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细一看。
嫂嫂顿时美眸圆睁,脑袋轰的一下,差点被图中的内容震晕过去。
啪!
她赶紧合上信纸。
心虚的四下看了看,端庄秀丽的脸上一片红润,小手紧紧攥着信纸,心里怦怦乱跳。
另一边。
房遗直打开信纸,定睛看去。
“大哥:
“上次我去诗诗姑娘那里,又看到你从对面楼里出来了,我懂,都是同僚之间的应酬。”
“但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若是被嫂嫂发现,呵呵....我不止一次的听到,娘在传授她驭夫之道,你如果不想成为咱爹那样,我倒是有几个好建议……”
“第一、用棉球浸泡烈酒,擦拭碰过胭脂的部位,香味很快就会消失了。”
“第二、先和面,将适量的面粉和热水混合成面团,然后在皮肤上摩擦,只需要一盏茶的时间,味道就会消失了。”
“第三、用醋和油混合,拍打在皮肤上,等渗入进去以后,用皂荚和水冲洗掉。”
“第四…算了,就这些吧。”
“记得不要被人种草莓,因为我每次见完诗诗,脖颈间和胸膛上,都会留下痕迹,花魁娘子总是情不自禁,癫疯时,她还会用指甲抓破我的后背。”
“先这样,照顾好爹娘。”
……
房遗直看完,如获至宝,赶紧将信纸叠好,塞回到怀里。
等他抬头望去,自家媳妇也看完了信,他扫了一眼对方的信纸,疑惑的问道:
“夫人,为何你的比我多几页?”
嫂嫂的脸蛋红扑扑的,将信纸紧紧握在手中,故作镇定道:“二郎的字写的比较大,占得纸张比较多。”
房遗直哦了一声。
脑海里忽然蹦出了,房赢凡尔赛般的描述……诗诗姑娘,看似文文弱弱,原来背地里竟如此疯狂?
而此时。
平康坊,梦春楼。
花魁娘子也展开了信纸,浏览房赢那独树一帜的字体。
“诗诗:
“自上次一别,已有月余,心中甚至想念。”
“从长安到同州的途中,袍泽们耐不住寂寞,纷纷出去打野,我却没有去,那些庸脂俗粉,抵不上你容颜万一。”
“每当夜深人静,我在榻上无眠,总会想起你娇羞的模样。”
“那时的你我,转面流花雪,登床抱绮丛,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眉黛羞偏聚,朱唇暖更融,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汗光珠点点,发乱绿葱葱……”
“就算褥子换了一张又一张,你依然不肯罢休,就像吃馋了的猫,在我面前嘤嘤嘤。”
“上次见你,听闻妈妈抱怨,自一首《赠诗诗》外,我便再也没有为你写诗,现在我便补上这一课,不过不是诗,而是词,下面便是……”
“你可先去试试成色。”
“等你我再见之时,你唱给我听,唱完之后,你可一手抚琴,一边为我吹箫,岂不美哉?”
……
诗诗看到最后,满脸羞红,葱白的小手捂着脸,好半天才从信上的内容中清醒过来。
她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小青。”
“哎,来了。”
大丫鬟推门小跑了进来。
诗诗扬起雪白的下巴,吩咐道:“和妈妈说一声,房二郎送来了新词,明日我要登台献艺。”
……
次日傍晚。
梦春楼门前,不断有华丽的马车停下。
一个个文人雅士,朱紫贵人,从马车里出来,呼朋唤友,笑着迈步钻进了梦春楼。
楼里,一层大厅已经高朋满座。
丫鬟们手捧菜肴美酒,裙摆飘飘,花蝴蝶般穿梭在一张张桌子中间。
大厅内一角。
一群精壮的汉子,占据了几张桌子,虎视眈眈的四处相顾。
他们的位置很好,恰恰将一张主桌护在中心,之所以这么小心翼翼,只因中间那人是个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