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这次要擦亮眼睛。”
“千万别再找一个和我一样的垃圾。”
这话说完。
高阳公主小脸煞白。
“房遗爱!你这个废物!”
她望着房赢,眼里全是失望:“我本以为你变了,变的会吟诗,变得会作画,变得会吹箫……”
“为了一对素不相识的兄妹,你敢对侯大将军动武,同样是这次,你冲冠一怒,对五哥出手…我想说,你做的对!”
她的语气又爱又恨。
第一次面对房赢吐露心声:
“虽然你依然粗鄙,不曾温文尔雅,可在我心里,你做的那些事,都是英雄作为。”
“可现在呢?”
“你就这么坐在这里等死!”
“本宫真是瞎了眼,还以为你能有些出息,却没想到……你依然是那个窝囊废!”
“那个烂泥扶不墙的窝囊废!!!”
最后这一句。
她几乎是喊出来的。
声音悲愤,夹杂着浓浓的怨恨。
大牢内瞬间安静。
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
一个脑袋被卡到铁栏的男人,轻叹一声:“唉,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狱卒一下被勾起了好奇:“何以见得?”
“您没听到吗?那小娘子骂他废物,定是欲求不满。”男人幽幽说道:“也是,三个如狼似虎的女人,铁打的汉子也吃不消……”
狱卒顿时一头黑线。
……
另一边。
房赢被骂的狗血淋头,却依然沉默。
见他这副模样。
高阳公主彻底绝望,厉声叫道:“废物!你就在这里等死吧!”
说罢。
头也不回的走出牢房。
“李淑这长腿小妞儿,居然真情流露了……这半年来的同居生活,和我睡出感情了吗?”
房赢望着那道倩影,眯了眯眼睛。
“我只有苟在大牢里,才能让所有的人放松警惕,躲起来不丢人,
“而且,在太宗皇帝这样的人眼中,谁对他有用,谁就是他亲儿子…很明显,相比于李佑,我的利用价值更大……”
“没错,就是价值!”
“把自己的价值,展现给大领导看。”
“这就是我翻身的机会!”
想到这里。
房赢望着窗外巴掌大的天空,思绪飘扬。
贞观十二年。
还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忽然,他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眸瞬间光华大绽,喃喃低语:
“秦琼,秦叔宝!”
对于长安而言。
寒冷的季节总是来的很快。
人们还未来得及享受秋风的凉爽,空气就乍然变的刺骨。
深秋之夜。
长安城一片寂静冰冷。
魏王府的一处偏厅中,却热火朝天,人声鼎沸,与门外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
今夜。
魏王李泰设宴小酌。
来参宴的人不多,总共只有十几人,全是魏王一系的心腹门人,他们围坐在几张矮几之后,虽没有歌姬献舞,丝竹之乐,气氛却十分热烈。
“恭喜魏王,贺喜魏王!”
其中一人举杯,笑着说道:“太子坠马,身患足疾,殿下距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嗯?李兄休要胡言……”
李泰端坐于主位,板起脸说道:“太子与我兄弟手足,他身患足疾,本王甚是心痛。”
话虽如此。
眼神中却充满了笑意。
“哎呀,瞧属下这张嘴,该罚。”那人笑着道:“这杯酒,就当给魏王殿下赔罪了。”
说完,就杯中酒干掉。
李泰也遥遥举杯,笑着应了这杯酒。
“殿下,某也敬你一杯!”
又有一人端起酒杯,大声敬酒。
他三十左右的样子,身穿锦袍,腰系玉带,浑身贵气,一看就是出身名门的公子哥。
正是柴令武。
其父柴绍,跟随李渊晋阳起兵,屡立战功,多次击败突厥,灭梁师都,烟凌阁二十四功臣之一。
其母更不得了。
是鼎鼎大名的平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