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动不动就咱俩。”房赢不接受对方的pua,反问道:“既然不分彼此,你老婆咋不跟我分享?”
渣男顿时语塞,吭吭哧哧道:“小妾可以分享,王妃就算了。”
房赢摆摆手:“行了,逗你玩呢,想要诗,哥们有…对了,这诗是给吐蕃公主的吧?”
“是是,你赶紧说吧!”李恪催促。
“好吧,听好了。”房赢张口就来:“我寄愁心与明月……”
“等等!”
李恪马上打断他:“这分明是口头话,哪里是诗?”
房赢瞪了他一眼:“入乡随俗懂不懂,你张口之乎者也,他们听得懂?”
李恪一愣:“也对啊…”
“别打断,听着。”
房俊摇头晃脑,很投入的道:
“我寄愁心与明月,”
“想得山庄长夏里。”
“草色青青胜蓝天,”
“你为情多泪亦多。”
……
空气瞬间安静。
李恪脸色无比精彩,深吸一口气说:
“二郎啊,你这首藏头诗好啊....”
“你特么想让我被人家打死吗!”
房赢讪讪而笑:“开玩笑,开玩笑,我再给你换一个。”
李恪大声道:“还不赶紧说!”
“好了好了,这个保证你满意…”房赢清了清嗓子说道: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李恪求诗得手,喜滋滋的走了。
走之前,与房赢约了时间去潇洒,到时还要把程处弼叫上。
用吴王的话说就是……长安三贱客,齐聚平康坊,剑挑丁香花。
日后必会成为一段佳话。
没错,他见识过丁香姑娘的本事,想3v1,听起来就很邪恶。
……
待月色降临。
长安城陷入沉睡。
鸿胪寺,馆舍内烛火正在燃烧。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亲随走了进来,躬身汇报:
“大相,唐国礼部已经着手准备和亲。”
“嗯。”禄东赞放下茶杯,叹道:“本相使命完成,终于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亲随顿了顿:“属下有一事不明……关于和亲嫁娶的颠倒,您怎么就同意了呢?”
“呵呵呵呵…”禄东赞笑了,目光望向下属:“你是不是觉得,除了止戈,我吐蕃并未得到好处?”
亲随赶紧低头:“属下不敢。”
“你啊,还是未看明白。”禄东赞摇了摇头,说道:“此次和亲,只是试探而已。”
“试探?”亲随一脸惊讶。
“没错,吴王迎娶我吐蕃公主,开了一个好头啊。”禄东赞笑眯眯的说:
“从此以后,我们与大唐联姻,将直接上升到皇子级别。”
亲随依旧迷惑:“这和以往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禄东赞眼中精光一闪,低声道:“如果,与我们和亲的皇子,有幸登上大唐皇位呢!”
亲随浑身一震:“这…这岂不是意味着,大唐皇帝有我吐蕃血统!”
“岂止。”禄东赞笑道:“如果吴王继承大统,他与王妃的孩子,也就是赞普的亲外甥,是不是也有问鼎的可能?”
“嘶……”
亲随更加心惊,心跳加剧的透不过气来。
喘了半天,才抑制住震惊:
“可是吴王已有了子嗣,就算他能做储君,也轮不到赞普的外甥。”
禄东赞摇了摇头:“我只是打个比方,以吴王举例而已。”
亲随思索了下,说道:“两个问题....”
“第一,如何保证,皇子的第一个孩子是我吐蕃的外甥。”
“第二,如何将一个带有我吐蕃血统的皇子,推为皇帝?”
闻言。
禄东赞抚须说道:
“第二个问题倒是不难....”
“唐国历来有嫡长子继承的传统,只要确定身份,唐人捏着鼻子也要认下!”
“至于第一个问题么……”
禄东赞目光闪烁:“需要找一个皇子,让他第一个王妃就是我吐蕃公主,便可以霸占嫡长子的身份!”
亲随一惊:“您指的是……”
”当然是当今皇帝的嫡子。”禄东赞眼中精光大盛,缓缓吐出几个字:
“晋王,李治!”
……
夜色阑珊。
窗外的风徐徐吹过。
树枝在夜风中哗哗作响,月光透过婆娑倒映而下,撒落满地的碎花。
长乐公主李丽质,身披一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