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为何会那么认为?”贾五好奇的问。
“额,我看过一本书,野史就是这么记载的。”房赢低声道:“据说连皇帝,都夸赞提出这条建议的臣子办的漂亮。”
“切!”贾五不屑一顾:“身为皇帝,不懂得清明廉政,肃清官场,反而夸赞歪门邪道,那说明,那个朝代离灭亡不远了。”
所以大清亡了啊,连胖头陀都知晓的道理,十全老人竟然还洋洋得意,清吹可以闭嘴了。
房赢讪讪道:“可在后世,那位以巨贪著名的权臣,被人们尊为智慧的象征。”
“后世?哪个后世?”
高三冷酷的插话:“若那样的乱臣贼子被推上圣坛,岂不是男人丧失脊梁和血性,女人丧失善良和廉耻……”
“三哥,憋说了!”
房赢赶忙制止瘦头陀,心想你再哔哔下去,我绝对活不过贞观朝。
“那个…各位,查完了吧?”小首领适时凑上来问。
“当然没查完。”
房赢指着粮车一道暗色痕迹,问道:“这粮车上,为何会有血迹?”
此话一出。
小首领瞳孔微微一缩,不过迅速掩饰下去,堆笑道:“路上遇到了劫匪,兄弟们跟那些家伙大战了一场。”
“哦?”房赢眯着眼睛问:“既然是大战,为何你们身上没有伤?”
众人脸色大变。
百骑和右武卫已是浑身戒备,押运的官吏们也一脸紧张,现场的空气,瞬间充满了火药味。
“还有一点。”
房赢看着小首领,淡淡说道:“既然你身为游弈使,必然常年骑马,可走路为何不是外八字?”
一语惊人。
押运的官吏们冷汗直冒。
为首的那人脑门青筋崩了一下,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
“动手!”
一声令下。
身穿官服的押运官吏们,猛然抽刀暴起。
然而他们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十几名百骑,人人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牛进达拨付三十名右武卫,都是死人堆里杀出来的悍卒,对危险有着敏锐的直觉。
两者普一交手。
局面就呈现一边倒。
为首的这人,手中刀刚刚抽到一半,对面的房赢便一拳砸来,迅猛的铁拳,带起凌厉的风声,被震荡的空气后面,是高大男人凌厉的双眸。
“不好!”
小首领神色剧变,急忙用刀往身前一架。
咔嚓——!
一道让人牙酸的声音。
在“气劲”的加持下,房赢一拳将他的手中刀轰成了两半,然后拳头去势不减,重重的击在他的肩膀上。
“砰”的一声。
小首领直接倒飞出去。
直到撞在一颗大树上,才软软的瘫倒在地,树上残存的积雪,被震的纷纷掉落。
那人的肩膀凹下一块。
整天胳膊无力的垂在一边,呈现不规则的扭曲,显然被房赢一拳击废了。
空气仿佛停滞下来。
一旁的高三和贾五都呆了。
百骑和右武卫们,也纷纷扭头看来,当看着这惊人的一幕,全都吃惊的睁大了眼睛。
“他娘的,老子是不是眼花了。”
贾五拎着横刀,不敢置信。
…我就知道是他!前天晚上打倒树干的家伙,吓得好几个兄弟不举,就是他,就是他…高三很想大声呼喊,却憋出一句:
“房二郎,完全不给我表现的机会。”
“哐当。”
“哐当。”
对面纷纷扔下了兵器,自觉地跪倒在地,双手抱头。
他们胆战心惊,人家有这样一员猛将在,还打个屁呀!
片刻后。
所有押送粮草的人,都被五花大绑,聚在了一起。
“二郎。”
一名右武卫抱拳道:“除了被砍死的三人,合计五十三人,全都在这里了。”
他的态度充满了恭敬。
军伍中人,崇拜武力,房赢一拳之威,让他们心生敬佩。
原来房赢不是普通的官二代,如此战力,堪比当年秦琼之猛,右武卫此时的态度,已经完全不复刚出来时的轻视。
“有劳了。”
房赢客气了一句,目光投向了跪在地上的小头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被房赢的目光注视。
小头领顿时打了个寒颤,强忍肩膀的剧痛,低下头道:“某乃本地乔帮,平时做些打家劫舍的买卖。”
“打家劫舍?哼!”
房赢冷哼一声:“连朝廷的赈灾粮,你们都敢劫?”
“官爷饶命啊……”
乔帮主赶紧磕头求饶:“小的也是接到官府的授意,才这么干的,发出这一命令的,正是蒲州督运使。”
房赢等人心里咯噔一下。
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在无声的交流中,看到了彼此脸上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