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下。
房赢淡淡说道:“若花魁娘子愿意见我,我房赢愿赋诗一首,赠与你家小姐。”
话音落下。
周围人一片兴奋。
房遗爱!
竟然是房遗爱!
他居然现身在这迎春楼,而且为了与花魁娘子见面,开口就是为其写诗。
“哈哈哈哈……”
杜荷得意的笑了起来:“房二啊房二,没想到你还是老一套,这一次,你可要靠边站了。”
“呵呵!”
房白嫖报以冷笑。
心说你个二货,到青楼来找姑娘,竟还要花钱?
就在这时。
老鸨恰好回到了大厅。
发现这争锋相对的一幕,脸色大变,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低声道:
“房公子,你别跟他们争了,争也争不过。”
房赢皱了皱眉:“林妈妈为何这般说?”
“哎呦,你可不知道……”
老鸨苦着脸低声解释:“我家这位花魁,不看文气,只认钱!”
房白嫖脸色一僵。
心说这如何是好?
唐朝竟然有青楼女子不爱诗词?不是,这个花魁怎么这么奇葩啊。
这还不算完。
老鸨又说话了:“而且,您以为花了钱,就能上她的床?告诉您吧,小手您都牵不到。”
房赢一脸惊愕:“卖艺不卖身?”
“岂止?连艺都不卖!”
美妇人诉苦道:“有客人花了大价钱进去,说了几句话,就被撵出来,全程冷冰冰的,没个好脸色……”
房赢都听傻了。
这还是花魁吗?这特么就是个祖宗啊!
…有人花钱吃喝,有人花钱点歌,有人花钱美容,有人花钱按摩……现在呢?有人花钱陪他唠嗑。
这帮男人也是贱。
人家越是冰冷,他们就越兴奋。
就这种定力,如果换做武媚娘那种调教高手,第一晚他们就得当奴隶。
房赢不甘心的问:“林妈妈,她可是你楼里的姐儿,你就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林妈妈一听更愁了:
“唉!雪儿虽是在奴家这里扬名,可没有与我签死契,奴家拿她也没有办法。”
说着,瞟了一眼杜荷。
“那位杜公子,之所以敢与您叫板,是因为之前来过。”老鸨小声道:“都是用钱砸,而且最舍得出价,直接击败别人,取得了与雪儿见面的机会。”
房赢一听这话。
心里直接凉了半截,抱了抱拳:“告辞!”
说罢,二话不说,扭头便走。
“哎?房二郎别走呀。”
杜荷横跨一步堵住了他,满脸的冷厉:“结果还未出来,这么着急走作甚?”
他这么一说。
旁边的公子们顺势起哄。
“对啊,别走啊?”
“哈哈!输给杜公子不丢人,毕竟人家那是出了钱的,与之相比,你那几首破诗又算得什么?”
“哼!诗词双绝房二郎,也不过如此。”
“房遗爱的招牌不好使喽!”
……
大厅内此时一片安静。
大家看着房赢沉默的站在原地,接受纨绔子弟们的冷嘲热讽,心里顿时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英雄配美人。
才是人们喜闻乐见的结果。
他杜荷算什么东西?要才气没才气,要名声没名声,仗着有几个臭钱,竟对名满长安的房二郎咄咄逼人……
那盛世浮华的诗词。
那绝世而独立的动人篇章。
竟还比不过几两银钱?
如果金钱当道,有了钱就可以为所欲为,这大唐还是人们心中的那个大唐吗?
就在这时。
刚才的丫鬟从二楼跑了下来,走到众人面前,开口说道:“杜公子,花魁娘子有请。”
嗡……
全场一阵哗然。
人们不可思议望着眼前一幕,脸上的失望不加掩饰。
“哈哈哈哈……”
杜荷张狂的大笑,扬起唇畔,脸上尽是得意之色:“房二郎,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