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颠簸,车尘滚滚。
张三让白玉城将前面的韩柏文叫到了自己的马车上。
现在,韩柏文对于张三是非常感激。
毕竟他们四个人都是镇武司的俘虏,结果这段时间镇武司的武人,除了看守他们的时候,严格一些之外,其他方面对他四个人都非常好。
张三讲韩柏文叫过来,主要是询问了一下有关于天刑教的行事风格。
张三觉得,对于这种事情,必须要了解清楚。
越是清楚,就越是能演得好。
否则的话,别人一眼就看出来你们不是天刑教的人了。
虽说天下间很少有人会冒充天刑教,但既然现在自己带着镇武司的一票人来冒充,还是要多多注意。
了解了很多之后,张三趁机问道:“小韩啊,我看你人也挺不错的,有没有考虑过加入我们镇武司啊?”
“啊……啊!?”
韩柏文被张三的话,直接问懵逼了。
虽然被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喊小韩有些别扭。
但作为镇武司的俘虏被邀请加入镇武司,这让韩柏文觉得更加别扭。
就连一旁的翎都用很奇怪的目光看张三。
你就是一个临时的领队,竟然敢琢磨着将魔教众拉入镇武司,你很勇啊!
“啊什么啊?问你愿不愿意?”
“我们……我们虽然是阶下囚,但我们还是有骨气的,岂能因为你对我们好,我们就加入镇武司?”
翎倒是没想到,这个姓韩的还挺有骨气。
这还真的让她有些刮目相看。
“你看……这你就理解错了吧!我让你加入镇武司,和骨气有什么关系?”
“可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我韩柏文好歹也是……”
“拉倒吧……也不是让你一直加入,就是临时性地加入,你可以理解为你背着妻子在外面乱搞,乱搞完你还是要回家的。我们就带你乐呵乐呵,谁跟你过一辈子啊!”
“啊?啊……”
韩柏文张了半天嘴,愣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毕竟这理论太过于惊世骇俗,直接给韩柏文都整不会了。
“行了,你先回去吧。另外你们天刑教就真的没强大无比的功法什么的吗?”
“真没有,就算是有也不是我这个级别的能知道的啊!”韩柏文也是无奈。
和张三聊了一个多时辰,天刑教有什么强大功法这件事情,张三至少问了五次,算上这一次是第六次!
你们镇武司东西你都学完了是吧?总惦记我们天刑教的干嘛?
张三也是无奈,自己实在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学什么,想着天刑教算是天下间镇武司的头号公敌,也许他们的功法会很强。
结果一点儿有价值的信息都没问到。
就是不知道今晚做梦是不是就会有老爷爷来传授自己八年天刑教功法。
韩柏文离开之后,翎才开口说话。
“小张三,想不到你还挺懂啊,还知道背着妻子在外面乐呵乐呵,说说,你将来打算怎么乐呵?”
张三嘿嘿一笑。
“那就要看是谁了,一般的女子我才不愿意,但要是翎姐的话,翎姐想怎么乐呵我都可以。”
“这话着实让人伤心,你竟然没想过娶我当正妻。”
翎故意一副小女人的模样,甚至还伸手在脸上假装擦眼泪。
姐姐,你倒是真的流出来点儿啥啊!
张三知道,翎姐就是爱演,自己也只能陪着。
“这不是我太穷,翎姐你条件又这么好,优势这么大,我担心我配不上你嘛。”
张三在“优势这么大”这五个字上,重音强调,直接将翎的拙劣演技打断。
“要不这样,翎姐你不要彩礼,再多陪嫁几倍的嫁妆,我就娶,怎么样?”
“我出十倍嫁妆,你耕十倍的地?”
“耕地?翎姐怕不是要我打井吧?”
此时,白玉城来到马车旁,想要掀开门帘说什么,但一听里面这糟糕的对话,感觉自己即将掀开车帘的手都不干净了。
于是,只能在车帘外说道:“领队,前面有一队送葬的,我们是让路,还是……”
毕竟现在是冒充魔教,礼让行人似乎和魔教作风不符,所以白玉城过来询问张三。
张三马上下令停车,和翎两个人从马车里钻出来,朝着前面看过去。
唢呐声中,一支送葬的队伍正从县城里出来,顺着大道一路向西。
“挺热闹的,跟上去看看吧。”
“啊!?”
白玉城一脸懵逼。
他料想过以天刑教的作风,可能让路;可能不让路发生冲突;可能用术法戏弄这些人……
可跟上去看热闹是什么情况?
张三他不会是……
想要吃席吧?
张三跳下马车,第一个跟在送葬的队伍后面,一直等到将棺材送到坟地,开始掩埋,张三都没离开过,而是一直在旁边观察。