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本宫不惜自降身价,一趟一趟的去房家请人…而你呢?杜荷,你都干了些什么!”
李承乾红着眼睛,居高临下的盯着杜荷,恶狠狠的说道:
“你明知本宫需要房遗爱,却偏偏与他在青楼争风吃醋,为了区区一个花魁,坏了本宫的大事……”
“你要坑死本宫吗!”
杜荷额头泌出冷汗:“我也不知道会这样,这小子一直与您不对付,我就想出口恶气……”
“出个屁!”
李承乾愤怒的吼道:“没见本宫都低三下四的去求他?你做事不长脑子吗!”
“这…殿下息怒……”
杜荷脸色难看的说:“现在我便去找房遗爱,让他回心转意,加入东宫崇贤馆。”
“现在找?晚了!”
李承乾喘着粗气道:“我太了解房遗爱这厮了,他根本不会给你这个面子,根本不会!”
“殿下……”
“滚!你给我滚!”
杜荷直接被骂了出来。
灰头土脸的走出丽正殿。
“房遗爱!你这个小人!”
他面露阴毒,死死攥紧了拳头,“你竟故意与我冲突,拿我做挡箭牌,害我被太子辱骂……”
“此仇不报非君子!”
“房遗爱,你给我等着!”
……
丽正殿内。
李承乾脸色铁青。
他本来体内就有一股邪火,如今被房俊气着,感到脑袋快被气炸了。
“砰”的一声。
他猛然一扬手,将矮几掀翻在地,坐在榻上,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就在这时。
称心端着汤碗走了进来,柔声道:“殿下,该吃药了。”
李承乾很生气。
确切的说,这段时间一直很生气。
自从上次房俊在宫中实验火药,尊敬的太子殿下,就被惊得一蹶不振。
称心使出了浑身解数。
他却依然没有丝毫反应,好像一条冬眠的小蛇一般。
没办法。
药不能停。
太医首席配置了汤药,太子殿下喝了一段时间,却依旧没有成效,于是更生气了。
每天情绪波动很大。
上一秒还在笑呵呵,下一刻就会发怒摔东西,喜怒无常,整个东宫都处于崩溃边缘。
现如今。
李承乾正在气头上。
称心却端着药进来,被房俊刺激的李承乾大怒,愤怒的喊道:
“滚!本宫没病!”
说着。
“啪”的将汤碗打掉。
白瓷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滚烫的汤药洒在称心的手上,烫的他浑身一颤,赶紧低下头:
“殿下。”
姿容秀美的太常乐人。
这一低头的温柔,显得楚楚可怜,柔柔弱弱,似娇弱的花朵般摇晃。
李承乾看的火起。
忽然揪住称心的头发,猛地往下按了下去,然后如释重负般长长吐了一口气。
片刻后。
称心红着脸站了起来。
这段时间以来,类似的事情不知发生了多少次。
不同的是,如今太子殿下萎靡,称心已然没有压力,应付自如。
称心爬到李承乾背后,替他按摩着肩膀,细声细语的问道:“太子哥哥,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嗯,舒服多了。”
李承乾邪火外发完毕,半眯着眼睛,拍了拍称心的手背:“心儿,你真好。”
“殿下满意就好。”
称心笑了一下,说道:“您若有心烦之事,不如说与奴婢听听,说出来,心里或许能好受些。”
“哼!还不是因为那房遗爱!”
李承乾冷哼一声,脸色阴沉下来:“不识抬举的东西,竟直接拒绝加入我东宫崇贤馆。”
“呀!原来是因为他?”称心撅起小嘴,“上次也是因为他炸了望云亭,才害的殿下房事……”
“够了!”
李承乾被戳到伤心事,怒声道:“房遗爱,本宫与他的仇,不共戴天!”
“殿下别生气,为了那区区房二郎,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