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二郎的每个表情,都让妾身心动。”张氏捂着胸口,眨着水汪汪的眼睛:“您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房赢当即解开袋子,往里看了一眼,直接伸手往里掏去。
“轻点,别给弄破了。”张氏低声叮嘱。
“行了,知道了。”
房赢心想这娘们事儿咋这么多,然后继续探寻,忽然,他仿佛触碰到了什么东西,动作突然僵住了。
张氏幽幽的问道:“摸到了吗?”
房赢点了点头,握着一把栗米,把胳膊从袋子里抽了出来。
“您慢点,拔得那么快,米都洒出来怎么办?回头让人看到会被发现的……”
房赢不理张氏的喋喋不休,将手掌摊开,只见在颗颗栗米之间,赫然夹在着一枚枚开元通宝。
房赢霍然扭头,盯着张氏问道:“赈灾粮里怎么会有铜钱?”
张氏展颜一笑:“房家二郎,您难道真以为,将赈灾粮送到府衙就万事无忧了?”
房赢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沉声道:“是另外一个内鬼干的!”
“没错,您辛辛苦苦抓住了乔帮,还将粮草送到了蒲州城,可最后呢?这粮食就绕了一圈,该往哪里送,还是往哪里送,肯定到不了灾民的手里。”
张氏语气柔媚的说着。
可从她那张樱桃小嘴里说出的话,却比寒风还要冷冽:“因为这粮草,本来就是要运到蒲州城的。”
“然后在蒲州重新混上铜钱填装,运出蒲州。”
房赢皱着眉头道:“莫非,是因为害怕路上被查,所以将铜钱混到里面,这东西要送到哪里?”
“妾身不知。”
张氏摇了摇头,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房赢,吃吃笑道:
“您猜,在这蒲州城,有能力做到这一步的人....还能有谁?”
还有谁?
当功夫里的冯导,喊出这句话的时候,会让人感到霸气凛然。
然而现在。
房赢却浑身冰冷。
能在府衙完成栗米和铜钱的混杂,能将督运使轻易杀死的人,只能是蒲州城最大的官儿——刺使陈度!
“二郎,你抓疼人家了。”张氏猫一样的叫道。
房赢被打断思路,缓缓的抬起头,望向眼前美丽的熟妇:“你的意思是,陈刺使主导了这一切?”
张氏低下头说道:“其实,我们夫妇早就知晓此事,可使君一手遮天,纵然我们想告,又怎知朝中没有他的人?”
“到时候,消息传出去,陈刺使却先行知道,必然会在到台之前,将我夫妇二人置于死地。”
说着说着,张氏泫然欲泣,一下扑倒房赢怀里,惊慌道:“妾身好怕。”
怕归怕,你扑到我怀里算怎么回事…房赢沉默了一下,问道:“你就这么肯定,我会管这事?”
“因为您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张氏从房赢的怀里抬起头,楚楚可怜的道:“妾身知道您顾及自身安危,不求您现在就管,只需将消息向上传递即可。”
“唉~”
房赢轻叹一声:“夫人说便说嘛,何必牺牲自己的美色呢?”
嘴里说的很客气,身体却很实诚,大手伸进对方的衣袍内,推拿松骨。
“嘤~”
张氏的眼眸,立刻变得波光潋滟:“我们也没法子,因为使君好像知道,我们发现了他的秘密,机会对我们来讲,只有一次。”
“真的是这样的吗?”
房赢的手变幻各种形状,笑吟吟的表示怀疑:“若是为了活命,王长史的牺牲,也未免太大了些。”
“毕竟,这事对男人来讲,要比杀了他还要难受…而且你可是正妻,不是随意交换的小妾。”
“夫君他…他不知道……”张氏风韵犹存的脸蛋,浮起了一抹红晕,“都是妾身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