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赢赢了先出:“县令。”
裴行俭立刻跟上:“判司。”
房赢再出:“长史。”
裴行俭啪的砸出一张大牌:“刺使!”
他面露兴奋,感觉赢定了。
房赢方才所书,他已看在眼里,最大的官儿就是刺使,再往上没写。
然而房赢不慌不忙,轻飘飘甩出一张:
“管上,花魁娘子。”
“什么?!”裴行俭愣了愣,顿时急了:“房二郎,你休要耍赖,花魁怎会比刺使大?”
房赢呵呵一笑:
“再大的官儿,也要跪在花魁娘子身后。”
裴行俭目瞪口呆。
愣了片刻,终于搞清楚了房赢的意思,脸色腾地一下涨红。
“这…这……”
正要反驳之际,旁边却传来禁军们一致赞同:“哈哈哈!房二郎说的在理!”
众口铄金。
裴行俭红着脸认输。
……
接下来,房赢大杀四方,把未来的大唐儒将赢得裤衩子都不剩。
几个回合过后。
不单把欠的三文钱赎回,还反手赢了五文。
“不行不行,不玩了!”
裴行俭很干脆的扔牌,表示输不起。
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平复心境:“时辰不早了,明日一早还要赶路,先去休息。”
“嗯嗯。”
房赢表示赞同,伸出手掌:“裴兄,欠我的五文钱,先结一下吧。”
谁知裴行俭脸色一红,表情讪讪:
“那个……能否先欠着?”
这次轮到房赢发愣了:
“裴兄,你连五文钱都没有?”
裴行俭羞愧的垂下头:“来的时候,都输光了……”
话音落下。
房赢浑身一震。
空手套白狼?
想不到,你竟是这样的裴守约,我鄙视你!
沉默半晌,房赢开口叹道:“那个,裴兄啊,你钱都输了,家里婆娘不得跟你闹?”
裴行俭更加惭愧:“在下....还未曾娶妻。”
我的天呐!
二十岁了还没找老婆?
房赢扶额....这个年纪,在唐朝已经是大龄剩男了,甚至到了官府催婚的年纪。
至于没结婚的原因……
眼下不就明摆着呢?五文钱都拿不出来,自然是出不起彩礼的。
不像现在。
觉醒的现代男人:“呵呵,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
宁可花钱买手办,玩游戏,也不会找个祖宗回来,降低自己的生活质量。
而古代男人:“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裴行俭就是这种情况。
好歹也是北衙禁军,大唐公务员,竟连娶老婆的钱都没有。
房赢不死心的问:“裴兄之前玩的很大吗?”
“也没有。”裴行俭耷拉着脑袋:“就是一石一局。”
房赢目瞪口呆。
十局才输一文?然后把家底都输没了?真是天妒英才……
等等!
他水平这么菜,刚才还一直赢我....岂不是从侧面证明,我比他还要菜?
想到这里。
房赢的心情一下不美好了,站起身来:
“睡觉睡觉,明天还得早起赶路。”
“你去吧,我们再玩会。”
贾五头也不抬的回了句。
其他禁军也乐在其中,朝着房赢摆摆手。
呵呵,五子棋而已,瞧你们幼稚的....房赢撇了撇嘴,出了屋子,朝自己房间走去。
路过梁燕门前。
房赢忽然站住了。
此时月色幽暗,夜风习习。
....房赢以惊人的目力发现,梁燕的房门,竟然没有关严,留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小缝。
“一个女孩纸。”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房赢像是操心的老妈子,轻轻替女下属关紧屋门。
然后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
一夜无话。
次日,大家早起起床赶路。
十几名禁军鲜衣怒马,告别驿站,进了官道。
梁燕骑马来到房赢身侧,目视前方,以微不可闻的声音,轻启朱唇:
“禽兽不如……”
房赢耳尖,一下听到了,惊讶的扭头:“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