多数殿堂之中依旧灯火通明,甚至将外头的院落也照射得如同白昼,其间的花草树木、亭台榭阁清晰可辨。
嗯,这些由民脂民膏堆积起来的华丽景象果然非同一般!
章轩一边腹诽一边在低空盘旋,最终降落到一个最为富丽堂皇而又灯火斑斓、人生喧嚣的大殿上,悄悄揭开脚下的琉璃瓦,察看里头的情形。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形娇小、曲线分明的青春女子在一只约有一拃长的蜻蜓上翩翩起舞。那蜻蜓距离地面一丈左右,尽管身形比一般的蜻蜓大了不少,按说也没有托住在它身上跳舞的女子的力气,更何况女子的舞姿变化多端,踩踏的力气应该不小,若是寻常的蜻蜓,恐怕早就被跳舞的女子踩死了。
章轩由此揣测,那只蜻蜓能够托着女子跳舞,要么是它并非寻常的蜻蜓、具有非同寻常的力量,要么是那个跳舞的女子过于轻盈、并非肉身凡胎,二者必居其一,甚至两者兼具。
他看到,那个女子的身形本自十分曼妙,舞动起来之后姿态越发曼妙,举手投足之际处处透着柔婉,柔婉之中又带着一些刚劲,从中释放出十足的氤氲。
女子一边跳舞,一边启动樱唇,燕语莺声地吟唱道:
世人无计留春住,春乍来,倏又去,徒增唏嘘无数。
世人何须留春驻,春便在,奴家心窝深处。
心动时分,想起咱家傻冤家,樱唇不由轻努。
冤家情长,陪伴奴家沾雨露,莫管它朝朝暮暮。
鸳鸯枕上,莺声细语,便是春意浓馥。
女子唱罢,单腿支撑,身体做个平面旋转,接着将身形直竖起来,将另外一条腿上翘,上下两条腿形成一条竖直的直线,随后做几个翻滚,从蜻蜓身上跳下来。
一曲跳罢,赢得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