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肚子实在是太大了,要把头磕在地下,很难呀,肚皮都压得有一些扁了。
“哎,怎么会这样呀!”
看着一个大肚子女人艰难地磕头,旁边的人都不免有一些心酸。
抛开林妙和吴凡的恩怨来说,他们反而有一些同情这个女人了。
一个女人,挺着一个大肚子,向一个男人下跪,要是不知道前因后果的话,这个男人只怕会被口水淹死。
只是,让吴凡去救仇敌的孽种,这怎么说也让人很难接受。
所以他们就呆呆地在那里看着,没有人去劝林妙,更加没有人去劝吴凡。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现场没有一个圣人,谁都不可能对玩弄了自己老婆的男人网开一面,再劝说吴凡去救那男人的孽种,也说不出口呀。
吴凡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林妙呀,当初我是被你和你妈逼着下跪的,不跪下就不借一千元钱给我,为了我妈,我当时是没有办法,我妈在我心中重于一切。我现在可没有逼你下跪,没有说你不跪就不给你救孩子,你还是松手吧!”
“不,不,吴凡,我是自愿下跪的,我要赎罪,我要跪够一个小时,我不会再要求你替我救孩子了,跪够一个小时,我对你的罪孽也算是赎够了,我也不麻烦医生做手术了,就带着孩子一起去死了,你不要内疚,这是我应该做的!”林妙非常坚定地说道。
“吴凡,你就答应了她,检查一下吧!”姚母泪如雨下地看着吴凡。
可怜天下父母心,哪一个做父母的看见儿女 这个样子,能不心酸呢。
“你干啥嘛,吴凡都说了孩子没救了。再说了,你怎么能勉强他去救一个野种,她们对吴凡的伤害不够大吗,这种野种早就应该打掉的,是姚雪自己糊涂,还怀了那么久,又是被雷猛绑架关起来才出事的,都是雷猛和姚雪自作自受,不要管她了。”姚伟员虽然也是流着泪,但却上前把老婆拉后,瞪了她一眼说道。
“哎,造孽呀!”姚母不停地抹着眼泪。
林妙也不再说话,而是一直跪在那里。
似乎任何人说什么,她都不会再听,她就是要跪够一个小时,把当初的罪债还清。
所有在场的人都屏气凝神,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个场面。
“扑通!”就在这时,之前已经被赶出病房的雷猛的父母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冲了进来,也直接跪在了吴凡的面前 。
“吴凡,听说你是神医,求求你,救救林妙肚子里的孩子吧,那是雷猛的孩子,是雷家唯一的血脉,求求你了,看在我们孤老无助的份上,把孩子救下来吧!”两个老人一边磕头一边说道。
“找死!”见两个老头自报家门,还说林妙肚子里的孩子是雷猛的,来刺激吴凡,尼家小三特别恼怒,娇喝一声,冲过来,抬起脚就朝两个老头踹去。
她对雷猛及他父母的恨是非常强烈的,首先自然就是雷猛玩弄了吴凡的老婆,而吴凡是她们心中的神,自然不允许神受到玷污。
再说呢,上一次雷猛指使人绑架了吴雪,吴凡去救人,被天水安保公司的人砍了几十刀,差一点就见阎王了,尼家小三自然是对雷猛恨之入骨的。
“算了,算了!”吴凡及时制止了尼家小三。
然后他看着两个老人,问道:“你们是雷猛的父母?你们早知道雷猛和林妙乱来的事情?”
吴凡并不知道刚才发生在病房的事情,但是华冷风却打了电话给了他,说雷猛的父母在人民医院哭得死去活来的,就因为雷猛成了植物人,又知道林妙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
雷猛的父母看上去也明显的苍老,所以吴凡虽然恼怒他们没有阻止雷猛,但还是有一些不忍心对老人动手。
“是的,是的,吴凡呀,对不起,我们家孩子做了令人不齿的事情,我们也是事后才知道的,但是那孩子根本不听我们的劝,我们无可奈何。再说了,我在生了他之后受了伤没有了生育能力,家里就他一根独苗,外面有女人怀上了她的种,雷家不会断了香火,我们也很希望能生下来,所以后来才没有理这事了。我们代替他向你赔罪,对不起了!”两个老人一边磕头一边说道。
“起来吧,作恶的是他们,你们没有必要这样做!”吴凡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一娘生九子,连娘十条心,虽然父母有管教的责任,但是很多的时候,儿大不由娘,谁能管得了呢,所以确实不应该让父母来承担儿子的罪恶。
何况是雷猛这个天水县当初的狂人,手下兄弟成千上万,又岂是两个老人能约束得了。
“吴凡呀,你真是一个好人,求求你,救一下林妙肚子里的孩子吧,事情已经发生了,错已铸就,无法改变,但是那也是一条生命,不能真这样没有,否则就是错上加错。再说了,没有了后代,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求求你了!”雷猛母亲泣不成声地哀求道。
“哎!”吴凡长叹了一声,抬头看向屋顶,用手抹了一下眼睛。
面前跪着三个人,一个是名义上的老婆,一个是仇人的父母,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说好的要百倍地报复,可是报复对象就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