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非常害怕,眼神警惕地四下看了看,这才小声地说道:“吴凡,你怎么问起这事来了,你知道什么吗?是不是听哪一个村民说了什么?”
“噢,我就是在想,像这么大的灾难发生,相关部门一定会第一时间救灾的,就算你们这里交通中断了,但是派一个人翻山越岭过来送一点钱和药品这些,还是有可能的。我听说有一个叫聂处生的人,侵占了救灾款!”吴凡如实说道。
这一下,村长似乎更加紧张了,像是做贼似的四下看了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吴凡自然看出来了他有一些不对劲,于是笑着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听说侵占两个字就紧张,听说聂处生的名字就有一些害怕,不会你平时也侵占过村民的利益吧?是和这个聂处生一起的吗?”
“不,不,不!”村长连连摆手,脸色通红,激动地说道,“说我没有成绩可以,但是说我侵占村民利益和贪污这些,对我是非常不公平的,我虽然穷,但是绝对不可能做这些事情。”
越是正直的人,在被别人说成是贪污时,就会越激动,越感觉到委屈。
这就像是一个一直不说假话的人,说出来的是事实,可是却没有人相信他,他肯定会非常生气一样的。
吴凡适时地用了激将法,“既然你问心无愧,为什么回避这个问题呢,而且眼神躲闪,心神不定,让人看上去就感觉到你有问题。”
“哎!”村长或许也觉得,吴凡那么聪明,肯定能看出来问题,不过索性说出来吧。
所以,在叹息一声后,他就说道:“其实吧,我知道确实有一笔救灾款要发给我们村的,也确实被聂处生管理的。但是现在究竟是因为交通中断才没有送过来,还是他已经侵占了,就不好说了。”
“那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平时是不是也有侵占村民利益的行为呢,要不然村民也不会直接说被他仅占了吧。对于交通不畅,大家也能理解,就是迟一点发下来而已,何以一口咬定是被他侵占了呢?”吴凡继续问道。
村长再度四下看了看,见旁边确实没有了别的人,这才小声地说道:“他在我们县是出了名的,不是出了名的清官,而是贪腐出了名,几乎只要是我们县的人,都多多少少知道他的名号。”
“他是一个大小便宜都占的人,大到工程款项,几十上百万的贪,小到低保户几十元的补贴都贪,总之,那句雁过拔毛用在它身上就是最适用不过的。”
“人家是雁过拔毛,而他极有可能是让经过的雁不剩一毛的飞开的,是一个真正人人恨得咬牙切齿的角色,所以你样说他会不会侵占我们的救灾款,我反而不相信,要是说他真得侵占了,那才是符合常理。”
“啊,不会吧?”范水冰听了之后,一脸的不敢置信,“现在是法治社会,各个地方都在提倡廉洁高效,严惩贪腐,为什么他却一直在侵占,以至于百姓都知道了,上面就一直不查处他吗?不可能普通百姓都知道了,上面的人却不知道吧?”
“呵呵……”村长一脸无奈地笑了笑,“法治?听听就好了,其实现在很多的地方还是人治,还是一把手说了算,如果和上面的关系处理的好,自然是仕途一帆风顺的。”
“这个聂处生,他是县民政的一把手,就是土皇帝,什么都他说了算,下面的人要么只能同流合污,要么就被逼着走人。”
“而且据说聂处生的老婆非常漂亮,时间和他一起去上面打点关系,很多的时候,都是两个人一起去,聂处生一个人先行回去,他老婆留下来做什么,用屁股去想都能知道。”
“也许,就是这个原因吧,可能他背后还有什么神秘的大人物,就是能直接一句话,就让县里相关部门都不敢或者是不想去查聂处生。”
“这就是为什么聂处生的贪腐几乎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了,却依然风生水起,没有受到任何的处理。相反,不管是他们本单位,还是别的一些相关的部门,也是有一些正直人,看不惯他的作为,愤而举报。”
“结果都是撼山易,撼聂处生难,他一直没有任何麻烦,相反,这些举报的人要么是在工作中被打击报复,要么就是直接进了监狱。”
“曾经还有几个农民也去上面举报他,结果,他们还在回来的路上,就被治安人员抓了,理由是非法集会,三人以上扰乱治安,是黑涩会,现在还在监狱里待着呢。”
“还有一个人举报了他,结果过了不到三天,就被车撞了,大家都怀疑是不是他请人撞的,但是治安方通报是普通的交通事故。”
“就是这么一个神通广大的人,你说怎么不叫我闻之色变?所以我也是相信,这一次的救灾款肯定是到不了农民手里的。当然,也没有人敢去要,就当是没有这一笔钱吧。”
“少花点钱不会死,但是如果谁去要钱,只怕不死也要脱层皮吧,哎,没办法了,难道还能背个石头去砸天呀,哎!”
“真是无法无天!”吴凡听了之后一脸怒气。
如果那个聂处生在这里,或许吴凡真得会给他一拳,以泄心头之恨。
“无法无天的事情不少呢?他们那些有权的,不仅可以控制你的人身自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