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远没有章轩的韧劲,只捶打了一小会儿就捏着红肿的拳头走了,章轩却捶打了小半夜。
次日中午时分,一行人抵达宽城。
叶玲等人在城外跟章轩分别,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章轩则找个没人的地方换上官服,骑着高头大马,来到设在城外的驿站。
几个僚属早已带着五六个地方官员在这里等候,一看到章轩,赶紧迎上来殷勤施礼问候。
章轩下得马来,跟地方官员打过招呼,随口问道:“此间事体如何?”
其中一人回应道:“禀大人,鄙城城主四平,十数日前暴亡,刻下由下官暂时署理一应事务。”
通过僚属介绍,章轩得悉这是副城主张郃。
“城主暴亡,这是一件大事,你们向河东路长官汇报没有?”章轩问道。
宽城跟连城所在区域都归河东路管辖,路一级的最高官员乃是巡抚。
张郃俯首回应道:“禀大人,正因兹事体大,下官没敢有丝毫耽搁,已然第一时间汇报路府长官。司马巡抚打算亲自来宽城处置此事,日期未定。”
“嗯,不错!”章轩颔首说道,“此事如何处置,须得路府衙门定夺,你们不必焦灼。”
简单地叙话之后,一行人骑马离开驿站,一边说笑着一边信马由缰地往城里走。
不移时,后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由于身侧便是钦差大人,张郃等人并未慌张躲避。他而今是这里的最高长官,钦差大人都是朝廷派来的高官,不能失了身份。
一忽儿,马蹄声来得近了,马上有人喝道:“呔,路府官员在此,前方之人赶紧回避,不然的话有你们的好看!”
张郃等地方官员听到来的是路府官员,登时紧张起来,下意识地往路边躲闪,并且回过头来观看来人究竟是谁。
章轩的僚属知道他的能耐,并且知道任何地方官员的官阶都低于他,是以不但未加闪避,反而往张郃等人闪出来的路中间靠了一靠。
章轩更是老神在在地走在路中间,并且刻意放缓速度走在最后,以免几个僚属和宽城官员受到后面马匹的冲撞。
路府官员见状,似乎生了气,当头的两个家伙挥起马鞭就向章轩抽来。
章轩没有回头,却好像身后长了眼,随手一划拉便将抽来的马鞭划拉开,并且带得两个抽打他的官员跌落在地,两个官员甚至门牙都磕掉了几颗。
后面的人见同伴吃了亏,心中越发恼怒,呼啦啦涌上来三四个,将章轩包围起来。
章轩并未拨转马头,而是纵身站在马背上,冷眼瞧着那几个围住他的人,哂然笑道:“你们这些家伙,简直是作死!平时作威作福惯了,在老子面前都收不住自己那恶劣品性,不教训你们一番如何得了!”
说罢,当即赏给他们几个隐巴掌。
在场之人光听见巴掌声响,却未见章轩有扇巴掌的动作,那几个中了隐巴掌的人则一个个呲牙咧嘴,在马上坐不住,纷纷掉落下来。
路府官员的队伍一共有十来个人,眼见一半左右的人被章轩收拾了,其他人不再敢对章轩犯浑。
其中一个戴着大头盔的人纵马上前,开口问道:“尊驾究是何人,为何对我路府官员动粗?”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是不是瞎了眼?”章轩指着他骂道,“是他们先对老子动粗,老子难道还不能回个锥?路府官员了不起吗?我看就是粪土、垃圾!”
戴头盔之人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小子,你恁般蔑视官府、蔑视朝廷,是不是想造反?”
“蔑视官府?蔑视朝廷?”章轩目光灼灼地怼道,“老子就是朝廷的人,凭什么蔑视朝廷?老子蔑视的是你们这些肮脏的驴粪蛋!”
“什么,你是朝廷的人?”戴头盔之人错愕道,“这可不是随便说的,你有什么凭据?”
章轩掏出自己的名牌扔过去,说道:“喏,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那人伸手接住章轩掷过去的名牌,看了一眼之后,当即说道:“呀,原来是七妹夫,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七妹夫?谁是你的七妹夫,你这个家伙到底是谁?”章轩瞪着眼睛问道。
那人闻言,摘掉头盔,含笑说道:“本座司马师,现任河东路巡抚。”
啊,原来是这个该死的家伙!
司马师跟司马昭一样,由于担任地方官员,受公务牵系,章轩跟碧瑶结婚的时候没有参加婚礼,所以相互之间并不认识,却都听说过对方的情况。
章轩得悉对面便是司马师,论亲谊应该喊他一声大哥,因为他是碧瑶的二叔司马懿的长子,可由于气怒在心,章轩并不想跟他论什么亲谊,而是冷脸说道:“啊,原来是司马巡抚,怪不得身边的人这么嚣张呢!”
张郃等地方官员并不知道章轩是当朝驸马,见他以这样的口气跟司马师这样的皇室子弟说话,纷纷为他捏着一把汗,心道:章大人,你无非是个流水的钦差,跟人家皇室子弟这等铁打的官员较劲,吃亏的一定是你,却为什么恁般不识时务呢?
就在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