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一名丫鬟快步走了过来。
先是施了一礼,然后脆生生的道:“房公子,诗诗姑娘请您到屋内一叙。”
咔嚓——!
大厅内的谈话为之一滞,瞬间变得安静无比。
苏定方三人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们张大着嘴巴,艰难的扭动脖子,一点一点的看向了房赢。
“这…这怎么可能?”
贾五不可思议的问道:“二郎,长安第一花魁……邀请你到她的闺房?”
进闺房干什么。
他没说,但大家都知道。
“五哥,玩的尽兴些。”
房赢站起身来,笑眯眯的说道:“不过不要嗨到太晚,明早咱们还得点卯,小弟便先上去了。”
哐当!
一旁忽然响起胡椅倒地的声音。
众人扭头望去。
原来是刚才那个身穿藏青色衣衫的书生,猛然站了起来,直接掀翻了椅子。
“房…房遗爱?!”
他满脸的惊喜,高声叫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你就是房赢房遗爱?!”
“不才,乃国子监孙长生!”
“孙公子,久仰久仰。”
房赢笑着拱手施礼,然后跟着大丫鬟小青离开。
“房遗爱!”
“竟真的是房遗爱!”
“进去了!花魁娘子让房公子进去了!”
“普天之下,也只有房二郎这样的才子,才能配得上诗诗姑娘的才气啊!”
大厅内一阵哗然。
轰的爆发出强大的声浪,每个人都面露兴奋之色,以崇拜的目光望着房赢离去的背影。
看着疯狂的人群。
苏定方三人目瞪口呆。
这是一种五味杂陈的感觉。
公司老人带领新人同事去会所潇洒,本以为让新同事长长见识,以此证明自己这几年干饭也不是白吃的。
可万万没想到。
新人同事居然比自己还老道。
想想吧,一群人进了门直奔预定包间,走廊里肥环燕瘦,一路走过,小妹们见了新同事纷纷露出惊喜。
“嗨!”
“刘哥好!”
“妹妹想死你了!”
……
这种体验,绝对可以让公司老人怀疑人生,仿佛这里原本就是新人的主场。
苏定方三人倍受打击。
良久之后,贾五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变得自然。
“头儿,老高,你们玩的尽兴些。”
他学着房赢的语气说道:“不过不要嗨到太晚,明早咱们还得点卯,某便先去找小桃红了。”
很贱,很凡尔赛,意思是他在这里有相好的。
我们不一样!
苏定方和高三真被唬住了。
看向贾五的眼神立刻变的不同,虽然不至于像看房赢那么夸张,但也让贾五非常受用。
“来人。”
贾五把领他们进门的小厮喊来,说道:“前面带路,某与小桃红是旧识。”
谁知道小厮面色一僵,犹豫道:“这位公子,小桃红…恐怕是暂时不便见你。”
“嗯?”贾五的脸刷的沉了下来,看着小厮质问道:“这是何意?莫非刚才我兄弟的铜钱没给够?”
一个粗鄙的武夫。
竟然敢在梦春楼指手画脚。
换做平时,小厮根本不会鸟他,可对方提起了房赢,小厮不敢不给面子,只能堆笑道:
“公子,不是钱的问题,刚才已经有客人点了小桃红,我们做生意的,总应有个先来后到吧?”
竟被人捷足先登了……
贾五的脸一下涨红。
本想学着房赢,在同事面前装逼,可他忘记了,并不是所有的牛奶都叫特仑苏。
在整个平康坊。
诗诗姑娘这个级别的,毕竟只是少数。
与花魁娘子可以自由约炮不同,大多数青楼的姑娘,还得看钱说话,小桃红也不例外。
贾五三个月才来一次。
人家总不能只候着他一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